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我十
作品:《在横滨当第四天灾的我被团宠了》 “喂,小鬼,你下不下得去手啊。”
“......”
“要不要花钱雇佣我啊,友情价给你打折,那两个小鬼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他们留口气。”
“不用。”
“不留活口是吧。”
“不是,是我自己来。”
客厅电视机里传出的声音正好能将两人隐秘的对话掩盖住,禅院甚尔见目的落空,没好气地向后一靠,倦怠地瘫在沙发上。
盘星教的人本来带着【杀死星浆体,阻止其与天元同化】的委托找上了他,出手阔绰,但可惜自从妻子身体大好,他就不再接风险高的任务了。
若是以前,他会忽然升起一股野望——想要把那生来就是六眼、寄托所有人期待的天之骄子踩在脚下。
天生六眼又如何,他倒要看看会不会被他这个没有咒力的猴子打败。
胸膛似乎有什么在灼烧——
那是自出生起被禅院家视作废物时就在胸中点燃的火焰,幽暗而隐秘。
他逃离了禅院家,但却又像缩回了壳里。
那个阴暗、潮湿、安全的壳,任由自己腐烂。
不过是个没有咒力的废物而已……
只有胸口偶尔跳动的火焰会猛地扯住他的心脏,告诉他——一次,就尝试一次就好。
只是,浴室镜子上的水汽被擦去一角,映出他模糊的脸——原来这张脸上也会出现类似“安宁”的表情。
在向下堕落的途中他被一只手拉住,至此,刀锋劈开混沌,火焰似乎不再灼人了。
他不再孤身。
他在家里,一个有牵绊的家里。
*
禅院甚尔给祝渔支招——把盘星教给的定金用于悬赏“星浆体”,让一些被赏金打动的诅咒师先去消耗一波五条悟等人的体力,然后绑架与“星浆体”关系好的那位女仆,引着他们去冲绳玩乐,让他们放松戒备以为万无一失之际,在高专内用无咒力的枪械杀死“星浆体”。
祝渔听完大为震惊,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大NPC,竟然如此有策略。
你的计划很好,我的了!
但她卡在了计划的第一步——发布悬赏。
某玩家对自己的所有物占有欲很强,进了玩家口袋的东西再让她吐出来实属艰难。
“办法可行。”她下意识捂住口袋,果断拒绝:“搭嘎,口头哇路。(不过,我拒绝)”
好好的三千万定金啊,玩家当然是全部拿下!
“我选择直接打败他们。”
禅院甚尔:“......”浪费口水。
<span>记住本站:</span> “你一个人可以在六眼和咒灵操使的看护下杀死‘星浆体’?”
禅院甚尔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嘴角一挑,鼻腔里溢出一声嘲弄的轻哼。
他承认她有点实力,用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辅助战斗,连他都要落于下风。
他们在明,她在暗,用些策略才能事半功倍,直接跟那两个咒术界顶尖战力正面硬刚是否有些过于自信了?
拜托,小鬼你现在姑且也顶着个“诅咒师”身份,行事能不能稍微阴险一点......
禅院甚尔嘴角抽了抽,但对上某人理直气壮的表情,他肩膀无奈地耸了耸。
算了,管她呢,到时候任务失败了,小鬼别哭鼻子才好。
他脸上带着点假惺惺的惋惜,拖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地面,摆出个悠闲的看戏姿势。
“真的不考虑找我帮忙吗?”
想到祝渔手里的三千万,禅院甚尔也有点眼馋。
虽然现在“赌马”这一爱好已经在妻子的督促下戒掉,但家庭日常开销也还是不小的。
不去做高风险的任务,收入自然没以前那么高。
啧,养小孩怎么这么费钱。
想到给惠在衣食住行上花的钱,禅院甚尔这个对攒钱没概念,手里有钱不会留到明天的家伙难得升起一股紧迫感。
单独让他拿下这单,还是太有风险,他现在不会去冒险,但是如果和眼前的小鬼一起,倒是大有可为。
更何况他还欠着她人情,趁机还上一些倒也无妨。
“酬劳三七分如何?你七,我三,这可是最大的让步了。”他双臂交叠枕在脑后,无比感慨自己真是太大方了,以往除非他七她三,不然他才懒得出手。
祝渔微微瞪大眼。
又来分玩家的钱?
“我十你零。”她眼神坚定。
“......想白嫖?”禅院甚尔无语回望,“比我还贪?”
最终,两人没谈拢,祝渔带着不能白嫖队友战力的微微的遗憾离开。
*
天元存在千年,拥有「不死」的术式,但不会死亡并非不老,老到一定程度术式就会重造肉体,利用星浆体的力量来延续生命。
天元拥有高超的结界术,其作为霓虹结界的中枢,霓虹国内的主要结界都是通过天元的力量得以增强。
为重置肉体,每五百年天元会与自己的适配宿体“星浆体”同化,打断因肉体衰败到极限而向咒灵进化的进程。
若天元意志消失,其提供的力量增幅就会消失,咒术结界防御体系将面临崩溃。
天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因而咒术界对“星浆体”同化一事尤为重视。
而与之持相反态度的两大主要势力则是诅咒师集团「Q」与由普通人组成的宗教团体「盘星教」,都意在阻止天元与“星浆体”同化。
前者是为制造混乱,后者则是信仰着天元,认为天元不该与污浊的人类同化。
<span>记住本站:</span> 盘星教作为发布任务的甲方,孔时雨带着祝渔去见了主事的负责人。
负责人强调一定要见到“星浆体”的尸体进行检验后才能支付尾款。
行吧......为了任务。
*
风裹挟着草木清香,穿过女校种满行道树的叶片间。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路上投下摇曳的光斑,如同一地碎钻。
天内理子和朋友们走过转角时,惊起了几只正在啄食的麻雀,扑棱棱地飞向爬满爬山虎的砖墙。
她们正往礼堂的方向走去,一抬眼就在开满白色小雏菊的花坛边,她们发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
她墨黑的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宽大的裤脚搭在沾满露珠的草叶上。纤细的手指正小心地抚上一朵雏菊的花茎,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珍宝。
阳光为她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连发梢都跳跃着细碎的光点。
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有人经过,那双眼因专注而显得愈发明亮,只给旁人留下半张白净的侧脸。
黑发黑眼的女孩蹲在花丛中的样子像幅被错置的画卷。
天内理子突然怔在原地,呼吸不自觉地放轻。
<span>记住本站:</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