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又结伴到了老莫，到了门口一看果然，果然外面排队队伍。


    仔细一看排队的人群穿着都很体面，说是普通居民别人也不行。


    一般都是穿着中山装干部服之类，起码何雨柱就没见到一个身上衣服有补丁的。


    平常老百姓下一顿管子都能吹仨月，这老莫里面东西不咋地滴，还死贵，可能一份什么黄油鸡肉卷都能卖到好几块。


    许多文艺工作者一个月也才去一回，还被视为一次精神享受。


    那么对一直都是在底层生活的于海棠姐妹和雨水而言，这里就显得尤为高档。


    也是她们活了十几年来第一次进入这么高档的地方。


    所以从进门之后哪怕是性子较为直爽的于海棠也有些拘束，畏畏缩缩地左右打量这里面的装潢布置。


    到现在她也不敢相信今天和柱子哥出来一趟，还能跟着人来老莫吃饭。


    心里既是狂喜又是有些胆怯，只能拉着姐姐和雨水四下打量，活泼的性子也收敛了起来。


    最跳脱的于海棠都这样了，于莉和雨水就更老实了。


    而反观大小姐娄晓娥，就很从容镇定了，就跟进普通的餐厅差不多，也像是经常出入这些场所一样。


    娄晓娥头前带路，几人跟在她身后，由服务员的指引来到了二楼大厅里的一张餐桌边上坐下。


    娄晓娥客气地招呼大家坐下，然后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转手交给身边的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你们看看想吃些什么，菜单上的都可以点。”


    许大茂也是第一回上老莫吃西餐，应了一声，接过菜单查看起来。


    坐在许大茂身边的何雨柱斜眯了一眼菜单。


    果然看到上面的文字全变成了中文，里面写的菜式有什么蛋炒饭和各种盖浇饭，就连各种小炒家常菜也有。


    等许大茂翻了两页才看到了俄式经典菜式，就剩下几道了，红菜汤，闷罐牛肉，黄油鸡卷，奶油烤杂拌以及冷酸鱼。


    许大茂看了一会有些踌躇不知道该点啥。


    中餐倒是不贵，俄式的一份红菜汤就得1块5，焖牛肉要5块钱，点满全部下来一人得十多块钱，


    这里六个人，要全上满了，不加什么红酒之类的，一顿就得好几十多块啊。


    这都赶得上他不吃不喝攒仨月的工资了，多少有些肉疼。


    何雨柱在边上瞧了眼龇牙咧嘴看菜单的许大茂，脑子一转，损主意张嘴就来。


    “大茂，你看了半天想好没有？”


    “啊，还没看好，要不何雨柱你先来点，你是厨师懂的肯定多一点，知道什么炒菜好吃。”


    何雨柱闻言，也不客气接过菜单笑道。


    “吃什么炒菜啊，这是老莫西餐厅来着，来了肯定得吃俄式西餐，不然我还不如买菜回家自己做呢。


    那什么服务员，把这里是俄式经典菜式按照程序都上一遍，一人来一套，再开两瓶红酒，这就差不多了。”


    何雨柱之所以这样招呼服务员，主要是他也没吃过西餐，但他知道这里上菜的方式不一样，都是有着特有的流程。


    什么头盘，汤，副菜，主菜，甜品，茶或者咖啡乱七八糟的很是繁琐。


    许大茂闻言瞪着眼睛盯着何雨柱那张丑笑脸，此时显得格外可恶，丫的不安好心，这是要宰大户，把自己吃穷啊。


    虽然就餐券是娄晓娥给的，可那只是进门凭据，吃东西还是另外付钱的，不仅要钱有些还得要粮票，甚至还有供应工人的简易套餐。


    跟着女方出来吃饭，哪能让女方付钱，许大茂丢不起这样的人。


    “不是等会，何雨柱这全点一遍也太多了，怕是吃不完浪费粮食。”


    “吃不完？怎么可能？在说要真吃不完也可以打包回去，不信你问问这个服务员对不对？”


    “嗯，同志，我们是有提供打包服务的，还有专门的手提袋。”


    “许大茂听见没了，吃不完咱就兜着走。”


    何雨柱的话把一直有留意他的娄晓娥都逗乐了。


    自打进老莫以后，娄晓娥也有意无意观察了这几人的言行举止。


    三个女人有些拘束的神情她都看在眼里，许大茂呢也多少有些拘束，没有那么自然。


    而只有何雨柱这家伙，浑然一副不太在意的轻松模样。


    进来坐下之后，一点也不拘谨，很放松地模样，一个劲地左顾右盼四下打量看稀奇，有点像见识过，又有点像是第一次来，很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觉。


    “许大茂没关系的，就听何雨柱同志的，把这里经典的几样菜都上一遍，一会我给钱。”


    许大茂一听这个连忙说道。


    “不用，不用，这吃饭哪能让你出钱，我来出，我就提醒何雨柱一下，别点太多万一吃不完就浪费了。


    那个服务员，就按刚才他的上菜，把这里最好的几样菜都上一遍，在开两瓶红酒。”


    “同志，你确定都要上。”


    “嗯，上吧。”


    “那好吧，你们稍等，我这去上菜。”


    见服务员走了，何雨柱这才伸手揽住许大茂的肩膀笑道。


    “不错，不错，这才像是一个老爷们的样儿，不就是几道菜吗？顶上天也就一百块钱，还能把你许大放映员给吃穷了不成。”


    许大茂闻言顿时朝何雨柱翻了白眼，一把推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道。


    “何雨柱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这是逮着机会就要狠宰我一顿啊。”


    “啊哈哈，没有，算不上宰你吧，我这可是给你在娄晓娥同志面前一个表现的机会，表现的大方一些，不要太小家子气，就这你应该得谢谢我。”


    “不是，何雨柱你丫宰我一顿，完了我还得跟你说谢谢，你脸咋长这么大，这么厚。”


    “嘿嘿，开个玩笑，厚脸皮才能吃的饱，扭扭咧咧跟个小姑娘似的，只能看着别人吃饱。”


    “我，我算了服了，懒得搭理你。”


    娄晓娥在边上笑吟吟地看着，觉得许大茂和何雨柱的关系应该挺不错，他们两人是发小，打打闹闹又挺像死党，感觉不错。


    这时候服务员推着小车走了过来，上面放着餐具餐巾之类的东西，开始摆盘。


    何雨柱瞧着眼前的盘子里的银制刀叉。


    琢磨着一回吃完饭，要不要按着顽主们的规矩直接顺走一套，留个纪念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