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谢澹明,就是杀了原主的凶手
作品:《重生七零,咸鱼美人养崽日常》 所有人都很意外——自从奥罗拉和女儿露西亚出车祸以后,两个人便一直保持着出车祸那天时的姿态和状况。
这也是费利安和谢澹明觉得诡异的原因,一开始两个人就是照常抢救。
诡异的是后面开始疗养的时候。
当时奥罗拉和露西亚经过抢救,其实还是有苏醒的希望的,但就在保住命的当天开始,原本正常的两个人开始变样。
她们变得越来越接近木偶,虽然外表看起来和正常人类一样,面色红润,呼吸正常。
但是她们的身体已经僵直,手臂也已经僵硬如同木偶,月月年年,都保持在同样的表情,他们不会生褥疮,也没有排泄,躺在床上就像是一个木偶。
就连吊针都要用特质的材料才能扎进去。
那时开始,谢澹明就知道,他们家可能遭遇了一些诡异的事情。
因为谢澹明的病,一家人的接受度很高,谢峻川当机立断去唐人街寻访高人。
但是没有用,因为幕后之人是用她们的毛发和血液下的咒,这是最重的血咒,除非修为很高,或者有其他的奇遇,否则是很难解开的。
谢峻川不信邪,专门飞回香江去找人,这回总算是有了一点眉目。
当时有一位德高望重的的风水师给了他一个维持两个人生命的法子,却也仅仅只能让她们活着,而不是变成木偶之后将灵魂困在躯壳里逐渐死去。
但就算是这个方法,也让那位风水师遭受重创,最后只留下了一句:“须得等待有缘人。”
便溘然长逝。
所以,数年来,费利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外甥女和妹妹的身体逐渐僵化、木质化却毫无办法。
没想到今天竟然出现了转机!
奥罗拉的身体竟然动了。
难道,艾德里安的妻子就是那个什么……什么风水师所说的……有缘人?
谢澹明的第一反应确实护着宋简书离开:“我们先出去,事情可能出了变化!”
费利安也从惊喜中回过神来,没错,就算斯黛拉真的是那个什么所谓的“有缘人”,也要先保护她的安全。
他站起来护着宋简书:“刚才是我失态了,斯黛拉,我们先出去吧。”
“不……不用。”宋简书摸着胸口的项链,项链散发着浓浓的暖意,让人感觉像是泡在温水里。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吃什么十全大补丸,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她便觉得浑身舒畅。
宋简书将项链从领口拿出来,费利安和谢澹明适时地转开了目光。
此时的项链已经完全褪去了陈旧古朴的色泽,随着她坠海、逃亡都一直都褪色的项链,此时却泛着融融的金光,那金光一闪而逝,很快便融入了项链本身。
宋简书意外道:“谢澹明,项链变了,我好像……能够看清楚它的图案了。”
谢澹明这才转回视线,细细打量宋简书脖颈上的项链,它已经不再是昏暗的铁链子的模样,而是低调的金色。
吊坠是一枚阴阳鱼形的黑曜石,一半墨黑如夜,一半透若冰晶,中间嵌一颗天然形成的“天眼”玛瑙,似瞳孔般能随光线变化开合。
已经融合了玄稷记忆的谢澹明喃喃道:“玄机链……醒了。”
宋简书疑惑道:“什么是玄机链?” “玄机链生来便宝物自晦,只有在国运的担负者身上,它才会发挥自己应有的本事,趋吉避凶、镇邪杀祟。”
“现在,它应该是吸收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已经完全变回了玄机链的模样,以后你带着他,就相当于一个带着一个极其厉害的法器,就算是你不会用,它也会借由你身上的国运滋养,保你顺遂、事事如意。”
“这么厉害。”宋简书打量着手里金色的玄机链,“谢谢你一直保护我。”
宋简书话音刚落,一股暖流便从项链冲入她的身体,原本坠海以后还没调养好的身体,竟然感到松快了许多。
她看着谢澹明和费利安:“那伯母和妹妹……是不是也是因为玄机链,才会动起来?”
