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领盒饭吧

作品:《大夏:我就是个厨子,你让我称霸天下?

    又是一觉睡到太阳晒腚瓣。


    易新来到院子里稍微活动活动筋骨,然后去灶房,大展顶级厨师身手。


    殊不知他晌午才起床,人家朱氏兄妹已跟易大山夫妻一道,忙活了一整个早上。


    院子里——


    十棵山楂树!


    易新被他们的勤劳惊掉了下巴,龟龟,半天功夫就从后山挖拖回来了十棵野生的山楂树!


    按一亩挪栽一百棵来算,岂不是俩月就能完活了!


    哇!


    易新高兴的拍起了肚皮,好啊好啊。


    他高兴的来到灶房。


    松蘑已经吃完了,但树菇和蛮瓜还有不少。


    不过家里多添两口人之后,米缸见底的速度也肉眼可见的加快,这会儿米缸里头,估计连十斤都不够了。


    身上就那两天卖菜挣的二两铜子,一斤糙米都要三十文,二两只能买六十来斤糙米。


    自家五张吃饭的嘴,天天都是做着出大力气的活儿。


    一天要消耗至少八斤米,二两银只够吃七八天。


    嘶,要命啊。


    这还没算吃盐,吃菜,吃肉。


    世道混乱,通货膨胀到这么夸张,天天的跟吃银子有啥区别。


    锅里烧上菜,焖上大米饭。


    转眼瞅向院落,好大儿一行又牵着驴车从南后山回来了。


    有了驴车,一趟能运回来两棵山楂树呢。


    很好很好,只是没地方移栽。


    李寡妇又不许咱碰她的地,自家地里又还种着庄稼。


    这会儿九月了,要等来年开春之后才能收成。


    易新一肚子盘算间,殊不知自家院外,那李寡妇正在远远地观察他们家的动静。


    尤其是观察那个朱珠霞。


    她眼瞧着那对兄弟似乎好像真的是来帮工的,从大清早开始就一直在忙活。


    跟易新似乎确实没一腿……


    心下这便稍稍宽松了些。


    来到院门前伸脑袋朝里头张望,兄妹俩很出力地正在将驴车上的野生山楂树给从车上拖下来。


    而易新正在将烧好的水煮菜从灶房端到院子里。


    他的余光一下就瞥见了门外鬼鬼祟祟瞎张望的李寡妇。


    嘿哟。


    “没烧咱的饭吗?”


    不等易新先开腔跟她套近乎瞎热络,李寡妇便腼腆着羞涩,微微垂头,故作语气梆硬地问道。


    易新先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刚盘算过二两银都不够吃七天,再多张嘴不就更不够了。


    但转念,人家李寡妇的潜台词不就是——


    不是说要成一家人吗,既然是一家人,咋没烧咱的饭?


    “有的有的,”易新先不管钱的事儿,女人就是得哄:


    “米缸里多的是存粮!想吃多少吃多少!”


    一声大气,李寡妇心下哼哼这还差不多。


    扭头就回家把张平安也带过来一起吃饭了。


    张平安乍来易家吃饭,不免拘谨。


    然而平平无奇的水煮菜一捯进嘴,娘类,水煮菜一点荤腥不见,竟也这么鲜的!


    再瞧旁边那对老兄妹,吃的那叫一个不客气,呼哧呼哧地将菜往自个儿碗里夹,甚至还直接端起菜盆往自个儿碗里倒菜汤。


    于是哪还有心思拘谨,赶忙的能吃多快吃多快。


    奇了,这老鳏夫的烧菜手艺,竟比娘亲还绝。


    “秋云,平安啊,敞开了吃,就当是在自家!”易新肚子里抠抠搜搜算计钱,嘴上却充着胖子吆喝大方。


    “那逃兵就在这!”


    突然间,院外传来一声叫唤。


    正筷子争锋抢菜吃的一桌子人抬眼之际,娘类,一窝蜂的县尉司的胥吏已手握大刀地涌了进来。


    在前头点头哈腰吆喝带路的,可不就是昨儿那个被吓跑的石满仓。


    “胆敢庇藏逃兵!”


    “全捆上带走!”


    胥吏的队头一声怒喝,二话不说就要捆人抓人。


    李寡妇被吓惨了,什么情况,来蹭个饭,竟无妄之灾,蹭进了大牢里???


    而那石满仓脸上那个兴奋,发了发了!


    往时只知检举逃兵有赏钱,不知赏钱竟高达!一人三十两!


    逃兵三十两!包庇藏匿逃兵的又是三十两!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三十两!就是二百多两!


    发了发了!


    他兴奋得都快尿了!


    “官老爷您明鉴!咱不是逃兵!冤枉啊!”眼瞅着那十来个胥吏已抄起绳索要来捆他们,朱德福赶忙张口呼号冤枉。


    石满仓也是没料到他居然敢喊冤的,立马咄咄逼人道:


    “你额角的黥青清清楚楚!你还敢喊冤?”


    “官老爷!顽抗必须罪加一等!”


    胥吏和队头们可没耐心跟些个泥腿子掰扯,只知道捉着逃兵,光是队头就能拿到一百两赏钱!


    额外还有十石精米!二匹滑溜细腻的上好绢布!


    “官老爷,咱真不是逃兵!”


    朱德福主动掀开铁刘海门帘子。


    却见那额角确实干干净净,啥黥青,灰尘都没有的。


    见状的队头顿时皱眉。


    石满仓也讶异地掉了下巴。


    “官老爷,误会一场,误会一场,”易新这才赔着笑脸,腰肢柔软地对皮子们点头哈腰:


    “他就是咱雇来出力气的帮工,真不是逃兵。”


    “逃兵谁敢藏匿呀,咱知道藏匿逃兵是要杀头的,咱哪能不懂这道理。”


    心知些个皮子从镇上跑来,轻易不愿空手走。


    于是易新扭头抱来十几罐枇杷膏,往胥吏手里一人塞了一罐。


    “这枇杷膏是华府定的哟,华府严选,您们懂的。”


    “真是闹误会了,闹误会了。”


    易新这么会来事儿,那队头就是再不得劲儿,也只能作罢。


    冷哼一声,一招手就准备带人走。


    石满仓满头满脸都是问号,什么情况?


    莫不是昨儿咱眼花了?不可能呀,瞧得可清楚了,那额角那么大俩字儿。


    咋没了?


    就在他带着满脑袋问号灰溜溜扭头要走之际。


    “官老爷!这厮为了骗官府的赏钱,竟敢告假官!”


    “您可得好生严惩他!”


    易新突然这么一开腔,把石满仓给吓的当场后门松垮。


    队头黑着脸扭头瞧向石满仓,只一个眼神,便将石满仓吓的屎尿齐出。


    “官老爷饶命!咱不是故意的!”


    “官老爷他竟敢耍你们玩儿!必须杖责一百棍!再罚款!”易新何止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还看出殡不嫌殡大呢。


    狗东西,天天的心思全使在坑蒙拐骗咱家了。


    不弄你一顿出出气,咱就不是男人。


    “捆上,带走!”队头话不多,一招手就叫胥吏将石满仓给拖着一起带走。


    危险平息。


    李寡妇也被吓软了。


    不就是来蹭个饭,差点蹭进大牢里可还行。


    她赶忙带着儿子逃回家,平复平复受惊的小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