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替死鬼
作品:《解绑舔狗系统后却被反派盯上了》 喻初程是在一阵晕眩中醒来的。
他的头脑昏昏涨涨,颈侧被针扎的地方泛红肿胀,随着他脖子的扭动传来一阵刺痛。
他的眼前一片灰暗,脸颊贴着一个冷冰冰的地面,世界在他眼中都斜了过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
喻初程思绪迟钝地回笼。
他只记得自己买了花,正在去餐厅的路上,当时快要下雨了,他走得很快,路上也没什么人,结果街边的巷子里忽然窜出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抓住他。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他还没来得及出声,那个男人就用一个像麻醉针一样的东西扎了他,他就逐渐失去了意识。
偏偏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林齐跟其他助手们都不在身边。
喻初程动了动干燥的嘴唇,长时间没喝水让他的喉咙像被刀片划拉一样痛。
现在几点了,晚饭怎么办?还有段怀瑾……
来不及多想,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人粗鲁地拉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被绑在一个椅子上,手脚动弹不得。
喻初程适应了一会儿黑暗的环境,眯眼看了看四周。
他似乎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
仓库很高,周围堆满了杂物,墙角破破烂烂的木箱上布满一寸厚的灰尘。
“喻少,好久不见,最近过的好吗?”张涵舟闲庭信步地从喻初程身后走了出来,他后面跟着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正是之前对喻初程下手那人。
喻初程不动声色地转动手腕,悄悄把缝在袖子内侧的刀片蹭了出来。
“你想做什么?我跟你好像没什么过结吧。”
喻初程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表面上看起来镇定,其实手指已经有点不听使唤了。
张涵舟微微抬着下巴,用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确实跟我没什么仇,但段怀瑾有啊。”
张涵舟的目光落在喻初程的脖子上,凝视着那条项链。
忽然,他面色古怪地伸出手,直接把那条项链扯了出来,看到项链上挂着的戒指后,他满眼促狭,“果然,藏得真深呢。”
喻初程眸光一冷,张涵舟紧拽着项链,银色链条勒进他的皮肉里令他微微吃痛,“松手。”
张涵舟眉骨深深凹陷,明明不是张广致亲生的,此刻的表情却和张广致如出一辙。
他眉宇间满是厌恶,直接用力一扯。
项链受不住这么大的力气,直接断掉了,喻初程颈侧一麻,白皙的皮肤顿时留下一道红到发紫的痕迹。
“还给我,你个傻逼!”喻初程挣扎了一下,身体不由得向前倾。
张涵舟身边的那个专业打手把喻初程的椅子狠狠摁在原地。
喻初程咬着牙,加快了用刀片切割麻绳的速度。
张涵舟把戒指扔在地上,满腔的愤怒和怨恨化为践踏,使劲踩在戒指上,尤嫌不够,又用脚后跟用力碾了碾。
不远处,一堆像破布一样的物体动了动,发出一声颤颤巍巍的哎哟。
喻初程心头一跳,还有别人?
他还以为那堆东西是没用的废品,没想到居然是个人。
段海翔被打了大量的麻醉针,此刻身体仍旧使不上力气,完全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张涵舟给打手递了个眼色,打手从包里掏出一个麻醉针效果清洗剂,对着段海翔的胳膊打了下去。
张涵舟捏住喻初程的脸,强迫他去看段海翔,“你应该认识他吧?他是不是找你要过钱?”
喻初程扭头甩开张涵舟的手,“你怎么知道?”
张涵舟勾唇,“因为是我让的。”他低头看着喻初程,“被这种无赖缠上的感觉不好受吧。”
喻初程没说话,他感觉张涵舟的精神好像有点不正常,对方的眼中没有一点光,满眼都是阴暗,像一团化不开的浓雾。
“我来给你编个故事。”张涵舟单手扶着椅子,指尖轻轻点着,“一个男人欠了一屁股赌债,整天被债主追都快活不下去了,但他儿子谈了个很有钱的男朋友,他就想找对方要钱,没想到对方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
“于是他怀恨在心,终于有一天,让他找到了机会,他把那人绑架了,想向对方家里多要点赎金,结果对方反抗太剧烈,他一失手,就把对方捅死了。”
喻初程身体细微地打着颤。
“你觉得我这个故事怎么样?”张涵舟如同蛇蝎,不断在喻初程耳边发出嘶嘶的声音,“这样一来,你觉得你哥还会给仇人的儿子撑腰吗?”
原来张涵舟是想杀了他再嫁祸给段海翔,正好一箭双雕。
喻初程眼前闪过一抹寒光,肌肉男打手戴着手套,从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
“可笑,段海翔怎么可能会做你的替死鬼,只要他否认,警察就会彻查真相,到时候你一样跑不掉。”捆住手腕的绳子才割开一半,喻初程只能多说话,看看能不能拖延时间。
张涵舟轻笑一声,“放心,仓库意外失火,段海翔也逃不出去。”
喻初程捏着刀片的指尖出了层薄汗,他的舌头仿佛粘在上颚上,无法说话,身体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
张涵舟居然想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段海翔一起处理了,正好死无对证。
喻初程手脚冰冷,声音有些颤抖不稳,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以为段海翔是你的替死鬼,你不也是张广致的替死鬼吗?”
张涵舟愣了愣,眯起眼睛死死盯着喻初程。
事到如今,喻初程只能放出点猛料继续拖延时间了。
仓库四面无窗,他不确定自己失踪了多久,也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找到他。
但他不想跟段海翔一起死在这儿。
捆住他双手的绳子终于被割开了,喻初程反手抓住断开的绳子,“张涵舟,你铤而走险做这种事不就是想保住你张家的身份吗?”
张涵舟瞳孔颤了颤,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张家的身份,我本来就是张家唯一的儿子!”
喻初程不易察觉地用力动了动脚,可是双脚被分开绑在两个椅子腿上,根本没办法挣脱。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一直自欺欺人有意思吗?就算你今天把我杀了又能怎样,知道这件事的人可不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