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拔了她的舌头

作品:《看见弹幕后,毒妇手撕剧本带崽虐渣

    谢一从深夜跪到天明。


    凤婉月醒来的时候,便见那道倔强的身影依旧跪在庭院中央。


    听到开门声,少年抬起头。


    谢一眼下泛着一夜未睡的倦态,以及有对她最原始的恨。


    【毒妇真的太坏了,让我们谢一宝宝跪了一晚上。】


    【等着吧,谢一已经从谢老夫人那拿了药,只要毒妇吃了,就会成为千人骑万人睡的娼妇。】


    【什么时候?】


    【今晚,谢一就会在毒妇饮食中下药,到那时嘿嘿嘿嘿嘿!!!】


    【毒妇不顾性命救了谢小四,谢一要是真下药,也太没心了吧。】


    【不愿意看你滚,装什么罗圈大圣母。】


    凤婉月扫了一眼弹幕上的内容,再次与谢一的目光对视。


    他……


    当真会这么做么。


    “请主母责罚。”


    “请主母责罚。”


    此时,两道男人声音响起。


    早早守在芳菲苑门外的王奎和范宇朝着凤婉月恭敬行礼后,单膝跪下。


    二人突然间的举动,令凤婉月小小地受了一惊吓。


    “你二人错在何处?”


    回过神,凤婉月不解地问道。


    “回主母,是我等疏忽,让主母涉身危险中。”


    “是俺的错,昨儿范宇他妹子看了病拿了药,郎中说他妹子没有性命之忧,一高兴俺就拉着范宇多喝了几杯……”


    王奎将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说着要不是他拉着范宇喝大酒,两人便会来芳菲苑前守门,发生火灾的时候就不会让凤婉月闯入火海救人。


    “主母,你打俺吧,狠狠地打俺出气。”


    “一切罪责在我,请主母责罚。”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争先认错的两个男人,凤婉月只觉得用一百四十两换来两个人护主的忠诚,真真是物超所值。


    说到这儿,她还真要感谢弹幕那些人。


    若不是那群人自以为是的恶毒诅咒话语,自己又怎会先一步夺了男女主的机缘。


    “主母放心,我定会查出此次纵火案的真凶,将人送官府发落。”


    范宇开口的同时,不远处跪着的谢一背脊一僵。


    凤婉月余光察觉到少年的变化,即便心智再如何成熟,也不过是个孩子。


    听到会被送去官府,他心里还是会惧怕的。


    “天干物燥,难免疏忽不小心走了水,此事儿作罢不必追查下去了,你二人更无过错无需受罚。”


    一句话,既不再追究谢一的无心之举,又让王奎和范宇两个人更为感激,心底暗暗发誓要守护好凤婉月。


    【王奎和范宇给毒妇做了走狗,谢允和女主宝宝怎么办?以后还有谁给他们上阵杀敌。】


    【毒妇真是好恶毒的手段,惯会用这些下三烂的手段拿捏人心,好在咱们谢一没被毒妇迷惑。】


    【等晚上,晚上毒妇吃了下药的食物就会成为男人们身下的玩物,届时谢老夫人出现捉奸,到那时毒妇不死也会被扒层皮!】


    【话说,毒妇要是知道是谢一下的药,不就真会虐待四兄妹了,这……不是死循环的剧情么?】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要看毒妇被人轮。】


    在种种污言秽语的弹幕中,凤婉月已经不下两次看到发生在她身上的腌臜事。


    从灵堂上与萧政的无媒苟合,成为他留在谢将军府的棋子。


    到出殡之日被指毒杀原配,成为众人口诛笔伐的毒妇,被撕碎衣衫受辱离去。


    再到谢一和谢老夫人再次合谋,让她中药,成为他人肆意凌辱的玩物。


    难道书中世界的她只有腐烂堕落淫档,真真正正成为世人口中的毒妇,才能更好衬托男女主的真善美么?


    缓缓呵出一口憋闷在胸中的浊气。


    凤婉月再次抬眸,眼中淬了冰一样寒冷。


    世人不让她好过,她便与世人斗。


    天不让她好过,她便与天斗。


    “主母,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商议将军府掌家一事。”


    此时,芳菲苑门外,谢老夫人身边的丫鬟翠竹朝着凤婉月俯身行礼。


    “现在?”


    “回主母,老夫人那催得急。”


    “知道了,告诉婆母我一会过去。”


    “是,奴婢先行告退。”


    翠竹再次行礼,走之时还不忘扫了一眼芳菲苑内的几个人。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谢将军府就传出了当家主母不甘寂寞私会两名家仆,又虐待嫡长子下跪的流言来。


    从芳菲苑到寿康苑的一路上,丫鬟小厮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指着凤婉月的背影边骂边吐口水。


    “啧啧啧,我听人说咱们这个主母骚得很,将军刚下葬就迫不及待地和两个男人干那勾当事情,羞死个人了。”


    “我也听说了,主母虐待将军留下的四个孩子,罚跪不给饭吃,怪不得一个个面黄肌瘦,真是让人心疼。”


    “我也听人说……”


    凤婉月停下脚步,眸色轻轻扫过说她脏话的几名丫鬟。


    那丫鬟也不怕,梗着脖子笑道。


    “怎的,主母做的事情还不准许奴婢说了?”


    一旁的几个人拉着丫鬟,示意她闭嘴,谁知那丫鬟越说越起劲儿。


    “将军刚下葬一日主母就急不可耐地和男人苟合,还虐待大公子罚跪,别人不敢说奴婢可看不得脏,今儿大家来评评理。”


    “没记错的话,你叫香河。”


    有些熟悉,应该是谢老夫人身边的丫鬟,与碧雪同样是府上的家生子。


    “奴婢可不想从主母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脏。”


    “王奎。”


    “在。”


    “有些吵,拔了她的舌头,将香河与这几个丫鬟发卖给人牙子。”


    “是。”


    王奎的行动能力很强,一手掐着香河的下颚,另一只手生生的拔断她的舌头,吓得丫鬟们尖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响起。


    凤婉月连看都不曾回头看一眼,迈着优雅的步子,不急不缓地朝着寿康苑走去。


    一个小小的丫鬟敢说出这些话,背后自是有谢老夫人撑腰。


    她这个婆母看似面善,实则最是心塞歹毒。


    出殡之时陷害她名声败落不成,两个心腹丫鬟又接连折损在自己手中。


    呵。


    议管家权,只是如此?


    一段路后,寿康苑到了。


    只是,凤婉月刚刚出现在门前,一只茶盏便冲着她门面飞了过来。


    茶杯中的水还冒着热气,若滚烫的茶水溅到脸上,定容颜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