宋简书低下头,用自己的指尖去触碰正昏迷着的奥罗拉,空气中看不见的金光和黑气斗争越来越烈。但都是金光单方面的吞噬,因着宋简书的动作,那些黑气痛苦地挣扎了片刻,发出了无声的尖叫,彻底消失殆尽。
就在这一瞬间,原本看护者奥罗拉的仪器上的数值陡然产生变化。
费利安惊喜道:“变了变了!我去让医生和护士过来!”
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入,对着奥罗拉认真检查,趁着他们检查的功夫,宋简书坐到谢澹明妹妹露西亚的身边。
正准备如法炮制救救谢澹明的妹妹,谢澹明却拦住了她:“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如果身上难受,那就不要动手,妹妹我会找别的办法叫醒她。”
宋简书细细感受了一下,身上并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反而有一种饱腹感。
她摇了摇头:“我有感觉,你妹妹身上的东西我应该能解决,而且……对我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可能还会增强我的力量。”
谢澹明握住宋简书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真的吗,你不要骗我?”
宋简书看他铁灰色的双眸专注地看向自己,脸“蹭”的一下又红了,她转过头:“你别老学玄稷那个样子,吊儿郎当的,看得人奇奇怪怪的。”
谢澹明一愣,旋即心中暗笑,原来她是害羞了,以前玄稷还没跟自己融合的时候,她可对自己稳重严肃的性子完全不感冒。
倒是玄稷每每能让她面红耳赤,原来她吃的是这一套。
宋简书不再理谢澹明,她伸出手指,轻轻地触碰露西亚,同时在心中祈祷,希望露西亚快点醒过来,不要再被那些什么诅咒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伤害。
她的手触碰了露西亚好一会儿,露西亚的仪器数值便也产生了变化。
尖锐的仪器声音吸引来了奥罗拉那边的医生护士的注意,当即有位金发花白的老医生带着几个年轻医生转过身来:“露西亚的情况也有好转!看来是我们的疗法见效了!”
老医生欣慰道:“太好了,她们的情况正在好转,只要再继续治疗下去,很快就能苏醒了!”
宋简书和谢澹明相视一笑,深藏功与名。
费利安看着眼前这个喜气洋洋的场景,一向严肃自持的中年男人眼底不由湿润了起来。
他转身用手指点掉眼角的泪:“艾德里安,你带着斯黛拉跟我来,管家,你注意着奥罗拉和露西亚的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管家郑重地点了点头,目送费利安带着宋简书和谢澹明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费利安进了书房,让谢澹明和宋简书坐下,打电话叫来了秘书。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秘书带着一大叠的文件走进来。
费利安招手让宋简书过来,将这些证明文件放到她面前:“之前知道艾德里安结婚,我就开始准备这些,这些都是我们应该给你的聘礼,但是刚才,你救了我的妹妹和外甥女,所以我做主,将我名下的财产也赋予你一部分,作为对你的感谢。”
他不等宋简书说话,将一份文件放到宋简书面前:“这是艾德里安名下的财产,也是他和你结婚应该给予你的那一部分,你先签这个,还有一部分在核算,一会儿拿过来了你再签。”
宋简书正要推拒,眼角余光却看见了文件上的署名,她不自觉地念出来:“艾德里安·克洛维斯?”
她茫然而又不可置信地抬头:“艾德里安·克洛维斯……是谁?是……谢澹明?” 谢澹明走到她面前:“怎么了?是文件出了什么问题?”
他检查了一遍文件和自己的署名:“没有问题啊。”
宋简书张了张口,又确认了一遍:“艾德里安·克洛维斯是你?你身边……有没有重名的人?”
