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何时也哄一哄我

作品:《亲事被抢,表姑娘转头嫁了世子

    “你都没听呢就算了,什么算了?好歹听一耳朵吧?”


    “就右军都督同知的二女儿,你也见过,秋猎那回,你接住了她的球,前两日你陪梨儿和临儿出去玩,听临儿说她也在。”


    “你们也算是见过两回了,你觉得如何?”乔若萤期待地看着他。


    明昼和将话咽回去,“行,您看着来。”


    “不行我再找……”乔若萤反应过来,激动地站起来,“我没听错吧,你答应了?”


    “嗯。”


    乔若萤喜形于色,又忍不住再确认:“真答应了?”


    “答应了,您没听错。”


    乔若萤盯着他看了会儿,面露狐疑道:“答应得那么干脆,你该不会自己早就有意了吧?”


    明昼和偏头,思考了一瞬,“倒也不是,只是有几分好感,觉得人还不错,不讨厌。”


    倒是记得对方秋猎击鞠那日看过来的眼睛亮得很,抢球也狠。


    得了准信,乔若萤站起来,拍拍他肩,“我这就去给林夫人下帖子约见,商量商量订婚的事,你可别反悔。”


    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儿子竟然答应订婚了,得趁他还没后悔早日定下来。


    明昼和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无奈一笑。


    林二姑娘,确实不错。


    ……


    雪自初下那日便飘个不停,或寥寥三两粒,或似鹅毛纷飞,到冬至那日,天总算是放了晴。


    冬至是个大日子,今日府上有宴。雪刚停,地上积雪还蓬松着,时见梨裹着狐毛大氅,从西府走向东府,脚下传来“噗吱噗吱”的声音。


    时见梨多踩了两脚才继续走。


    上了连廊,便见到明照还站在那儿看着她,眉眼含笑,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时见梨走到他身旁,“你今日回来得好早。”


    如今还不到未时。


    “嗯,将军务安排下去就回来了。”明照还俯身对上她的眼,将她脑袋上的兜帽轻轻摘下,又用指背贴了贴她的脸。


    他的手指有些冰,时见梨眼睫微颤,头往后仰了下。


    明照还唇边噙起温柔的笑,拉过她的手腕,将一枚嵌珍珠宝石金手镯套到她手上,“赔礼。”


    “原谅你啦。”她稍稍弯眸。


    几乎是一天送一件,件件不重复,如今她的首饰盒里不少是他送的东西。


    明照还轻轻抚了下她发顶,和她一同继续往福寿堂走。


    福寿堂中,老夫人正被李嬷嬷扶着围着火炉绕圈。


    “老夫人。”


    “祖母。”


    二人问候道。


    “来了。”老夫人闻言看向他们,“照还今日下值得挺早啊。”


    “嗯。”明照还扶过老夫人,“祖母腿脚活动开了吗?孙儿扶您再走两圈。”


    老夫人含笑点头,又朝时见梨道:“梨儿,坐,你伤养得如何了?”


    “已经不疼了,近日等血痂脱落便好。许久未来看您,您近来身体可好?睡得可好,吃得可好?”时见梨闻言,便也听令乖乖坐下了。


    下人上来为她看茶。


    “好得很,倒是你,养着伤呢,还给我绣了抹额送来,伤神。”


    “哪儿会呢,在屋里待着也无事可做,没来看您便只能从别的地方尽尽心意了,盼着您看到能想起西府还有个我来。”


    老夫人开怀一笑,虚虚指了指她道:“若说嘴巧爱娇儿,谁比得过你啊。”


    “也让我听听,梨儿说了什么话,哄得咱们家老太太如此开怀。”袁郁荷笑着从外边进来,道。


    “伯母。”时见梨欲要站起身来。


    “坐,不必起身迎我,别拉扯到伤口了。”袁郁荷摆摆手,坐到她身旁,拉着她手打量,“瞧着这气色一日比一日好呢。”


    “吃了那么多补品,气色自然是好的。”


    时见梨说吃腻了,府里的几位大主子便让厨房的厨子将那些补品做出了花来。


    乔若萤这时进来,面上的笑容比袁郁荷还要明显。


    袁郁荷调侃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这几日就没见笑容从你脸上下去过。”


    “那可不是嘛,那么多孩子,将那最后一个‘硬茬儿’的终身大事定下了一半,我可是觉得无事一身轻啊,昼和可算不用打光棍了。”


    小辈们前前后后进来,挨个儿问候长辈,福寿堂中好一派热闹。


    明照还松开老夫人的手臂,便寻了个时见梨身旁的位置坐下,趁着弟弟妹妹们和长辈说话的功夫,凑在时见梨耳边悄声问:“杳杳很会哄人,何时也哄一哄我?”


    时见梨侧眸睨了他一眼,轻轻推了他手臂一把,微微抿着唇没应声。


    明照还笑着坐正,指了指桌上的那盘烘炒榛果,“要吃吗?我给你剥。”


    她点点头。


    明照还拿了开口的木片,一个个将榛子剥开,将果仁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


    不时陪长辈说话,又或者是被拉着下棋、打叶子牌,半下午的时光便这么过去了,阖府热热闹闹吃了饺子、用了晚宴,时见梨便被明照还送回了院子。


    伤养了一个多月,血痂早已脱落,平日里注意着吃食和用药,脱痂后的疤倒也不深,每日里揽星和衔月一日两次地给时见梨后背的疤痕抹上祛疤膏,两个月下来疤也淡到只有一小道痕了。


    今年是个冷冬,京城总爱飘着雪,雪积了一层又一层。


    十二月已是隆冬,时见梨不爱出门,窝在屋里烤火,但明照还无论多冷,下值后总是跑她这儿一趟,但鲜少进她的院子,将东西送到就走。


    她的伤势大好,明照还已经不能借着探伤的名头进门了,虽是未婚夫妻,但见面次数过多,终归是不大合适。


    早在十一月中旬,府里就给夫子们放了假,故而家塾也关了,待明年开春夫子们再回来,时见梨也就舒舒服服地窝在屋子里做自己的事了。


    倒是明月临时常来找她,一半是因为自己想来,一半是因为被明照还以利诱之,当做想见时见梨的幌子。


    腊月初,明照还告诉时见梨,四皇子和七皇子被查出诸多罪状,被皇帝贬为庶人了。而五公主和蒋贵妃,在冷宫里被冻瘫了。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时见梨坐在书桌前核对各个铺子今年的收入,揽星和衔月也坐在她身旁,账簿翻得哗哗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