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章 县主夫人

作品:《我都是宠妾了,嚣张点怎么了!

    安长宁把她拖到角落,利落换上两人的衣服,然后拿着县主府的令牌进去了。


    “翠花回来了?”婆子看着她这身穿着,觉得这新来的丫头办事不麻利,还偷懒,“早上出去,辰时才回来,夫人要的腌菜买好了吗?”


    “回婆婆,掌柜的说腌菜明天才能到。”安长宁低着头,声音温和。


    “走走走,啥也没买到,还这会儿才回来,又偷懒去了。”婆子斜了她一眼,也没多说,“快去厨房帮忙吧,今天忙得很。”


    安长宁点头,连忙去了厨房。到县主府后,她发现这里和之前想的不一样,没有想象中的奢靡,甚至一眼望去都是普通的假山池水,连花圃里的植被都是寻常品种。


    刚到厨房,一个胖厨娘就往她怀里塞了个雕花食盒:“快把这个送到南院去,那位贵客点名要吃。”


    “是,不过贵客是哪位?”她俯了俯身。


    胖厨娘瞪了她一眼:“你又不是没见过,就是里面那位姑娘,哼。”


    安长宁笑了笑:“唉,我这脑子总是健忘。”


    悄无声息地送完东西回来后,安长宁一如既往地低着头在厨房干活,手上没停,耳朵却仔细留意着四周的情况。


    “翠花,原来你在这儿,我说你怎么不见了。唉,你前几天说给我带的小荷包带了没?我这荷包都破了个洞了。”一个丫鬟从后面走来,凑到她跟前。


    安长宁心头一跳,手上动作不停:“哎呀,又忘了,我下次一定给你买。”


    “奇怪,翠花,你声音怎么变了?难道你也生病了?”那丫鬟好奇地凑过来。


    就在她看清楚安长宁脸的一刹那,后面忽然传来喊声:“阿香啊,去哪里了?夫人叫你呢!”


    丫鬟一听,跺跺脚抱怨:“夫人找我了,你可一定要把荷包给我带来,我这东西都快漏完了。”


    “好好好,我下次一定给你带。”安长宁松了口气,手里继续拨着菜。


    好在府里丫鬟多,众人见她面生,安长宁便说自己是新来的,他们也只是多看了两眼,说这新来的丫鬟长得真漂亮,以后说不定能当通房。安长宁只是笑笑没说话。


    “我说真的,你别只笑,你这姿色比我们那些少奶奶都漂亮,以后要是发达了,可别忘记我们几个小姐妹。”


    “是啊,咱们长成这样,一辈子就只有当丫鬟的命,你要是混得好,能当个通房也不错,至少不用干这么多活。”一个人一边缝衣服,一边笑嘻嘻地打趣她。


    安长宁故作腼腆地抿着唇:“我也不喜欢那些不纯粹的事,不如就干干活,我觉得挺好。”


    “你这翠花可真会说话,谁不想往高处爬呀。”


    “是啊,可别跟我们姐妹说这个,你只要记着苟富贵,勿相忘就行了。”


    不多时,几人闲聊着就和安长宁打成了一片。


    此刻,身后走来几个丫鬟,手里端着粗木盆:“怎么又要去伺候那位祖宗了?这差事谁爱去谁去,我可不想染上那晦气病。”


    其中一人埋怨道:“是啊,这倒霉差事谁想去啊?听说那个人身上都烂了,光闻着味儿都得生病。”


    有人呕吐着说:“不仅如此,欣儿去伺候了一回,没隔两天就发烧咳嗽,直接被官差拖走了。”


    听到这些症状,安长宁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抬起头,眼眸发亮,立刻放下盆:“你们不想去吗?我刚好没事,我陪你们去,我可以去。”


    两个丫鬟齐刷刷抬头:“你当真愿意去?这差事又没轮到你,你为啥要去呀?那地方可危险了。”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们做什么?我祖父祖母之前是药铺里的伙计,啥病没见过,再说我娘给了我平安福,保准没事。”安长宁拍了拍胸脯,压低嗓音神神秘秘地说。


    二人对视一眼:“好姐姐,您替我去吧,这个月的衣服我们全包了。”


    “是啊,好姐姐,谢谢您了。”


    安长宁勾了勾唇角。不多时,那管事嬷嬷便带着她去了西边的院子。嬷嬷见她面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新来的?规矩都知道吗?”


    “嬷嬷放心,春桃都教过我了。”安长宁低着头,模样乖顺又懂事。


    “好吧,把这个帕子戴上,进去后不许说话,也不许乱看,伺候那人把身子擦干净,送完水就立刻出来。”嬷嬷从怀中掏出一个浸了药汁,改成面纱的帕子。


    安长宁点头,连忙跟着去了。她发现西院比别的地方更冷清,几乎没有伺候的丫鬟,连门窗都紧闭着。


    嬷嬷引她到大门后便不进去了,让她自己带着水盆进去。


    安长宁抬眼望去,就看到床单上有一个瘦弱的身影。


    “姑娘,该洗浴了。”安长宁按照嬷嬷的吩咐,对着那人喊道。


    只见那姑娘轻轻哼了两声,没吭声。


    安长宁放下水盆,只能朝她走去。她将她身子掰过来,看清楚眼前这张脸时,整个人心头不由一惊。指尖触感粗糙,这哪里像人,分明是个披着人皮的窟窿。眼眶凹陷,脸上瘦得只剩骨头,头发稀疏蜡黄,身上也没什么肉。


    她拧干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身子,那腐肉混着脓血的气味直冲得人头晕。


    她的身体因不能行动,早已多处溃烂。


    然而即便如此,看到安长宁时,她还是咳嗽了两声,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猛地抓住安长宁的手腕:“给我个痛快吧,姑娘,给我个痛快吧!”


    安长宁一惊,连忙往后退了半步。


    她已神志不清,认不出人。安长宁看到这女子脖子上挂着个平安符,上面还有块玉佩,质地温润极好,看来不是寻常人家的东西。


    安长宁出来时,另外两个送水的丫鬟也出来了。


    她们边走边抱怨:“真是太晦气了,以后这事儿可千万别轮着我!我刚才最怕多喘口气,也染上这病。”


    “这位姑娘到底是谁呀?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而且凭什么她得了病就不被带走啊?”安长宁故作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