“没有。”谢澹明有些倨傲道,“没有人敢和克洛维斯家族的人重名。”
宋简书的脸色顿时刷白,谢澹明敏锐地意识到这个名字似乎对宋简书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意义。
他慌道:“怎么?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宋简书魂不守舍,随便找了一个理由道,“舅舅,我……我有些累了,能不能明天再看这些文件?”
费利安自无不可,他也注意到了宋简书的不同寻常,温和道:“没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让艾迪带你过来签字。”
宋简书勉强笑了笑,费利安向谢澹明使了个眼色,谢澹明当即拉住宋简书的手:“我送你回房间。”
宋简书却像触电一般甩开了他:“我……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让人给我指路就行。”
谢澹明不明白事情为什么突然急转直下,却不敢违背宋简书的意思,只能叫佣人把宋简书带回房间。
宋简书刚一离开,费利安就勃然大怒:“艾迪!我真是太久没管教你了!朱利安来信说你做的那些事的时候,我还觉得你是有苦衷的!”
“但是你看,你都把斯黛拉吓成什么样子,她连手都不愿意给你拉!你要为你以前做的那些事跟斯黛拉好好道歉!”
“还有这些文件,你一定要让她签了!”费利安气道,“你看看斯黛拉身上穿的那些都是什么!狄奥拉和奥罗拉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
“你以为谁都是你?吃什么穿什么都行?你这几天好好检讨自己!把斯黛拉哄回来!”
费利安劈头盖脸地把谢澹明骂了一顿,心气才顺了一些。
看看朱利安来的信,艾迪都对自己的妻子做了什么,既然结婚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要好好的对待人家。
结果这臭小子干了什么?冷言冷语、把人当诱饵,都哪里学来的臭毛病!
人家还治好了艾迪的病,伊万德的状况也有非常大的好转,艾迪这臭小子还不知感恩,玩什么欲擒故纵呢?
费利安指着谢澹明的鼻子臭骂:“你现在马上去哄斯黛拉,明天我要是还看到斯黛拉心情不好,别怪我请家法抽你一顿!”
谢澹明无可奈何,低声应是。
而此时的宋简书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正对着房间一角怔怔发呆。
谢澹明居然是艾德里安·克洛维斯?
艾德里安·克洛维斯就是原文中杀了宋简书的反派,在书中,艾德里安的亲人刚刚去世,当时她身为江琦的未婚妻非常看不惯女主角。
女主角在文中却又是一个娇气的幸运福气包,但凡跟她做对的人,基本都没有好下场,原主也是。
女主角身为福气幸运包,她不用出手,甚至都不用暗示,自然有护花使者出手。
宋简书的死,就是因为女主角的闺蜜看不惯原主为难女主角,设计让原主言语冒犯了最大的反派艾德里安,最终被艾德里安沉海。
但宋简书从未想过,谢澹明就是那个大反派。
首先,谢澹明在她面前从没说过他的名字,艾德里安又是一个非常大众化的外国人的名字,如果不是看到了姓氏,宋简书根本意识不到谢澹明就是反派。
也意识不到……谢澹明就是未来会真正杀了她的凶手。 正当宋简书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房间里的黄金铃响了一声又一声。
这个黄金铃铛,就是充当门铃用的。
宋简书走到门边,问道:“是谁?”
门外传来谢澹明磁性的声音:“宋宋,开门,是我。”
谢澹明?
宋简书此时心里正乱着,根本不想见他:“我现在很累,准备睡了,等下晚饭就不吃了,不用让人来叫我了。”
谢澹明问道:“宋宋,你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又突然开始怕我?”
宋简书心烦意乱道:“我没有,我只是累了。”
门外沉默了良久,谢澹明道:“我知道了,宋宋,你好好休息。”
宋简书低低应了一声,门外的脚步声便渐行渐远。
她转身回头,重新坐到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努力整理自己的思路。
却在这时,她房间里的玻璃窗突然传来了几声敲击声。
宋简书心里一紧,她的房间可是在古堡的四楼,窗外……怎么会传来敲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