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把大伙召集起来干什么？”秦淮茹的大伯搀扶着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走进来。贾东旭认得这个老头，他是秦淮茹他们这一族的族长。


    往常这老头一进门，贾东旭都会第一时间站起来，可今天，他却大大咧咧地坐在那儿。秦淮茹她大伯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心里想着：这老二家的女婿越来越没礼貌了。


    秦淮茹她爹见此情景，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大哥，是东旭说有关于我们秦家的大事，才让我把你们都叫来的。”秦淮茹她爹解释道。秦淮茹她大伯扶着族长坐下后，转过头，对贾东旭说道：“贾东旭，你卖的什么关子？现在人都到齐了，你说吧。”


    贾东旭扫视了一圈众人，确认好像都到齐了，这才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今天嘛，这事确实和你们家有很大关系。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因为你们秦家马上就要出名了，而且还是臭名远扬！”


    院子里的人被他这话吓得哄闹起来。“咋了？这不是二哥家的女婿吗？他刚说啥？我们秦家马上要臭名远扬了？”


    “就是啊，到底怎么回事？”院里的人纷纷吵嚷起来。


    秦淮茹她大伯深吸一口气，说道：“贾东旭，赶紧说清楚，别在这儿大言不惭了。”


    “好，既然你让我说，那我就说了啊。秦淮茹是你们秦家的姑娘吧？她嫁到我们贾家，我们贾家也没亏待她吧？现在呢，秦淮茹这个贱女人，居然和别人出轨了，还被逮着游街示众，大半个四九城的人都看到了。所以啊，很快你们秦家就得出名了。


    我这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们呢，以后你们秦家的小伙子，恐怕再也娶不到老婆了。姑娘就更惨喽，别想再嫁个好人家。以后啊，也就那些鳏夫、残疾人之类的，才会考虑你们秦家的姑娘。这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你们秦家以后连彩礼钱都省了。高不高兴啊？”


    他这话一出口，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这时，前面那个晃晃悠悠的族长一下子窜了起来，怒喝道：“姓贾的小娃娃，你可别胡说！我们秦家可是有名的本分人家，干不出来这种事！”


    “哈哈哈哈哈……”贾东旭笑得浑身发颤，“干不出来这种事？以前把姑娘卖到八大胡同，这叫本分？好不容易别人把她搭救出来，她又是怎么报答人家的？恩将仇报，把未婚夫送进监狱，这就叫本分？我呸！也就是老子当初瞎了眼，被秦淮茹迷得要死要活的，不然谁会娶这样的烂货？现在好了，我们老贾家遭报应了，但你们秦家也别想好过！”


    老头听了这话，“轰”的一下，像被抽去了筋骨般倒在凳子上。这下完了，秦家多少年积攒下来的名声，到他这儿算是彻底败坏完了。他颤颤巍巍地扶起拐棍，挣扎着站起来，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嘴里念叨着：“老祖宗嘞，秦德寿对不住你们喽，后人不孝，把咱们秦家的名声给败坏完了呀……”


    秦淮茹大伯顿时火冒三丈，一下子窜到贾东旭跟前，薅住他的领子，怒目圆睁：“贾东旭，你是不是在骗我们？我告诉你，我们秦家的姑娘绝对干不出这种事！你要是想离婚就直说，但别想往我们秦家头上泼这盆脏水！”


    秦淮茹的三叔也围了过来，急得脸通红：“这事可坚决不能认，认了就全完蛋了！老大家和老二家都还好，儿子媳妇娶了，姑娘也嫁了。可我家就不一样了，就嫁了一个姑娘，还有一个姑娘没结婚，一个小子还没娶亲呢！


    贾东旭，你个王八蛋，年年空着手来，我们还好吃好喝招待你，没想到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竟敢给我们秦家泼脏水，老子打死你！”说完，一拳就朝着贾东旭狠狠砸了上去。


    秦淮茹他哥和堂哥见状，也都冲了上去。不一会儿，贾东旭就被打得半死。可贾东旭却一声疼都没喊，只是继续在那儿放声大笑，嘴里不停地嚷嚷着：“你们秦家完喽，你们秦家完喽……”


    这话更是激怒了众人，打得他更狠了。眼见贾东旭嘴里都流出了血，秦家村的村长赶忙上前阻拦：“你俩停手！你俩要是把他打死了，就得去给他抵命！”


    秦淮茹的大伯梗着脖子，红着眼喊道：“打，打死他！我去给他抵命，我这把老骨头换他一条命，就当用我这老羊皮换他个羔子皮，绝不能让他这么败坏我们秦家的名声！”


    村长赶忙制止：“那可不行！”说着，上去一把将他们推开，转头看向贾东旭，厉声道：“贾东旭，你老实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贾东旭却依旧嚷嚷着：“秦家，秦家，你们秦家完喽，你们秦家完了……”村长又气又急，上去拿烟杆子朝他头上一敲：“贾东旭，会不会说人话？”


    贾东旭被这一敲，像是从癫狂中清醒了些，懵懵懂懂地问：“干啥？打我干啥？”


    “你说的事是不是真的？”


    “嗯，就是真的，你们要不信，就去四九城打听打听。”


    村长咳了一声，看向秦淮茹的大伯和三叔：“秦老大，秦老三，你们先别打了。这人我们先带到村里，明儿早上我打发人去城里打听打听。要是真有这事，咱们再想办法；要是没这事，就把他送回城里去，省得他在这儿造谣生事。”秦老大和秦老三对视一眼，点点头：“行，我们就听村长的。”


    于是，村长打发自己儿子骑着自行车去城里打听。这一打听，昨天游街的事，大家说得有鼻子有眼。有人绘声绘色地描述那女的模样有多招摇，干的事有多不堪。问了好几个人，说法都差不多。


    村长儿子咬咬牙，决定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清楚。于是，他找到了95号四合院，向院子附近的人打听情况。一番询问后，他才弄明白，秦淮茹确实和别人通奸，可这背后另有隐情。原来，秦淮茹在贾家一直遭受贾张氏和贾东旭的各种虐待，身上常常青一块紫一块，实在是被折磨得活不下去了，才无奈做出了这种丢人的事。


    村长的儿子气得直咬牙，当年秦淮茹可是村里出了名的漂亮，宛如一朵娇艳的花。他那时也对秦淮茹动过心思，可惜两人还没出五服，这份心思被他爹拿着鞭子强硬地打散了。如今听到秦淮茹竟遭受这般折磨，他气得恨不得立刻回去，把贾东旭狠狠收拾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