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好想你。”


    小杰扑进林远怀里，抱着他的大腿撒娇。


    不知多久没洗澡，身上一股怪味。


    林远为了钱，强忍着恶心没有推开他。


    “好了好了，爸爸再也不离开你和妈妈。”


    将方媛和小杰接回公寓后，小杰住了一段时间出租屋，来到公寓像进了大观园。


    穿着鞋子便跳上沙发，拍着手欢呼。


    “这里好大好漂亮，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


    林远脸上的假笑差点维持不住。


    “老婆，你带小杰去洗个澡，我们出去吃饭。”


    方媛却不肯动手。


    “小杰快五岁了，我帮他洗澡不方便，还是你去吧。”


    林远为了钱，只能继续忍，哄着小杰进了浴室。


    用了三次沐浴露才洗干净。


    换下来的衣服不要了，直接扔进垃圾桶。


    方媛和小杰住进林远的公寓，两口子正式开始互飙演技。


    林远有意无意探问方媛卖房子的钱还剩下多少，正好他和朋友有一个项目，回报率很高，只是差点钱投资。


    方媛猜到他的目的，趁机问他和哪个朋友搞的项目，他又说不出来，方媛便也不肯给他句痛快话。


    问的急了，便说林远如今混的不错，起码住的起这么好的公寓，手里也不像缺钱的样子。


    她的钱存着，将来给小杰上学用。


    林文栋答应给林远的封口费还没有到位，林远便也没有着急逼问方媛。


    暗中却观察着她的花费，发现她虽然没有像之前一样大手大脚，吃穿上也没有很委屈自己，便认定她在吃老本。


    其实方媛花的是周毅给她的两万定金。


    两万节省一些可以用上很长时间，但方媛就不是节省的人，不敢买奢侈品，却也三天两头买衣服，化妆品，没多过久那两万就差不多用完了。


    方媛又给周毅打电话。


    “周毅，你再给我点钱好不好，就当是预支的报酬。”


    周毅没有半点犹豫断然拒绝。


    “这么长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好意思要钱？”


    “还把我当冤大头呢？”


    方媛连忙否认。


    “不是，不敢。”


    “只是林远以为我卖房子的钱还在手里，想哄着我拿给他。”


    “我太节省就不像有钱的样子了，这样也方便我探听消息不是？”


    这样说的话，倒是有情可原。


    周毅又转给她两万。


    “如果一个星期内再没有消息，我们的合作作废。”


    方媛也想早点拿到报酬，带着小杰远走高飞。


    当晚早早哄睡小杰，自己换上一身性感睡衣，准备了红酒，对林远十分殷勤。


    林远也想借着酒意问出她的钱存在哪，最好能哄她交出银行卡和密码。


    两人各怀鬼胎推杯换盏，渐渐都有了几分醉意。


    谁都没能如愿，便在沙发上睡着了。


    方媛睡到半夜被冷醒了，迷迷糊糊听到林远在说话，顿时睡意全无，蹑手蹑脚凑到洗手间门口，趴在门上细听。


    电话是林文栋打来的，让林远马上去金贸公司见面。


    林远对林文栋的人品不是很放心，犹豫着不想去。


    “林总，我这有点小事，要不明天白天再去公司？”


    电话里，林文栋的语气十分坚决。


    “你认为大白天我可能亲自去金贸公司？”


    “何况还带着一百万现金。”


    这意思是要给他封口费？


    林远顿时顾不得害怕了。


    “的确不方便，是我考虑不周，我这就过去。”


    方媛连忙退回沙发上装睡，耳朵竖着听他穿好衣服出门。


    跑到门口确定他下楼后，给周毅打电话。


    “林远接到一个电话，就出去了。”


    “我只听到他说要去什么公司，还说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不出意外，自然是金贸公司了。


    这么晚出去，肯定有重要的事发生。


    周毅庆幸自己刚和海外分公司开完视频会议，穿着正装，拿上车钥匙下楼。


    车子启动后才想起打电话给孙强。


    孙强是忠叔的儿子，刚复员回来。


    林董事长约忠叔钓鱼，忠叔把孙强也带上了。


    林董事长觉得小伙子人品不错，性格和忠叔有八分相似，很是忠厚老实，便将他带回公司，留在身边当助理，锻炼一段时间，看他适合哪个工作再行安排。


    林董事长精力有限，没有太多时间亲自带孙强，便把他交给周毅。


    周毅和孙强相处的很好，而且是林董事长信得过的人，便将调查林文栋的事和他说了。


    孙强表示，只要不让他做违反法律的事，他很愿意配合。


    接到周毅的电话，孙强问清地址马上赶过去。


    两人差不多同时达到，先在附近转了一圈，确定林远的车在停车场，便也进了大楼。


    楼里每层都有好几家公司，连个监控都没有，一楼门口有个保安正趴在桌上打瞌睡，有等于没有。


    两人进入也没人发现。


    从步梯来到金贸公司所在的五楼，里面黑黢黢没有半点灯光。


    难道自己来晚了？


    周毅正犹豫着是不是退出去，却听到电话铃声突兀响起。


    这时一阵风吹来，玻璃门发出一声轻响，两人才发现，金贸公司的门并没有上锁，而是虚掩着。


    周毅想推门进去查看，却被孙强一把拉了回来。


    “周哥，别进去，有血腥味。”


    孙强在部队是当特种兵的，经过严格训练，对血腥味十分敏感。


    周毅不禁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孙强提醒，自己不管不顾闯进去，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两人从步梯离开大楼，在车里坐了一会儿。


    周毅不知道孙强在想什么，他是真的后怕不已。


    孙强先开口打破沉默。


    “不出意外的话，林远应该遇害了。”


    “我们应该向警方提供线索。”


    周毅觉得孙强太单纯。


    林文栋有计划的杀人灭口，怎么可能留下线索。


    那个电话？


    号码肯定不是林文栋本人的。


    “孙强，你听我说，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给周毅打过电话后，方媛哼着歌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林远走的急，价值二十多万的手表忘了戴，也被她收进行李箱。


    现在只等周毅打钱过来，她就可以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