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两句诗

作品:《我只是想当咸鱼,竟被皇帝驱出京城

    这沉稳的气势就压了李家父子一头。


    “叶不凡,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提亲!”


    上官云冲强忍着怒火,冷声问道。


    叶不凡正色答道:“没错,小侄此次前来,正是要向您提亲!小侄与上官江沅情投意合,望世伯成全!”


    “放肆!”上官云冲一拍桌子,怒道:“我儿怎会与你这纨绔情投意合!”


    “爹…”,身后的上官江沅微微抬头,便要说话。


    “嗯?”上官云冲侧头一看,但见上官江沅面色微红娇羞之态显露,心头立时浮出一丝不好之感。


    上官云冲手一抬,制止了上官江沅的话语,目光看向叶不凡:“哼!你提了个猪头上老夫府中来,是你爹教你的么!”


    “世伯,小侄来得匆忙,礼数不周,还望世伯谅解!”


    叶不凡也有些不好意思,李勉行父子带了大大小小十几箱礼品,他带个猪头确实上不得台面。


    “哼!你想娶我儿?”上官云冲冷笑着问道。


    “正是!”


    “你做梦!”上官云冲怒喝道:“你就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莫以为你在边关立点小功,就自以为是!你这等不知礼数之人,也敢上我家之门,叶守业没教过你礼数为何物吗!”


    叶不凡顿时不乐意了,骂他可以,随便骂都行,但说他没家教就是上官云冲的不对了。


    “世伯,小侄今次实是来得匆忙,礼物确实不周,并不是有意为之。待小侄稍后回到家中,定然备齐三书六礼送来。”


    上官云冲一挥手,怒道:“不必了!我儿与李家已然定亲,你且回吧!”


    叶不凡心中恼怒,软话说了这么多,还被骂成没家教,婶可忍,二大爷却忍不了。


    “世伯,您说江沅与李随风定亲,他们可曾交换庚帖?”


    叶不凡也不装了,今天就是说交换了庚帖也没用,上官江沅都得是叶家的媳妇,他既然敢来,岂会就这么走。


    纨绔性子一上来,说话的语气也冷了起来。


    “交换庚帖与否,与你何干!送客!”上官云冲一拍桌子喝道。


    李勉行父子见得这般情景,皆是一喜,叶不凡的来头可比他们大多了,且本身还是新晋侯爵,哪是他们比得了的。


    叶不凡来搅局,若真被他坏了好事岂不完蛋。


    李勉行父子之所以要来求亲,看中的是上官云冲的地位,明年李随风要入仕,正需要一个强大的靠山,另外,则还有其他目的。


    待字闺中的上官江沅便成了他们的目标,李随风生性风流,家中侍妾成群,却没有正妻,为的就是找一个能助力的家族联姻。


    上官江沅虽性格泼辣,年岁也已双十,李随风也不在意这些,只要在仕途上有帮助,别说貌美的上官江沅,就是母猪他都愿意娶。


    李勉行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心中暗思今日之事,叶不凡出来搅局,到底是何意,是否是叶守业察觉到什么了,指使其子来搅局,还是别有他因。


    上官云冲与叶守业参劾中书省侍中赵启与大太监刘于明,致使他二人被打入天牢,这俩人已成弃卒。


    李勉行与太子少傅颜其文是至交好友,自然是站队东宫,将来等得太子上得大位,李勉行便是从龙之臣。


    但当前局势不好,太子虽结交了一些文官,却无武将支持,便命李勉行来为儿子求亲。


    到时结为亲家,李勉行是太子一方的人,他上官重之又岂能独善其身。


    上官云冲也有自己的考量,他为武将之首,却与叶守业的文官集团处处不对付,李勉行虽然官儿不大,却是国子监祭酒,当朝大儒,门生众多,若两家联姻,正好可在文官集团内部打开缺口。


    如此一来,两相都有自己的算盘,这门亲事自然水到渠成。


    “姜兄,我与上官小姐之亲事已定,还望姜兄成全。以姜兄堂堂仪表,学富五车之识,何忧无妻。”


    李随风摇着折扇,面带儒雅的笑意,话说的好听,却暗藏嘲讽之意。


    叶不凡斜了一眼李随风,淡声道:“你算哪根葱!这么冷的天,你拿把破扇子装什么斯文,你若再多说一句,你出得这门,老子打断你的腿!”


    李随风脸色一变,虽有恼意却不敢再开口,叶不凡是什么性子他清楚得很,说打断他的腿,是真的敢干。


    “放肆!”上官云冲怒喝道:“这里是镇国公府,不是你叶家!若不是看在你父与老夫同朝为官多年的情份上,今日我便打断你的腿!”


    叶不凡的耐心快耗光了,目光灼灼的看着上官云冲,道:“伯父,您是长辈,小侄自当敬你!可今日若您非要将江沅嫁于他人,就莫怪小侄不讲理了!”


    “好!好!”上官云冲怒极反笑:“我倒要看看这叶守业教出来的好儿子有何本事,如何不讲理!”


    上官江沅见父亲与叶不凡剑拔**张,慌忙走出身来,道:“爹,孩儿确与叶不凡…叶不凡私定终身了…孩儿非他不嫁!”


    此话一出,上官云冲与李勉行父子大惊失色。


    李勉行与李随风更是脸都绿了,他父子二人早就有意将与镇国公府结亲的事放出了消息。


    朝中文武百官皆知,民间也已有传闻,收到道贺之语不知多少。


    此时上官江沅说与叶不凡早已私定终身,这让他们的脸往哪搁?


