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婆婆你确定我是外人吗

作品:《濒死表白失忆后,夫人藏起孕肚要离婚

    封老太爷站在原地,握住手中的拐杖,一张脸晦暗不明。


    向来在他面前乖顺的儿媳妇,今天终于不愿意继续伪装了。


    封老太爷摇了摇头,“果然是装不下去了吗?”


    朱竹韵擦掉眼角滑落的眼泪,这些年人前端正,耗费了她太多的心血。


    她本就不想继续沉沦,更不愿意一直在封老太爷低头,毕竟,她生出的儿子极其优秀,她完全可以母凭子贵。


    但是她却没有使用这样的权利。


    她想让封铭修没有后顾之忧。


    “爸,你这么说话我可不喜欢听,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一直敬重你,我觉得你是个懂得维系家庭和睦的人,没想到你一直都在无条件的偏袒苏沫,为了一个外人一直将我这一家子都不当回事,我没有办法看到我的儿子去世了,我的女儿还在被人欺负。”


    朱竹韵一口气将心里压抑的话统统说出口。


    朱莉上前扶住她,让她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一会。


    朱竹韵确实有些累了,将现场唯一的一把椅子占据。


    往常这把椅子只独属于封老太爷。


    朱莉也看不下去了,出面批评封老太爷做的不够好,让她姐姐受尽委屈。


    “我们朱家虽然比不过封家家大业大的,但是也绝对不会为难我们姐妹,更不会让我们伏小做低,封老太爷,我们一直都在敬重你,可你就是这么对我姐姐的吗?”


    朱莉替朱竹韵道出了无尽的委屈。


    封老太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本以为这个家很和谐,至少在他看来是的。


    但现在才发现,原来一切不过就是他以为,朱竹韵觉的自己受尽委屈,封鸣芯也不愿意接纳苏沫,这个家,似乎因为封铭修离世而撕裂了现实的道具。


    一个个真实的嘴脸被拉出来。


    “朱竹韵,你当初闯了那么大的祸,如果不是我出面摆平,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跟我这么说话?”往事浮现在封老太爷的脑海里,他本不想将这件事再次提及。


    可是朱竹韵不依不饶,觉的封家亏欠她,觉的自己亏欠她,封老太爷也没必要将这块蒙羞布继续遮掩住。


    朱竹韵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证明她也极其在意你那件事。


    可是,封老太爷身上的封氏股份已经没有了,他已经是个无用的老头。


    只要让苏沫滚出封家,封铭修的一切会落入她的手里,到时候放眼整个蓉城,敢给她脸色看的人根本不会有。


    朱竹韵挺直了背脊,不愿意承认,“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呵……如果当初不是你鬼迷心窍和其他男人私奔,我的儿子又怎么会死?你就是个凶手!彻头彻尾的凶手!”封老太爷言辞激动,手指都跟着发颤。


    朱竹韵轻咬着唇,怒视着封老太爷,“你少胡说八道!”


    封老太爷哼了一声,“你当然不愿意承认,可是那个人快出来了,你确定这件事还能继续瞒下去吗?还是说,这些年你在封家忍辱负重,就是为了等那个男人出狱?”


    朱竹韵彻底的慌了,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已经嫁给了封家,自然是以封家为主,不可能再跟其他人有关系。”


    封鸣芯的目光在几个人身上游移着,她对朱竹韵很了解,她一向处变不惊,很多事似乎都已经牵动不了她的情绪。


    但是提及了有人要从监狱里出来,她为什么开始失态?


    难不成,爷爷说的都是真的?


    难怪爷爷这些年对妈妈都爱答不理的。


    “妈,爷爷说的都是真的吗?爸爸的死真的跟你有关系?”封鸣芯忍不住追问。


    她还是想从朱竹韵的嘴里听到整件事。


    朱竹韵抬起手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你爷爷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是你亲生母亲,我的话你竟然不信,还来质问我,你太让我失望了!”


    朱竹韵歇斯底里的低吼,像是发狂的野兽。


    往日的端庄大气,尊贵华丽,顷刻间荡然无存。


    封鸣芯更是不认识了眼前的人,她不过是问了一下而已,至于发那么大的火气吗?


    “妈,你是不是心虚了?”封鸣芯捂住发疼的脸,哽咽着反问。


    朱竹韵还想着再打过去,让封鸣芯彻底闭嘴,她抬起的手却在半空中被苏沫拦下。


    “既然你没有心虚,封鸣芯不过是好奇的问了一声而已,你至于接二连三的打人吗?”苏沫都看不下去了。


    朱竹韵的反应太反常了,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做贼心虚。


    朱竹韵现在根本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封铭修父亲的话题,像是埋藏在心底的伤疤,再次被阳光照耀,被一只无形大手撕烂了疤痕,再在她的伤口处捅了几刀。


    直到血肉模糊了之后才会松手。


    “鸣芯是我的女儿,我生她养她长大,我还没权利打她了?苏沫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这里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插手的,识相的赶紧从铭修的灵堂里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苏沫抬起手给了朱竹韵一巴掌。


    直接让她闭了嘴。


    “你也知道这里是封铭修的灵堂,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难道你想让封铭修看到这一出闹剧?让他走的不安心?”苏沫怒斥出声。


    朱竹韵还想反驳,可是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桌子上摆放着封铭修的遗像,黑白照上的他沉着脸,一丝不苟,嘴角上没有一丝笑容。


    朱竹韵翻遍了所有的照片,都没有找出一张封铭修冲着镜头笑的画面。


    他似乎永远都趁着一张脸,像是内心装满了心事,无人诉说,无处宣发。


    记忆中,年纪小小的封铭修那时候很粘人,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在朱竹韵的身边,那个时候的他爱笑爱闹,像是个小调皮。


    可是后来,她就再也没有从封铭修的脸上看到过笑容,似乎是从他爸爸离世之后,八岁的封铭修便一直沉着脸。


    朱竹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内心开始慌了。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想让铭修走的不安心。”朱竹韵自我怀疑了一阵,抬眼看着苏沫那张招人恨的脸,朱竹韵冷冷的盯着她,“这是我们的家事,你赶紧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朱竹韵最不想的就是被苏沫看了热闹。


    苏沫挺了挺肚子,不答反问,“你确定我是外人?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