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 疗养院

作品:《缝尸肉,听尸语

    我怀中的小雨突然剧烈抽搐,眼睛猛地睁开——


    那根本不是人类的眼睛。


    我死死按住不断抽搐的小雨,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的手臂,漆黑的瞳孔里映出我扭曲的倒影。


    "按住她!别让她咬到舌头!"


    走廊里乱作一团,陆续赶来的警员们从各个角落救出更多女孩。


    她们和小雨一样,身上画满符文,眼神空洞,像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最可怕的是——当我们将她们带出疗养院,暴露在月光下的瞬间,所有女孩齐刷刷地僵住了。


    她们仰起头,对着月亮张开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然后,像断了线的木偶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陈警官颤抖着去探她们的鼻息。


    "还活着......但......但魂没了。"


    我咬着牙,看向阴森的疗养院。


    夜风吹过,带来腐臭的气息,隐约还能听见里面传来"咯咯"的笑声。


    "张彪把她们的魂扣在里面了。"


    我捡起地上掉落的剪刀,刃口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要想救这些姑娘,就得找到他。"


    陈警官一把拽住我。


    "你疯了?里面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我甩开他的手,指向那些昏迷的女孩。


    "那她们怎么办?就这样当一辈子植物人?"


    沉默在警员们之间蔓延。


    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我知道他在哪......"


    我们猛地回头,发现是最先救出的那个病号服女孩。


    她虚弱地撑起身子,手指颤抖地指向疗养院地下。


    "他在地下祭坛......在用我们的魂......喂东西......"


    她的瞳孔突然扩大,嘴角流出黑血。


    "快......它要醒了......"


    话没说完,她的头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和陈警官对视一眼,同时掏出了武器。


    "所有人听好,一组留下照顾伤员,二组封锁出口,三组......"


    "三组跟我下去。"


    我打断他,握紧那把染血的剪刀。


    "对付这种东西,人多没用。"


    疗养院的地下入口像一张漆黑的嘴,等着吞噬我们。


    “我需要做准备……”


    “什么准备?”


    “需要一个人……”


    “谁?”


    我摇了摇头。


    “人你就别管了,让你的人把这里封好,别让里面的人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答应了那个司机,我也不会趟这趟浑水,但既然答应了我就要把人救出来。


    一个人打车回了酒店,再次见到刘宁,这小子正在鼓捣他的木头盒子。


    “又把盒子升级了?”


    他摇了摇头。


    “你身上怎么一股死人的味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


    “有件事我得请你帮忙……你要拿着你的盒子!”


    刘宁尴尬地看了我一眼。


    “这个盒子……这个盒子好像……好像坏了,不过我可以的……我可以看到的!”


    我知道刘宁的双瞳很厉害,但是上次用眼过度,刘宁虽然快速恢复了,但却也得了一个爱眨眼的毛病。


    所以我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愿意让刘宁太疲劳的。


    刘宁很显然看出了我的担心。


    “放心吧小乙哥,我已经完全恢复了!”


    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刘宁的肩膀,能感觉到他绷紧的肌肉微微放松了些。


    "那好,今晚就靠你了。"


    我低声说道,目光扫过他手里那个暗红色的木盒。


    盒盖边缘有一道细小的裂纹,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过。


    刘宁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道裂痕,指节微微颤抖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暮色像一层薄纱笼罩着院子。


    我把要出发的事情告诉了小静,出发前他靠在酒店窗台边,手里转着房卡,目光落在远处的夜色里。


    听到开门声,她头也不回地说。


    "要走了?"


    "嗯。"


    我系紧鞋带,顺手把背包甩到肩上。


    她这才转过身,把房卡扔过来。


    "别弄丢了。"


    语气平常得像是在讨论明天的早餐。


    我接住房卡,金属卡片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


    已经准备好东西的刘宁在走廊轻咳一声,示意时间差不多了。


    "小心点。"


    小静突然说,声音很轻。


    她走到我面前,伸手掸了掸我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要是回来看见你把血迹弄在地毯上,保洁费从你零花钱里扣。"


    我笑着点头,转身时瞥见她无意识地攥紧了窗帘。


    走到电梯口,还能听见她故意放大的电视声——某个综艺节目的笑声透过门缝传来,显得格外热闹。


    电梯门缓缓关闭,综艺节目的笑声被彻底隔绝在外。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房卡,金属边缘硌着指腹,莫名让人安心。


    刘宁站在一旁,手里提着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隐约能看见里面露出的黄纸和红绳。


    他另一只手仍紧握着那个暗红色的木盒,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都准备好了?"


    他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把用红布包着的东西递给我。


    "黑狗血,刚取的。"


    我接过,入手冰凉,隔着布料都能闻到淡淡的腥气。


    随后又检查了一遍背包——手电筒、符纸、朱砂,还有那把暗金色的小刀。


    刀身不过三寸长,在电梯顶灯下泛着冷光,刀柄上的符纹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摸上去微微发烫。


    出了酒店,夜风裹着初秋的凉意扑面而来。刘宁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个郊外的地址。


    司机从后视镜瞥了眼我们手里的东西,识相地没多问,只是默默调大了收音机的音量。


    车越开越偏,路灯渐渐稀疏,最后完全消失。


    远处隐约能看见一片废弃的建筑群,黑黢黢的轮廓像是蹲伏的巨兽。


    "就停这儿吧。"


    我付了钱,和刘宁下了车。轮胎碾过碎石的声音渐渐远去,四周只剩下风吹过荒草的沙沙声。


    “这里怎么会有疗养院?疗养院怎么会建在防空洞里?”


    刘宁下车以后就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了,其实我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这里怎么会有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