血水冲成淡红的溪流，在瓷砖地上蜿蜒。


    沈子晋只穿着一条内裤，坐在浴室角落的小板凳上。


    “抬手。”黎辰的声音低沉。


    沈子晋乖乖张开双臂，像一只很乖的金毛犬。


    热水冲刷过他的皮肤。


    沈子晋伸手环住黎辰的腰，掌心贴在他紧绷的腹肌上，脸深深埋进黎辰的腰腹间，声音闷闷的：“小辰哥。”


    黎辰的手停顿了一下：“怎么回事？”


    “有几个人拦住我想抢我的钱，我不给，我的钱只能给小辰哥用。”


    黎辰垂眸。


    眼前的沈子晋仿佛变成了一个小小孩，他抱着自己：“小辰哥，我长大了会挣很多很多的钱给你，这样你就不用那么辛苦，可以有很多时间陪我了。”


    “小辰哥。”


    “小辰哥。”沈子晋仰头。


    黎辰用手挤了下沐浴露，泡沫在指尖揉开，替沈子晋洗了一下沾上血的头发。


    “笨死了。”


    等洗完澡，黎辰给他找了自己的背心和大裤衩，沈子晋穿衣服的时候，黎辰给手底下的人打了电话去查一下。


    电话刚挂断，后背就贴上一片温热。


    沈子晋的下巴抵在他肩头：“小辰哥。”


    “好了，收拾干净了，回家去吧。”


    “不要，我要留在这，我想你陪我。”沈子晋声音带着哭腔，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黎辰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了。


    算了，就留他睡一晚吧。


    听黎辰同意让他留了下来。


    沈子晋眸光深沉，甜甜道：“小辰哥最好了。”


    下一秒，柔软的唇轻轻碰了碰黎辰的耳廓，像一片羽毛拂过，带着温热的气息。


    黎辰的身体微微一僵，他回身推了他一把，冷声：“睡觉去吧。”


    关了灯。


    黎辰仰躺在窄小的沙发上，皮革表面随着动作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黑暗中，沈子晋的信息素淡淡的无声地蔓延开来。


    他抬起手臂压在眼睛上，让自己不去想以前的事情。


    “小辰哥，你睡了吗？”沈子晋轻声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