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我先点瓶酒，咱们边喝边聊。”


    曹浪看着愣住的李双，喊来服务员，点了几瓶啤酒，给三人都倒上。


    李双脸颊微微泛红。


    这个问题来得太直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包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连窗外的车水马龙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李倩也停下了夹菜的动作，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感。


    她知道高中时期，李双对曹浪挺关心的，她也认为，李双对曹浪有意思。


    “这个…”


    李双低头摆弄着茶杯，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头。


    “曹浪，你还记得高中时候，你总是一个人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吗？”


    曹浪点点头，那些孤独的日子他记得清清楚楚。


    “每次放学，别的同学都有人来接，或者三五成群地回家，只有你总是背着书包，一个人默默地走出校门。”李双的声音很轻，带着回忆的温柔。


    “我那时候就想，这个男孩子怎么总是一个人呢？他没有朋友吗？没有家人关心吗？”


    李倩听得有些入神，她从来不知道好闺蜜当年还有这样细腻的观察。


    “后来我才知道，你是孤儿。”李双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我高中的时候，老是关心你，特意会问你一些问题，比如你分科去哪里，大学考哪里，当时是想和你交朋友。”


    “只不过，你真的太高冷了！我一度以为你讨厌我，但是我真的想好好关心你，而且我也很欣赏你。”


    “每年过年的时候，别的同学都在家里和父母团聚，看春晚，吃年夜饭。而你呢？你在做什么？”


    说到这，李双喝了一口啤酒，辣的她眉头直皱。


    曹浪的心头涌起一阵酸涩。


    那些年的除夕夜，他确实是一个人度过的，在出租屋里看着别人家的灯火通明。


    “所以我每年都会在零点给你发新年快乐，就是希望在新年的第一时间，有人能想起你，有人在关心你。”李双说完这句话，眼眶有些湿润。


    “对你确实是有好感的，但是…”李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但是没有到恋人的程度，更多的是觉得你需要人关怀，所以我会额外注意到你。要说好感，肯定是有一些的，毕竟你长得也不错，人也老实，但就是…”


    “就是没有心动的感觉对吧？”曹浪苦笑一声。


    “嗯。”李双点点头，有些愧疚地看着曹浪。


    曹浪沉默了。


    原来自己之前那些深夜里坐在马路牙子上，啤酒一罐一罐地喝，烟一根一根地抽，对着月亮发呆想念她的日子，统统都是自我感动啊。


    什么白月光，什么刻骨铭心的双方奔赴，原来在对方眼里，自己只是一个需要被同情的孤儿...


    李倩听到这里，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