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巫寨病娇少主vs温雅和亲公主4
作品:《被嫌弃的疯批男主?我的了》 藏在袖子里一直安分的花蛇动了。
蛇身在她腕上摩挲,岁星怕它跌落,便蹲下来让它慢慢爬到地上。
就在此时,楼内昏暗的烛火蓦地熄灭,整座木楼都陷入黑暗!
系统的夜视能力甚至失效了,它发出尖叫:“啊啊啊啊——”
如果它能显形,岁星一定会把它抱在怀里揉一揉捏一捏。
它叫得太凄惨了。
或许是在轿子里闷了几天的缘故,岁星起身时眼前发黑、四肢发软,整个人都往后倾倒。
她的手下意识伸出去想找个支撑点——
还真被她抓到了。
只是这个‘支撑点’,像是人的手指。
她一抓,就莫名与对方十指相扣。
更要命的是她背部撞到了一具高大躯体。
对方身上挂着许多银饰,银饰被她撞出稀稀拉拉不规则的响,在黑暗中尤为刺耳。
岁星:“?”
烛火熄灭前,木楼里还一个人影也没有。
怎么就……?
但不管怎么说,后边肯定是个人,她本想站稳再道歉,谁知四肢软得更厉害了,像触电一样酥酥麻麻,一动就麻疼。
系统:不要那么确信是人啊喂!这鬼地方冒出一个鬼它都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怪不得剧情中女主薛芝芝拼了命也要逃出巫寨!这地方折寿!……连系统的寿都折!
“我可以抱你上楼。”
男人嘶哑的声音响起。
用的陈述句语气,却像在经她同意。
男人低垂着眼,眼眸仿佛能穿透黑暗清晰落在她的脸上,视线如阴冷黏腻的舌尖舔舐她惊惶发颤的睫毛,领口莹白动人的脖颈……
他喉间压抑着满足的喟叹,手指却十分君子地虚扶在她腰间,并不过分接触。
关于巫蛊师的传言有很多,有人说他是个冷漠俊美的男人,有人说他是个活泼好动的少年郎,还有人说其实是个女人,甚至是一堆蛊虫堆成的人型……
岁星很怀疑今日遇见的少年就是巫蛊师,但这座木楼之中亦不会有旁人,毫无疑问现在抱着她的才是巫蛊师本人。
那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总不可能两个都是巫蛊师?太匪夷所思了。
岁星试图站稳身体,奈何双腿一用力就更软,像——被下了药。
她只好道:“麻烦您了。” 男人呼吸粗重,扶在她腰间的手似是狠颤了下,却没有立即抱住她,而是又问了一遍,“真的可以吗?”
“嗯、嗯。”他这么一问,好像会发生很不好的事一样,岁星都有些犹豫。
还未来得及多想,发软的身子忽然被人打横抱起,她小小惊呼一声,手又下意识圈上男人的脖颈。
“……抱紧。”
他说。
岁星眼前的珠帘仍在晃动,她呼吸也乱了,半天才平复下来,低低应了声。
木楼的楼梯踩上去会发出格叽格叽的响,听着就让人胆战心惊。
但男人抱她抱得很稳。
……也不知道他如何做到摸黑上楼梯?他有异于常人的夜视能力?
这栋木楼有古怪,系统用的也不是人眼,是某种扫描功能,可它竟然扫不出木楼的构造。
终于男人停了下来,她以为要将她放到地上,刚吸了口气准备下来——她的头冠碰到了床帐。
岁星:“!”
她的手往下摸,果然摸到了床沿。
男人将她放下,站在她面前没走。她能看见黑暗中更黑的高大轮廓,对方显然是个成年男性,绝不可能是钻进她轿子里的少年。
思忖间,两只发着蓝光的虫子幽幽飞舞,曾有两秒映亮那双同样泛着蓝光的眼眸。
很快,屋内的烛光无声亮起——暖光一点点映亮屋内摆设,包括停在她面前的男人。
岁星第一眼觉得眼熟。
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他像是从异域古画中走出来的,耳边几缕黑发编成小辫子,发带坠着像咒印一样的银制方块。五官深邃立体,唇形优美而略显凉薄——身上穿着巫寨特有的深紫服饰,暗线勾勒的咒文繁复怪异,像是某种封印,腰间悬挂许多精美的蝴蝶型银饰。
不止是衣服上,就连他的侧颈都有深红色的咒文,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仿佛他不是人,是披着人皮的恶兽,这些咒文就是为了阻止他降临世间。
最令人难以忘记的是他这双蓝紫色的眼眸。
他看她的目光太专注,专注到偏执,岁星怔怔与他对视,身上酥麻的症状不知不觉消失了。
“你……”
“你是我的新娘。”男人喉咙像是出了什么问题,声音着实称不上好听,“可你喜欢上了其他人,还跟其他人有约定。”
少年说他是巫寨唯一会说东岚国语言的人,看来这唯一不包括巫蛊师。
岁星听见‘约定’这两字,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因为她曾许诺少年来找她、她不会不理。这算是约定吧。
屋内似有若无的阴气能妨碍人思考,角落里一直有细长黑影在活动,不知是蛇还是蜈蚣还是更可怕的存在。
这实在不是一间能让人心情明媚的新房。
巫蛊师的古楼无人敢踏足,不止是南羽国的皇室,就连巫寨寨民对这位巫蛊师也是怕得要命。平日不敢轻易谈论他的事迹,怕有报应。 在巫寨中,巫蛊师就是神的化身,他的所作所为都有着绝对正确,哪怕要人死,也是那个人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触怒了神。
阴森森的新房中,远道而来的新娘穿着华美嫁衣,珠玉将她的轮廓映成一道柔美虚影,与整间房都格格不入。
她望着巫蛊师手背扭曲暴起的青筋,知道他不像面上这么淡然——他在愤怒,十分愤怒。可他没有表现出来。
他在等她解释。
只要她说她跟那个少年没有关系,是少年缠着她、逼着她……他就可以不怪她。
但,他的新娘弯弯眸,珠帘后的笑容温柔漂亮。
她伸手拉住了巫蛊师青筋暴起的手,白软指尖碰上了丑陋可怖像虫子一样的青筋——男人浑身一僵,眸色深了。
她笑着说:“对,的确有那个约定。”
“你要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