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浮出水面
作品:《睁眼破茅屋,在古代靠卖酸辣粉发家了》 “这行啊,那你这次在村子里待多长时间?”
“看看吧,毕竟食肆那我不放心,还是要经常去的。”
王梅心疼地拉起她的手:“这么累行吗,之前好不容易长的肉,现在又瘦了。”
常青笑眯眯道:“哪是瘦了,我这是越来越结实。对了芳兰姐,别忘了招人。”
李芳兰:“放心,我心里有数。我还要和你说件事,赵二嫂这婆娘干活是把好手,现在三道工序还缺个管事的,我觉得她还不错,就是……”
“就是之前跟我家闹过矛盾对吧?”常青揉着脖子笑了笑,“那都是老黄历了,没啥事,让她干吧。”
李芳兰一拍大腿:“你这度量,活该生意兴隆!行,我这就去跟她说。王梅你赶紧带常青去看病,晚了刘大夫该歇晌了。”
三人正说着,常青感觉胳膊肘也开始痒,她撸起袖子一看,露出的皮肤上也起了连片的红疹。
她心里暗骂倒霉,任由王梅拽着往隔壁安康村走。
这个村子离春河村比较近,二人去祥叔那租了车,便往那去。
安康村的刘大夫家是三间青砖瓦房,院角种着几株驱蚊的艾草,墙根摆着晒得半干的草药。
常青跟着王梅跨过门槛时,正看见刘大夫蹲在廊下捣药罐,花白胡子上沾着几片碎艾叶。
“刘叔,您先给青妹子瞧瞧!”王梅掀开竹帘,一股浓重的药香扑面而来。
刘大夫抬头摸了摸胡子,见常青脖子上的红疹吓了一跳:“哎哟,这是被啥咬了?有点严重。”
他示意常青坐在竹椅上,从墙上取下牛皮包展开,露出一排银针和羊脂玉刮痧板。
常青乖乖伸长脖子:“前两日洗碗时手背上就有几个红点,没当回事,谁知今早突然变多了。”
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这几日接触的菜多,是不是对哪种菜过敏了?”
刘大夫用银针挑开红疹附近的皮肤,仔细观察:“过敏倒是真的,你这疹子中间有小水疱,应当是接触了带刺的植物。”
他从药柜里抓了把干薄荷,用石臼捣出汁涂在常青脖子上,清凉感顿时压住了痒意。
“先敷着,我再给你开副消风散,煎药时加两把马齿苋。日后再洗菜,尽量多注意些。”
常青道谢后,脑中闪过王梅的事,拽了拽她袖口:“梅姐,来都来了,你也让刘叔把把脉呗,说不准这么久,身体也好了不少。”
王梅脸色微变,下意识往后退:“我、我就不用了,不用……”
“别推脱!”常青硬把她按在椅子上,“刘叔是出了名的稳当人,你让他瞧瞧心里踏实。”
刘大夫搭着脉闭目沉吟,指尖在王梅腕间轻点几下,很快就睁开眼。
“妹子这脉相滑润有力,哪像有病的?就是思虑过重,气血瘀在肝脾,瞧着没精神罢了。”
王梅攥紧帕子,声音发颤:“那、那我能不能......生养?”
刘大夫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何止能生!你这身子骨比牛还壮实,生十个八个都不带喘气的!”
他忽地皱眉:“谁给你断的不能生?简直胡闹!”
王梅脸色瞬间煞白,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说了。
常青故意拱火:“李永明是镇上最有名的大夫,不能连这都摸错吧?”
“这可说不准。”刘大夫往地上啐了口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这生育大事马虎不得,你赶紧再去复诊一回,要是他还说不能生,你让他来跟我对脉!”
回村的牛车碾过泥地,王梅靠在常青背上直发呆。
常青见她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干脆握着缰绳勒住牛:“梅姐,这事比粉丝坊重要,咱现在就去镇上复诊!”
“现在?”王梅攥紧车栏,“可、可时间会不会来不及?”
“怕啥?”常青甩了甩汗湿的发梢,“别说天黑了,有我陪着你,就算天塌了也能扛住。”
李永明的诊所位于镇西头,青瓦白墙上挂着“杏林春深”的匾额。
王梅进门时腿肚子直打颤,常青干脆攥住她的手,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按在诊台前。
“李大夫,麻烦再给我姐妹把把脉。”常青直截了当,“她前几日在您这瞧过不孕,今儿换了个大夫说她身子骨好着呢。”
李永明脸色微变,却仍端着架子:“中医诊脉本就讲究望闻问切,各人见解不同……”
“少废话!”常青一拍桌子,惊得李永明身形一震,“您就说句实话,她到底能不能生?”
李永明额角沁出冷汗,颤抖着搭上王梅脉门。
三指刚落,他像被烫着似的缩回手,目光在王梅和常青脸上来回打转。
“李、李大夫?”王梅声音里带着哭腔。
常青语气森然:“李大夫,若你还是坚持自己的诊断,那便只好对脉了!”
李永明咽了口唾沫,抓起桌上的医书翻动:“哎呀!前几日我误把肝郁气滞当成血虚宫寒了,是我误诊!是我误诊啊!”
他抓起毛笔在纸上狂草几行:“这是养血安神的方子,姑娘回去连服三剂,保管药到病除!”
常青盯着他发抖的手腕,眼睛微微眯起。
这大夫与王梅素不相识,根本不可能故意判错,这里面,一定还有她们不知道的事。
她心里冷笑一声,却没拆穿,拿起诊书,拽着王梅转身就走。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王梅蹲在路边捂着脸哭。
“为啥要骗我?为啥要让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常青蹲下身替她擦掉眼泪:“因为有些人怕真相戳破了,自己没脸做人。”
若说这件事中,谁是受益者,那毫无疑问,绝对是富贵。
她攥紧王梅的手:“别伤心,这是好事啊。这次你终于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那个家了。”
“什么意思?”王梅红着眼睛询问。
“你想啊,你们这么多年无所出,可你根本没问题,有问题的,不是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是、是富贵!”王梅撑起身子,站起来扶住常青,“是他,是他故意这么做的!他怕自己面上无光,才诬陷我!”
“想好怎么做了吗?”
“想好了。”王梅面目狰狞,“既然对我不仁,也别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