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垂在身侧的手渐渐紧握成拳，不知什么时候红了眼眶。


    “爸，您安心的去吧，我和小泽会把季家发扬光大。”


    老爷子风光了一辈子，虽对家庭有愧但对国家对人民问心无愧。


    为国为民奉献了大半辈子，不该如此屈辱又痛苦的一直饱受折磨。


    适当放下也是解脱。


    “爸，您要怪就怪我吧！”


    何家。


    临近高考上面知道何在在要参加高考很支持，外出的任务都安排给了别人。


    这段时间除了白天去营里带队训练下了训她就回家复习。


    同时还能陪陪父母和外婆，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季尚平去世的消息传来时何在在一家人还有朱珠和杰森正在吃饭。


    季泽神情落寞哀伤的进来看向小姑姑和奶奶。


    “爷爷走了！”


    屋里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坐在季佩珊旁边的何在在明显感觉她妈呼吸都停顿了瞬。


    季佩珊大脑空白了瞬，半天才反应过来小泽在说什么。


    何建国、朱珠担心的看向季佩珊。


    “什么时候的事？”季佩珊的声音很轻。


    “昨天…”


    “小姑姑，奶奶，我只是来告诉你们。”


    他们不会道德绑架小姑姑和奶奶必须去参加老爷子的葬礼。


    何建国看妻子失神的样子主动开口。


    “佩珊，我们去悼念吧！”


    “送老爷子最后一程。”


    季佩珊眼尾泛红神色复杂的看向何建国摇了摇头。


    何在在看她妈这样叹了口气。


    她知道她妈此刻心里很纠结。


    季老登毕竟生养了她十几年，虽然对她掌控欲很强但吃穿教育方面从未亏待过她。


    她妈小时对季老登肯定也很崇拜，渴望得到他的关注和陪伴。


    只是最后一次次失望让她把这些心思都隐藏在内心最深处。


    但也是曾经她最尊敬的父亲生生拆散了他们一家人让她和女儿度过了生不如死的十几年。


    她去悼念仿佛背叛了想女儿和丈夫疯了十几年的自己还有被虐待那么久差点就没了的女儿。


    还有建国，不是她父亲的打压以他的能力何至于才今天的成就。


    见妈失魂落魄的样子何在在伸手握住她妈的手。


    “妈，去吧！”


    季佩珊难以置信的看向女儿。


    “在在，我……他……”


    何在在神色平静：“人死债销，他毕竟养了你十几年，去全了你们最后的父女情分吧！”


    “我理解你，我也不会怪你，不过要你自己去了。”


    “佩珊，我陪你！”何建国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季老首长无愧于我们华国和万千人民群众。”


    “在在说的对，人死债销！”


    “季老首长在这世上的事就这最后一次了，你身为他的女儿该去送他。”


    季泽感激的看向姑父。


    朱珠看着女儿女婿很是欣慰。


    都是明辨是非爱恨分明的。


    “我就不陪你们去了。”


    当年她和季尚平离婚闹的很不愉快，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其实也没多久。


    何建国、季佩珊还有季泽很快回到了季家老宅。


    已经来了许多悼念的人，季佩珊和何建国的到来还引起了一阵议论。


    在扬不少人都知道季家和何家关系不好，也知道季老首长和她女儿断绝了关系。


    也有不少知道更多内情的知道季佩珊曾经疯了十几年也是因为季老爷子。


    如今夫妻俩还能来悼念真是出乎他们意料。


    季霖忙着招待前来悼念的人，看到妹妹和何建国也很意外。


    “哥，我来帮你！”


    季霖摇头：“我一人就行，你们悼念完就回去吧！”


    季佩珊看她哥布满红血丝的眼还有眼底的青黑能感受出他的悲伤。


    “哥，保重身体。”


    “我会的。”


    季佩珊和何建国悼念完后看着周身弥漫着悲伤的季霖心里更加难受。


    “建国，我和我哥以后没有爸爸了。”


    何建国没答话握住了季佩珊的手。


    “佩珊，我们回家吧，在在和妈还在家等我们。”


    “好！”


    季佩珊走之前回头看了眼屋里眼角划过一滴泪。


    季老登的离世并没有影响到何在在的心情。


    离高考越来越近她和何家人还有秀秀除了吃饭睡觉和上班其余时间全投入了复习中。


    时间越近众人越来越紧张，何在在反而越来越轻松。


    家属院那些人知道何家小辈都要参加高考有嘲笑的有等着看好戏的当然也有不少人认为何家人说不定真都能考出个好成绩。


    毕竟何家人都聪明。


    对于家属院那些闲言碎语何家人完全不在乎，都全身心投入复习中。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到了高考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