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虽然答应了，但有两个要求。”


    秦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你说，只要能做到，我们一定尽力！”


    刘雨晴郑重其事地说道。


    “第一，你们省厅的人，要去跟我师傅和市局沟通放人。


    要是不放人，那我在沧州抓贼也能心安理得。”秦霄摊了摊手说道。


    “没问题，这是肯定的。”


    刘雨晴点点头，毕竟要借调人员，本就需要省厅和市局协调沟通。


    “第二，我还需要两天时间。”


    秦霄接着说道。


    “嗯？为什么要两天时间？”


    刘雨晴面露疑惑之色。


    “我来抓贼啊，我来就是为了降低发案率的。”


    秦霄理所当然地说道，那些积分，他可舍不得就这么放弃。


    “桥西这么多人，少你一个不少。再说，两天也抓不了几个贼。”


    刘雨晴哭笑不得地说道。


    “呵呵。”


    秦霄似笑非笑地看着刘雨晴，说道：


    “我可不只是能当卧底，我的本职工作是民警。


    地铁站的贼，我三天就抓完了，桥西的贼，今天一天我就抓了116个。


    你说，桥西抓贼，需不需要我？”


    听到这话，刘雨晴嘴巴不自觉地张大，一天抓116个贼？


    这怎么可能！


    刘雨晴知晓秦霄抓贼本领高强，她此前听闻，


    秦霄上班首日，便擒获四十余名贼，


    要知道，那可是打入贼窝内部行动，


    这和常规抓贼大不一样，差别显著。


    结果呢，秦霄在人流量巨大、人员繁杂的火车站，一天抓了116个贼！


    地铁处的报案率，岂不是得大幅下降？


    此刻，刘雨晴彻底明白，为啥在东山的秦霄，


    会被调去桥西抓贼，估计是火车站这边压力大，专门调秦霄来。


    春运将至，上级布置的指标，让各大局压力倍增，


    省里那些派出所，压力估计也小不了。


    “幸亏省里那些所长不知道秦霄存在。”


    “不然，哪怕脸皮挂不住，也得请秦霄去一趟。”


    望向秦霄，刘雨晴眼中满是佩服。


    她发觉秦霄真是个人才，好像啥都会，


    能力还极为突出，这让她好奇，啥样的警校，能培养出这般人才。


    “这两个条件没问题，还有其他要求不？”


    震惊过后，刘雨晴看向秦霄问道。


    “暂时没别的，两天后等我电话。”秦霄摇头，回应简洁。


    当下最关键的，是市局放不放人。


    要晓得，秦霄从桥西调去抓贼，杨建群和秦海山本就不放心，


    要是知道他要去毒贩内部当卧底，不得炸锅？


    其中难度，哪是一两句话能说通的。


    秦霄摇头，显得很无奈，如他所言，


    要是省厅协调不成，他就安心在沧州接着抓贼。


    这么想着，秦霄转身要走。


    “哎，吃完饭再走。”


    见秦霄要离开，刘雨晴急忙说道。


    “你说的事没黄，等啥时候毒贩案子有突破，我在省厅请你吃饭。”


    秦霄摆了摆手，开门离去。


    既然选定要当卧底，他得准备些东西……


    刘雨晴望着秦霄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若不是她，秦霄或许会去参加刑警的全国大赛吧？


    凭秦霄抓贼的本事，在大赛上肯定有亮眼表现，为国争光，多荣耀的事。


    可眼下要当卧底，距离大赛开始只剩25天，25天里，秦霄能破了贩毒案？


    成了卧底，秦霄还能参加大赛不？


    没人知道最终结果。


    刘雨晴摇头，拿起手机拨通赵德海的电话。


    省厅的缉毒支队拘留所里，


    赵德海正紧紧盯着面前的监控屏幕，


    脑海中不断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监控画面里的拘留室中，关押着十三名身着警服的罪犯。


    这间拘留室里有两张大通铺，每张床铺原本都足够容纳七八个人休息。


    按照常理，容纳十三个人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此刻，其中一边的大通铺被挤得满满当当，


    而对面宽敞的床铺上却仅有两个人躺着。


    这种情形在监狱或拘留所里并不少见。


    那两个独自占据一侧床铺的人，便是所谓的“牢头”，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老大。


    在同一间拘留室里，其他罪犯无论是吃饭还是上厕所，都得让牢头优先。


    要是有人不顺从，被暴打一顿是家常便饭。


    而且被打的人往往不敢有任何怨言，更不敢去告状，


    因为一旦告状，就会遭到牢头更严厉的报复。


    如今监控里躺着的那两个人，正是这间拘留室的牢头，


    他们分别是毒枭老大“罗修”和他的手下“丁元亮”。


    随着罗修被关押的时间逐渐临近结束，赵德海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最终决定派出“包袱”，打算在最后十天里完成接近罗修的任务。


    今天，正是“包袱”被送进拘留室的第一天。


    拘留室的门打开了，一个眼角带有刀疤的男子端着一个盆子走了进来。


    这名男子浑身散发着江湖气息，脸上的刀疤更增添了几分凶戾。


    他的眼神快速扫过房间，在罗修身上短暂停留后，又自然地移开了。


    刀疤男子的进入，引起了拘留室里十几个人的注意。


    牢头罗修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不再关注。


    罗修身旁的丁元亮则似笑非笑地盯着刀疤男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时，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子带着戏谑的笑容站了起来。


    他走到刀疤男子面前，围着对方转了几圈，用轻佻的语气问道：


    “你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刀疤男子轻声回答：“已经是第三次进这里了。”


    小黄毛接着又问：“这里的规矩你懂不懂？”


    刀疤男子点头回答：“知道，要擦一周的马池，把这里打扫一圈。”


    听了刀疤男子的回答，小黄毛不屑地啐了一口，说道：


    “看起来挺吓人的，我还以为是个硬茬呢。”


    刀疤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但很快便极力压制住了。


    然而，他的忍让却让小黄毛更加过分。


    小黄毛直接一脚踹在刀疤男子的屁股上，


    这一脚让刀疤男子身子一个踉跄，手中的盆子都摔了出去。


    拘留室里的十几个人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里，作弄新人就像在监狱里一样，


    是众人最大的乐趣，因为他们自己也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