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你可知,朕若应允,意味着什么?

作品:《被囚三十年,重生后我踏碎皇城

    大昭册封齐王、温慕春即将就藩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了大齐朝野。与此同时,裴明熙将在权力交接后返回大昭的决定,也在核心重臣中悄然传开。


    七年时光,这位年少的女君以其过人的智慧、坚韧的意志和仁厚的胸怀,早已赢得了举国上下的衷心爱戴。得知她要离开,许多人心中充满了不舍与怅惘。然而,大家也都明白,这对于大齐的长远稳定和裴明熙本人而言,或许都是最好的安排。


    在正式诏书下达前的这段时日,裴明熙显得异常忙碌。她并未因即将卸任而有所懈怠,反而更加勤勉地处理政务,频繁召见臣工,细致地安排着各项事宜。


    这一日,她在议事殿召集了所有留任的核心朝臣。殿内气氛庄重,文武分列左右。


    裴明熙端坐于御座之上,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她缓缓开口,声音清越而沉稳:“诸位爱卿,七年相伴,同心戮力,方有今日大齐之气象。朕心甚慰,亦深感激。”她顿了顿,继续道,“大昭册封在即,齐王乃朕之舅父,忠勇睿智,众望所归。朕归大昭后,望诸位能如辅佐朕一般,尽心竭力,辅佐齐王,共守此片海疆,共创大齐盛世。”


    她开始逐一安排,语气条理清晰,思虑周详:“丞相,司农,”她看向自己亲自培养起来的褚亮和柴庆和,缓缓说道:“大齐之内政、农事、商贸,乃立国之基,往后仍需倚仗二位,总揽全局,稳步推进。”


    褚亮与柴庆和出列,躬身应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其余各部官员,职责不变,各司其职。”裴明熙的目光扫过吏、户、礼、兵、刑、工各部的长官,“望尔等恪尽职守,精诚合作。”


    众臣齐声应诺:“臣等遵旨!”


    安排好这一切,裴明熙在算日子,很快舅父就会到了。


    数日后,大昭的正式国书与皇帝的密旨一同抵达大齐。


    朝堂之上,裴明熙环顾所有在场的朝臣,最终目光落到了温慕春的身上:“大齐从此以后只有齐王,再无齐皇。把这里的额一切交给齐王,朕唯盼齐王能让大齐所有子民永享太平。”


    温慕春出列,单膝跪地,声音沉稳而坚定:“臣,温慕春,领旨谢恩!必当恪尽职守,镇守海疆,不负陛下与万民所托!”


    裴明熙亲自步下御阶,将他扶起:“舅父请起。大齐交予舅父,朕心甚安。”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武将行列为首的两人身上——新任齐王温慕春,以及水师统帅汪亦安。


    “齐王,”她语气郑重,“大齐之军权,海疆之安危,尽托于您之手。龙霆舰队乃国之重器,后续建造与训练,万不可松懈。”


    温慕春身着亲王常服,英武之气更添几分尊贵,他肃然行礼:“陛下放心,臣必夙夜匪懈,巩固海防,使我大齐永无东顾之忧!”


    裴明熙微微颔首,最终看向汪亦安。这五年来,他从一个青涩的年轻将领,成长为足以独当一面的水师统帅,龙霆舰队在他的实际指挥下日趋成熟,他的能力和忠诚,有目共睹。


    “汪将军,”裴明熙的声音柔和了些许,“舰队日常操练、护航巡防、新兵选拔,诸多重担,还需你多多费心,辅佐齐王。”


    汪亦安抬起头,目光与裴明熙相接。那目光深处,翻涌着极为复杂的情感,有忠诚,有不舍,更有一种压抑了许久、几乎要破茧而出的炽热。他喉结微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臣,汪亦安,谨遵陛下谕令!必以血肉之躯,护舰队周全,卫海疆安宁!”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坚定。


    朝会散去,众臣各怀心思,陆续退出议事殿。汪亦安走在最后,脚步略显沉重。他知道,如果再不说,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那深埋心底五年的情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再也无法压抑。


    裴明熙退朝后,并未直接回寝宫,而是信步来到了御花园。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她五年的记忆。春日暖阳透过扶疏的花木,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她站在一株开得正盛的海棠树下,微微仰头,看着那繁花似锦,思绪却已飘向了远方的大昭。母后的信,父皇的沉默,无染的成长……归期越近,那份对故土和亲人的思念便越发浓烈。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刻意放重的脚步声。


    裴明熙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开口:“汪将军,还有事?”


    汪亦安在她身后三步远处停下,望着那道立于花树下、仿佛随时会羽化登仙般的背影,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艰难地开口:“陛下……臣,有事禀奏。”


    裴明熙缓缓转过身,清澈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一丝询问:“何事?”


    阳光透过花枝,在她精致的脸庞上投下细碎的光晕,美得令人窒息。汪亦安只觉得喉咙发紧,准备好的话语在舌尖翻滚,却难以吐出。他再次深吸一口气,猛地单膝跪地,这个动作并非君臣之礼,更像是一个骑士向他的公主献上最虔诚的敬意。


    “陛下!”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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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紧张而微微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孤注一掷的勇气,“臣自知身份卑微,才疏学浅,本不该有此妄念。然,自五年前随太子殿下踏足大齐,得见陛下天颜,追随陛下左右,见证陛下以稚龄撑起一国基业,臣之心,便再不由己!”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如同燃烧的星辰,直视着裴明熙那双带着讶然的眸子:“五年相伴,陛下之聪慧,陛下之坚韧,陛下之仁德,早已深深刻入臣之骨血!臣……倾慕陛下,已非一日!此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臣不敢奢求其他,只愿陛下知晓,在这大齐,有一人,愿倾其所有,守护陛下,无论陛下是齐皇,亦或只是裴明熙!”


    他一口气说完,胸膛剧烈起伏,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他将埋藏了五年的心事,毫无保留地、赤/裸/裸地剖开,呈现在她面前。是生是死,是接纳是拒绝,他都认了。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花叶的沙沙声,和彼此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裴明熙怔住了。她并非懵懂无知的少女,这五年来,汪亦安对她超乎寻常的忠诚、细致入微的守护、以及那偶尔流露出的、欲言又止的眼神,她并非毫无察觉。只是国事繁忙,身份悬殊,她从未,也不敢往这方面深思。


    此刻,听着他这番发自肺腑、甚至带着几分悲壮的表白,看着他因紧张而紧绷的侧脸和那双充满了真挚与炽热的眼睛,她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荡开了一圈圈复杂的涟漪。


    她沉默着,没有立刻回应。这沉默,对于跪在地上的汪亦安而言,无异于最煎熬的酷刑。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绝望一点点蔓延开来。


    就在他几乎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裴明熙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汪亦安,你可知,朕若应允,意味着什么?”


    汪亦安猛地抬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光:“臣知道!意味着臣将面临更多的审视、非议,甚至陛下的拒绝!但臣无悔!只要能得陛下知晓此心,臣便心满意足!若能得陛下些许垂怜,臣愿付出一切!”


    裴明熙看着他眼中那不顾一切的炽热和坚定,心中轻轻一叹。这五年来,他确实一直站在她身后,是她最得力的臂膀之一。他的能力,他的忠诚,他的情意,她都看在眼里。返回大昭,前途未知,或许有这样一个知根知底、且愿意倾心相待的人在身边,并非坏事。


    她向前走了一步,微微弯腰,向他伸出了手。


    这个动作,让汪亦安彻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