    上官云冲同样懵了,他与吏部侍郎将成为亲家之事,满城皆知,如今搞出这事来,镇国公府的脸往哪放?


    “你再说一遍!”上官云冲虎目含霜,声音都颤了起来。


    “孩儿与叶不凡已定终身!”上官江沅见此时已无退路,要强的性子一下便上来了,大声说道。


    “啪!”


    上官云冲一巴掌扇了过去,打在上官江沅的脸上。


    上官江沅呆住了,她不敢相信一向宠溺她的父亲会打她。


    叶不凡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快步走至上官江沅身前,将她护住。


    “老家伙!你敢打我媳妇!”叶不凡怒不可遏,伸手指着上官云冲吼道。


    上官云冲也有些失神,盛怒之下未经思考便打了上官江沅,正自心疼之下,怒火将熄。


    却不料叶不凡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他老家伙,还将自己的闺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搂在怀里。


    怒火再次汹汹而燃,怒笑道:“你媳妇?老夫还没死,岂可让你这小儿在此放肆!”


    叶不凡自觉骂他老家伙失言,但骂都骂了,索性豁出去了,道:“我怎的放肆了!你这老家伙,不顾自己女儿的感受,非要拆散我们是吧!我告诉你!休想!”


    叶不凡左一个老家伙右一个老家伙,将上官云冲气得直哆嗦:“好,有种!世人皆说你是不学无术的纨绔,今日就冲你敢在老夫面前大呼小叫,老夫便高看你一眼!”


    “听闻你在边关杀敌无数,勇悍异常!”上官云冲须发皆张,转身将墙壁上挂着的刀取了下来:


    “今日你若胜了老夫,老夫便将我儿嫁与你!如若你输了,就让叶守业再生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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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不可!”上官江沅脸带泪痕,慌忙去拉上官云冲。


    上官云冲虽年已六十,但武艺却是一点没落下,三个叶不凡也不是他的对手。


    叶不凡将刀一接,昂首道:“既然世伯非要如此,那我少不得与世伯走上几招。”


    叶不凡这丝毫不惧的气势让上官云冲微微一愣,似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哼,刀剑无眼,休怪老夫下狠手!”上官云冲大步出了中堂,来到院中,冷声喝道。


    叶不凡紧握手中宝刀,迈步欲出,上官江沅拉不住上官云冲,便来拉叶不凡。


    她没想到事情会搞成这样,她如今是左右为难,一边是老父亲,一边是钟情的男子。


    如今这两个男人却要刀兵相向。


    “叶不凡,不要去,你打不过我父亲的!”上官江沅泪流满面,坚强如她,此时也已是方寸大乱。


    “无妨!”叶不凡安慰道:“我若不搏,岂不是负你之情!”


    叶不凡挣开上官江沅的手,大步踏入院中,立于风雪之下。


    风雪将人吹得迷了眼,上官云冲手持长刀站于雪地之中,**势陡然提升。


    叶不凡拔刀,刀锋向下,也摆开阵势。


    “来吧,小子!”


    上官云冲冷喝一声。


    “世伯,得罪了!”


    叶不凡持刀欺身而上,依然是大开大合,皆是军中对敌之杀招。


    上官云冲虎目微眯,他本是使枪的行家,此时倒也不愿占叶不凡的便宜,使的也是一柄精钢长刀。


    就冲叶不凡敢与他动手,心中悄无声息的生出一丝赞许来。


    刀光晃晃,腾展腾挪,叶不凡只**刀半年,哪里是上官云冲的对手,只得仗着年轻力气足,持刀猛劈。


    “老头!看刀!”


    “小子!这招不是这么使的,你应该自下往上撩,封死老夫的退路!”


    打着打着,气氛就变得奇怪起来。


    “哼,终究是个花架子,你这招要全力劈下,然后抹刀往回收,攻老夫的左侧,老夫就避不了了!”


    李勉行父子二人,与上官江沅都呆住了,这又是搞哪样。


    二人正打着,又有府兵来报:“公爷,梁国公带着大队人马,抬着旌旗仪仗来了,要见公爷您!”


    镇国公府的府兵报于上官云冲叶守业来访时,实际上叶守业的队伍还在半道上。


    按照大周礼制,国公正式出行拜访,礼数繁多,正式拜访前要先派出人到目标地先行通知,以给对方迎接的准备。


    叶守业被拜为大周宰相后,深知树大招风,平日出行能低调就低调,打着仪仗旌旗出行的大阵仗实则不多,极少大张旗鼓的招摇过市。


    今日去镇国公府实是无奈之举,他儿子张口闭口就是一个抢字,若是寻常人家也就罢了,可那镇国公上官云冲是何人,岂能让叶不凡撒野。


    叶守业唯恐慢了一步,叶不凡会被上官云冲打断了腿,这事,上官云冲是真敢干的。


    赵管事鼻青脸肿的跑进书房报于叶守业时,叶守业当即点出府兵骑马引路,清道护卫开道,数十家丁,统一着装,高举旌旗仪仗,开出姜府奔着镇国公府而来。


    国公正式出行的阵仗非常之大,所到之处,大街上的百姓纷纷避于两侧,不敢有丝毫僭越。


    待得叶守业的车驾过后,百姓议论纷纷,姜国公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声势浩大的出行了,如今不知是为何事,竟引出这般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