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第一场文艺比拼,九号对战三号!
作品:《让你卖黄菊,你讲秋天的怀念?》 宣布完这期的比拼规则,第一环节的文艺比拼正式开始。
中央大屏幕上,显示着七名选手的序号。
选手们拿着手机,等待着女主持的投 票指令。
女主持说道:“请选手们开始第一环节的投 票。”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选手们迅速开始投 票。
就算提前没经过沟通,选手们投 票的对象也是非常的一致。
中央大屏幕上,一号选手的票数高达七票。
看到这个票数,陈越的心情十分平静。
在王导口中听到这个规则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现在的情况。
所以自己的那票也没浪费,干脆也投给了自己。
第一环节的文艺比拼,陈越以满票直接跳过。
一场比拼都不需要,直接晋级到第二轮。
这轮投 票的结果,现场没有一个人感觉到意外。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平淡,似乎把陈越排除在外,是所有人达成的共识。
上百万观众看到这一幕,不禁在弹幕上感叹着。
“我早就知道陈神一定会是票数最高的,但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把自己的那票也投给自己了,其他选手一票都没有,他身上能有七票。”
“第一环节没有陈神,其他六名选手的实力相差的不是很大,比拼相对来说比较公平,看看有哪三名选手能获胜了,我看着都有点紧张。”
“每一组都要进行九轮文艺比拼,光是想想都觉得很焦灼,我必须拿点零食在旁边备着,今晚一定是场大战,我已经做好看到结束的准备了。”
“我都看到选手们眼里的杀意了,每个人都想争取第二名第三名,都活到最后一期了,肯定没有人愿意拿个安慰奖。”
“比拼快点开始吧,我都要等不及了,让我看看第一组上场比拼的选手,到底是哪两个幸运儿,不知道第一个顺利晋级第二轮的选手,又是哪一个。”
“……”
第一环节的投 票结束,文艺比拼正式开始。
大屏幕上的画面迅速切换,除了被排除掉的陈越之外,六名选手的序号不停变换。
选手们目不转睛的看着大屏幕,心情难以形容的紧张。
第一个确定下来的序号,是九号。
九号选手看到这一幕,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虽然第一场比拼,就轮到自己上场。
但是早上场总归是有好处的,早点上场早点结束。
是晋级还是淘汰,能率先知道结果。
也比坐在这里,紧张的盯着大屏幕强得多。
九号选手调整好心态,并没因为第一个上场而感到绝望。
第二名上场的选手,也很快确定下来。
三号选手表情严肃,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台。
两名选手站在对立面,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
现在的场景容不得他们闲聊,脑海中都在回忆着各种文学作品。
确保随机题目出现的瞬间,能在较短的时间里回答出来。
看到两名选手站在台上,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了。
不止现场的选手和工作人员,直播间上百万名观众。
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
中央大屏幕上,出现第一轮比拼的题目怀念。
两人看到这个词语时,同时愣了一下。
在脑海中迅速回忆着,跟怀念有关的文学作品。
这个词语的范围有点广泛,两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很快两人就想好了,该怎么回答这个题目。
说出的文学作品里,不一定要含有怀念两个字。
但一定要突出怀念的重点,让观众们听完回答之后。
能瞬间理解到,他们的回答是在怀念某个人和事。
仅仅过了五秒钟,两名选手就想出了两篇完全不同的文章。
九号选手率先说道:“祖母那只藤编的针线筐,总静静卧在旧木柜的角落,像一枚被遗忘的时光琥珀。
筐里挤挤挨挨的线轴,缠绕着深深浅浅的旧事。
那些米白、靛蓝、绛红的丝线,似乎每一缕都悄悄系住了过往的某段光阴,无声而执拗。
常常看她弓着背,在窗下纫针引线。
针尖在粗布上穿梭,发出细密的沙沙声,那声音浸透了午后暖阳的慵懒,也浸透了漫长日子的安稳。
有时线打结,她便微微蹙起眉头,用指尖耐心揉 搓。
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解开的不是纠缠的丝线,而是岁月本身纷乱的结扣。
窗外天光流转,她缝补的针脚却细密如初,不曾断过。
如今,藤筐依旧沉默,只是筐里的线团失去了温度,变得有些干涩。
我偶尔拿起一枚细小的银针,针尖寒光一闪,凉意便顺着指尖爬进心底。
针鼻空空,再没有温软的棉线穿过,如同记忆的线轴,终于转到了尽头。
只剩下一片无声的静寂——那筐底残留的线头,如同岁月遗落的残章,再无人拾起续写。
我抚过藤筐温润的边缘,恍然懂得:祖母一针一线缝补过的,何止是旧衣的磨损?
那细密的针脚,早已将无数个安详的午后,连同她低首劳作的侧影。
一并缝进了岁月的深处,成了我灵魂深处最温柔的补丁。
它无声无息,却足以抵御世间所有寒凉。”
听完九号选手的回答,所有人皆是眼前一亮。
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九号选手在比拼里的发挥,依然没有让任何人失望。
不禁让人回想起上一期,九号选手六轮比拼连那十八分的壮举。
虽说还是不幸输掉了比拼,但这不能怪九号选手的实力不能。
要怪只能怪对手太强了,压根没有击败的可能性。
三号选手接着回答道:“老屋后那棵歪脖子槐树,一到五月就撑 开了满树白花。
累累垂垂,像无数小铃铛缀在青枝绿叶间。
风过时簌簌轻响,仿佛摇落了一片香雪。
那香气清甜微涩,每年都固执地穿透窗棂。
渗入堂屋的每个角落,缠住我的鼻息,也缠绕住整个喧腾的童年。
槐花最盛时,邻家小妹总爱踮着脚来拉我的衣角。
我们便呼朋引伴,扛着长长的竹竿冲向树下。
竹竿磕碰青枝,一阵急雨般的簌簌响过,雪白的槐花便纷纷扬扬坠落下来。
砸在滚烫的头顶与肩窝,又轻轻滚落在尘土里。
小妹撩起碎花布裙的下摆,兜成一个小巧的布兜,急急地拾捡着。
拾起的槐花被祖母用井水淘洗得干干净净,再拌上细面,在大灶铁锅里蒸腾出甜丝丝的雾汽。
新出锅的槐花糕,烫得我们龇牙咧嘴,却仍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那甜软的滋味在舌 尖上化开。
蜜 汁在齿间炸开,清甜直抵喉头——仿佛一口就吞咽下了整个清亮亮的五月天。
如今又是槐花时节,香气依旧固执地弥漫,却再也嗅不到灶膛柴火那干燥暖热的焦糊味儿。
我独自站在树下,仰头望去,层层叠叠的繁花依旧压弯了枝桠。
像无数细小的白帆,在风里摇荡,无声地驶向时光深处。
树下再无喧闹的孩童,只有风卷起零落的残花,打着旋儿掠过空寂的庭院。
风过处,几片伶仃的槐瓣拂过面颊,恍如旧日温柔的触碰。
俯身拾起一枚,轻轻放入口中。
那甜味终究是淡了,舌 尖只尝出一点涩,一点凉。
原来岁月早已悄然蒸发了糖分,只余下清瘦的花魂,在唇齿间徘徊低语。
童年最甜的那一口,我们早已囫囵咽下,此后余生,不过是在唇齿间徒劳地,回味着那再也无法复制的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