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

作品:《帮渣男锁死白月光,太子娶我入东宫

    月刃收回目光,继续捆紧耶律齐脚踝的布条:“现在你可以走了。”


    女人却依旧没有立即离开。


    她站在门口,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你要小心。永寿宫今晚加了双倍守卫。”


    月刃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短刀:“是吗,那正好。”


    女人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紧了紧斗篷,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院外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衬得屋内愈发寂静。


    确认女人走远后,月刃最后检查了一遍耶律齐的束缚。


    昏迷中的耶律齐面色惨白,嘴唇因失血而泛青,但胸口仍有微弱的起伏,月刃将一块破布塞进他口中,又用布条固定,确保即使醒来也无法出声。


    他吹灭油灯,身影如鬼魅般滑出房门,夜风卷着落叶在院中打转,月光下,他的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永寿宫的朱墙在月光下泛着铁锈般的暗红色。


    月刃蹲在宫墙外的古柏上,锐利的目光扫过墙头巡逻的侍卫,正如女人所说,守卫比平日多了一倍。


    但这些对他来说,不过是多费些功夫的事情。


    当一队侍卫交接的瞬间,月刃如一片落叶般飘落宫墙,他的足尖点在琉璃瓦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借着夜色的掩护,他沿着檐角的阴影疾行,很快找到了图纸上标记的偏殿。


    偏殿前站着四名带刀侍卫,月刃眯起眼睛,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铜管,只轻轻一吹,几枚细如牛毛的银针破空而出,精准地刺入侍卫们的后颈。


    不过三息,四人便无声无息地软倒在地。


    月刃轻盈落地,靴底踩在青石板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他谨慎地检查四周,确认没有暗哨后,才推开偏殿的雕花木门,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一股混合着霉味与药草味的古怪气息扑面而来。


    殿内没有点灯,只有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光斑。


    月刃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扩大,很快适应了昏暗的光线。


    殿内陈设简单,正中摆着一张红木案几,上面堆满了卷轴,月刃进去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靠墙摆放的一个青铜鼎。


    那鼎不过六尺高,却通体刻满诡异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幽幽青光。


    月刃有些忍不住的皱眉。


    他认的这些符文,与圣山祭坛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他缓步上前,指尖刚要触碰鼎身,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极轻的“咔哒“声。


    有人来了。


    月刃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隐入殿角的阴影中,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呼吸声几不可闻。


    青铜鼎上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将整个偏殿映照得如同鬼域。


    殿门被缓缓推开,一个戴着银质面具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形高大,披着黑色斗篷,右手拎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物件,左手提着一盏青铜灯,灯芯燃烧着幽绿色的火焰,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得不像人形。


    月刃注意到男人戴着皮质手套,指关节处镶嵌着细小的骨片,那是北境萨满的装束。


    男人走路时左腿略显僵硬,靴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特殊的声响。


    “伟大的天神……奉献所有。”面具人的声音沙哑难听,像是砂纸摩擦铁器。


    他说的是北境古语,月刃只能听出个大概。


    男人走到青铜鼎前,将黑布包裹放在地上,他双手交叠在胸前,开始吟诵一段晦涩的咒语。


    随着他的吟唱,青铜鼎上的符文竟渐渐亮起,散发出淡淡的血光。


    月刃的手指无意识地扣紧了腰间的短刀。


    面具人停止吟唱,缓缓揭开黑布。


    月光下,一颗女人的头颅显露出来,她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嘴唇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粉色,但脖颈处的断口参差不齐,显然是被生生撕扯下来的。


    “她将为此感觉到荣幸,”面具人改用中原官话,声音里带着病态的虔诚,“请神明赐予我们力量。”


    他将头颅捧起,轻轻放入青铜鼎中。


    头颅落入鼎内的瞬间,鼎身符文骤然亮起刺目的红光,紧接着,殿内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食骨头,腐烂的恶臭弥漫开来。


    当杀手这么多年,月刃第一次感觉到如此难以忍受的尸臭,他死死锁眉,压住翻涌着的恶心。


    “咚、咚、咚。”


    三声沉闷的敲击从鼎内传出,如同某种回应。


    面具人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殿门关闭的瞬间,青铜鼎上的红光骤然熄灭,一切归于寂静。


    月刃又在阴影中等待了半刻钟,确认面具人不会返回后,才悄无声息地现身。


    他的短刀始终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来到青铜鼎前,月刃侧耳倾听,鼎内死寂一片,连呼吸声都没有,接着他又试探的屈指轻叩鼎身,青铜发出沉闷的回响,却没有任何活物应有的反应。


    月刃眯起眼睛,足尖一点,轻盈地跃上鼎沿。


    鼎内漆黑如墨,即使以他的目力也看不清分毫,不多时,他将铜管当探路石丢了进去。


    铜管落入鼎中,却没有发出预期的声响。月刃眉头紧锁,这根本不合常理。


    犹豫片刻,月刃决定要下去亲自探查鼎内情况时,殿门突然再次被推开。


    月刃的瞳孔骤然收缩。


    来人无声无息地站在门口,一身漆黑的夜行衣,脸上戴着银质面具,依稀可以看见面具下那双冷冽的眼睛,他的呼吸几乎察觉不到,连脚步落地的声音都微不可闻。


    月刃的指尖微微绷紧,短刀在掌心无声地翻转 他竟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的靠近。


    这人的武功,很可能在他之上。


    面具人看了月刃,没有废话,身形一闪,直接欺身而上,月刃侧身避让,刀锋横划,却被对方轻巧地一翻手腕,以指节叩击刀背,震得他虎口发麻。


    “等等。”月刃压低声音,刀锋仍横在身前戒备,“我们没必要在这里打。”


    面具人微微偏头,似乎在考虑他的话。


    “外面的守卫随时会来。”月刃继续道,“引来禁军,对我们都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