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各种版本的苏案首传奇
作品:《我七岁神童,科举路上六元及第》 文会结束后的第二日清晨。
当第一缕曦光刺破薄雾,照亮清河县城的青石板街道时。
关于苏明理及其《论和》策的种种传闻,便已经如同拥有了生命一般,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苏醒、发酵、并疯狂地滋长起来。
县衙之内,那些有幸亲历文会盛况的官员佐吏们,自然是第一批“消息源”。
他们回到各自的官署,面对着同僚们好奇的探询,无不眉飞色舞地将文会上的情景大肆渲染。
苏明理如何以七岁之龄技压群芳,其策论如何引得县尊大人拍案叫绝,宿老名士如何赞不绝口,甚至连赵知县当场决定将其策论作为施政参考的细节,都被他们添油加醋地描述得淋漓尽致。
一时间,县衙各房之中,但凡有人的地方,几乎都在谈论着这位横空出世的苏案首,以及他那篇据说能安民兴邦的《论和》策。
而那些参与文会的士子们,更是成为了这股舆论浪潮中最活跃的传播者。
他们回到各自的居所,或是呼朋引伴,或是在相熟的酒楼茶肆聚会,无不将苏明理在文会上的惊艳表现作为最引人入胜的谈资。
他们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苏明理的才华风采,其策论开篇的石破天惊,以及赵知县将其与古之甘罗相提并论的盛赞。
在他们的口中,苏明理几乎被神化成了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文曲星下凡。
于是乎,各种版本的“苏案首传奇”开始在清河县的街头巷尾流传开来。
城东的悦来客栈里。
一位刚刚从外地贩货归来的布商,正对着满座茶客唾沫横飞。
“诸位可知,咱们清河县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七岁!仅仅七岁啊!”
“在县尊大人举办的文会上,力压满堂的学子秀才,写出了一篇安邦定国的妙文!据说县尊大人看了,当场就要拿这篇文章来治理咱们清河县呢!”
邻桌一个常在县衙门口晃荡的闲汉立刻接茬道。
“何止啊!我可听里面的衙役大哥说了,那苏案首写文章的时候,笔下生花,如有神助!”
“那些白胡子老翰林、老学究,一个个看得是目瞪口呆,自愧不如!都说他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专门来辅佐咱们县尊大人,造福一方百姓的!”
城南的百味楼酒肆中,几个刚刚结束了一天劳作的力巴、脚夫,也正就着一碟花生米,几碗劣酒,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此事。
“你们听说了没?苏家村那个苏明理,就是前阵子考了案首的那个娃儿,又出大风头了!”
一个满脸虬髯的汉子,灌了一口酒,大声道。
“咋了?他又考了个啥?”旁人好奇地问道。
“考啥?人家现在已经不用考了!人家是直接给县太爷出主意,教县太爷怎么当官,怎么让咱们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
虬髯汉子得意洋洋地说道,仿佛苏明理是他家亲戚一般。
“真的假的?七岁的娃儿,能懂这些?”有人表示怀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都说他是神仙弟子,脑子里装的都是治国安邦的学问!那篇文章一写出来,县太爷都说好,说以后就照着他说的办!这下咱们清河县,可真要出青天大老爷了!”
更有甚者,一些常在街头巷尾游走的说书先生,更是嗅觉敏锐地抓住了这个绝佳的题材。
他们将苏明理的事迹加以艺术化的加工和演绎,编排出各种引人入胜的评书段子。
什么“七岁神童智斗老学究”、“苏案首一纸策论安天下”、“文曲星降世清河县”等等,在各个茶楼、书场轮番上演,引得听众阵阵喝彩,掌声雷动。
甚至一些街头卖艺的孩童,也将苏明理的事迹编成了朗朗上口的歌谣,在街头巷尾传唱。
“清河县,出神童,七岁案首苏明理。文会上,献奇策,一篇《论和》惊天地。县尊赞,宿老惊,都说他是文曲星。官爱民,民敬官,清河从此乐安然……”
一时间,苏明理的名字,以及他那“文曲星下凡”、“神童在世”的种种称号,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入了清河县的千家万户。
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无论是白发老翁,还是垂髫小儿,几乎都听说了这位苏案首的传奇事迹。
他的声望,也在这股席卷全县的舆论浪潮之中,被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甚至有些令人目眩的高峰。
而那篇《论和》策的抄录本,也开始在清河县的士林之中悄然流传。
最初只是参与文会的少数人凭借记忆誊写,后来赵知县果然下令将原文誊抄多份,不仅在县衙内部传阅学习,也允许一些与县衙相熟的士子借阅抄录。
一时间,能得到一份《论和》策的抄本,竟成为了清河士子间一件颇为风雅和值得炫耀的事情。
无数读书人争相拜读,无不为其立意之高远、论证之精辟、措施之可行而深深折服。
许多人更是将其奉为圭臬,仔细研读,希望能从中汲取智慧,提升自己的学养。
而与外界这般轰轰烈烈的景象相比。
县学之内,尤其是苏明理所在的乙班,气氛则更是达到了一个近乎狂热的顶点。
当苏明理在文会结束后的次日,如同往常一般,平静地走进县学乙班的课堂时,迎接他的是一片骤然而起的、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与掌声。
“明理哥!你太厉害了!”
“苏案首!你就是我辈楷模!”
“文曲星!文曲星下凡了!”
刘明宇更是第一个冲了上来,满脸通红,激动得语无伦次:“明理哥!明理哥!我……我……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你简直就是神仙下凡啊!”
“那篇《论和》策,我爹拿回来给我看了,我虽然看不太懂,但我爹说,那是能安邦定国的绝世妙文!你太给我们乙班长脸了!太给我们清河县长脸了!”
其他乙班的同窗们,也纷纷围了上来,一个个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与狂热。
他们看向苏明理的目光,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对待同窗的那种随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仰望神祇般的敬畏。
在他们眼中,苏明理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七岁孩童,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传奇,一个遥不可及的偶像。
便是那些平日里与苏明理接触不多的甲班学子,此刻在路上遇到苏明理,也大多会主动上前行礼问好,言语间充满了客气与敬佩。
那些曾经因为苏明理年少成名而心存几分嫉妒或是不服的人,在听闻了文会上的种种事迹,尤其是拜读了那篇《论和》策之后,也早已是心服口服,再也生不出半分比较之心。
他们明白,自己与苏明理之间的差距,已经不是勤奋与否的问题,而是天赋与境界的鸿沟,是凡人与“妖孽”之间的天壤之别。
县学里的其他教习们,在得知此事后,对苏明理的态度也愈发不同。
他们原本就知道苏明理才华出众,深得陈教习器重,但也没想到他竟能达到如此惊世骇俗的地步。
如今,他们见到苏明理,都会主动含笑点头,言语间也多了几分客气与尊重,甚至有些教习在课堂上讲解经义策论时,还会不自觉地引用苏明理《论和》策中的观点作为佐证,引得学生们又是一阵惊叹。
面对这外界汹涌而来的巨大声名与赞誉,以及县学内几乎一边倒的崇拜与追捧,苏明理却依旧保持着他那份与年龄不符的冷静与淡然。
他依旧每日按时上学,对于同窗们的热情,他以礼相待,既不疏远也不过分亲近。
对于外界的种种传闻,他更是置若罔闻,仿佛那些街头巷尾议论的“神童苏明理”,与他并无太大关系。
他深知,虚名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真正的学识与实力,才是立身处世的根本。
眼下的这点成就,在他那宏伟的计划之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