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连哭都不被允许
作品:《拒嫁东宫后,清冷太子又撩又哄》 许清砚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道:“我出去风流快活跟许兄你又没有什么关系,你这么惊讶做什么?”
“你……”
楚云淮握着缰绳的手一紧,暗暗咬了咬牙。
他道这些时日怎么没有看见许清砚,敢情是用他的身份出去风流快活去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睚眦必报。
他深吸了一口,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声道:“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别换回来。”
反正他是很乐意做这镇北侯府的世子的,就是不知许清砚乐不乐意替他背负仇恨去报仇?
许清砚把折扇打开,笑着答应:“行啊,不过就只怕有朝一日你会求我换回来。”
楚云淮黑着一张脸,不想再搭理他。
许尽欢坐在马车里透过车帘的缝隙,就见哥哥不知说了什么把楚云淮气得脸都黑了。
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她用尽心思讨好楚云淮,结果转头她哥哥就能把人气得跳脚。
前世,他们两人就没少较劲,但也没到要撕破脸的地步。
不知道楚云淮的见死不救,究竟是因为什么?
马车穿过繁华的街市,停在了温相府的门前。
今日相府的赏花宴,不是那么隆重,请的都是一些和温家交好的朝臣家眷。
入了府后,许氏带着许尽欢去拜见了温老夫人。
寒暄过后程氏便让自己的女儿温姝语带着许尽欢去府上逛逛。
而许氏和程氏以及一众贵夫人留在花厅喝茶。
出了花厅,许尽欢开口道:“温小姐,上次的事情真是抱歉,改日我让义兄给你赔礼道歉。”
“不必了。”
从镇北侯府回来的那个夜里,温姝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一场。
倒不是因为生气,而是觉得委屈。
原来就连别人都知道,她不过就是家族培养出来的一个傀儡。
从小到大她听得最多的就是,她要光耀门楣,不可给相府丢脸。
打小她就被当成太子妃来培养,繁重的功课压得她常常喘不过气来。
没有人在乎她想要什么,她只能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变成他们想要的模样。
她被枷锁困缚不得挣脱,这种窒息压迫让她觉得疲倦厌世,甚至都想一死了之。
而她已经有很久都没有痛快的哭过了,因为她连哭都不被允许。
温姝语带着许尽欢走在雕梁画栋的院子里,她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人挺无趣的?”
“谁说的?”
许尽欢道:“我知道这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你。
你身为相府千金又是未来的太子妃,肯定是不能随性而为的。
我和你就不一样,从小到大我爹娘对我的要求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快乐就好。
他们从来都不拘束我,要求我做什么,就连我想不想嫁人都随我自己的心愿。”
温姝语看着许尽欢,满眼都是羡慕:“你和别的官家小姐的确不太一样。”
京城有太多和她一样的女子,唯有许尽欢是个例外。
从她当街强抢民男的消息传出来,她就觉得她是与众不同的。
后来她又在宴会上,用一只蝴蝶救了自己的母亲。
单凭此事她就绝不是外界传言中的草包废物。
许尽欢道:“可即便像我这样的人,也会有苦恼。
你也知道我爹是土匪,我这名声也不太好,在京城压根就没有人愿意跟我交朋友。”
“你若不嫌弃,便把我当朋友吧,我长你一岁,以后你就叫我温姐姐好了。”
温姝语是真心想交她这个朋友,而不是因为父母的叮嘱,要和镇北侯府打好关系。
“好啊。”
许尽欢高兴地握着温姝语的手,改了口叫她:“温姐姐。”
温姝语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对着她道:“走吧,我带你去花园逛逛。”
温府的花园里,热闹非常,放眼望去都是年轻的男女。
远远地就瞧见一群贵女围在一起拍手叫好。
许尽欢打眼一瞧,唇角狠狠地抽了几下。
就见他哥哥眼睛上蒙着一块红布,正在投壶。
而他技艺十分的好,百发百中,引得周围的姑娘们拍手叫好。
加上她哥哥本来生得就好看,他这孔雀一开屏,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子。
温姝语瞧见许清砚,脸上顿时有些不自在。
她正要避开,哪料许尽欢拉着她道:“温姐姐,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她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许尽欢走过去。
最后一支箭投中后,许清砚在贵女们的叫好声中摘下了蒙眼的红布,转头就看见和妹妹站在一起的温姝语。
他将箭全都取了回来,递给了温姝语问:“温小姐要不要也试一试?”
温姝语抬眸,正对上他那双漂亮而又多情的桃花眼,唇角还含着浅浅的笑意,极尽风流。
她忙错开他的眼神,随手取了一只箭扔了过去,但却没有中。
许清砚道:“我教你。”
他朝着她走了过去,谁料他刚靠近,温姝语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后退了几步道:“不用了,你们玩吧。”
说着,如避蛇蝎一般地落荒而逃了。
这时就听一道讥笑声传来:“楚公子在檀音楼和花魁娘子温存了三天三夜,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精神头呢。”
众人回头望去,看见来人匆忙屈膝见礼。
只见穿着碧玉色流光百褶裙的女子,大步的走了过来。
许尽欢看见她,眸色不由地沉了沉,若说前世她最讨厌的人是谁莫过于眼前这个姑娘了。
她就是威远将军府孙家的小姐,被封为柔嘉郡主的孙蕙兰。
前世这个孙家小姐跟她一样痴恋楚云淮,正因此这孙蕙兰处处与她为敌,暗中没少害她。
只可惜,楚云淮宁死也不会娶仇家女。
听说在她大婚那夜,孙蕙兰在府上寻了短见,幸亏被救了回来。
后来孙家为了这个女儿,竟放下脸面去求楚云淮纳了她,只是他没有答应。
再后来……
许尽欢不知想到了什么,那脸色阴沉着,心情顿时烦躁极了。
许清砚敏锐地察觉到妹妹的变化,他眯了眯眼睛,盯着孙蕙兰勾了勾唇戏谑道:“这位小姐对在下倒是挺关心的,莫不是瞧上了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