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想纪念父母

作品:《丫鬟通房三年,病弱世子长命百岁了

    怜月并不想强迫任何人为自己做事,尤其是他。


    “这些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如今所求,不过是二人关系彻底断切。


    “我所做之事是绝对不会被这天下众生所容,算我求你,你把我…推出去吧。”


    不管是与宋无忧之事。


    还是…一定要让庄家血在血偿之事。


    这都是怜月独自所求。


    并不想让宋鹤眠为之而奔波。


    “你都不曾问过我是否愿意,又要将我踢出局吗?”


    他抓着那人的手,却迟迟不肯放开。


    “那我今日便告诉你,你心中所恨,便是我心中所恨。”


    “何必如此…你明明可以有……”


    明明可以有更光明的未来。


    为何一定要共沉沦。


    “就是要告诉你,我既做了你一日的夫,是你一生的天,在我没死之前,不管你闹出什么动静,这天绝对不会塌。”


    他不在乎女子是否是纯洁之身。


    因为他最初爱上的那个人。


    仅仅只是她的灵魂,而非是那句凡俗的躯壳,让人心生烦闷不已。


    他只将自己的内心告知于眼前之人。


    至于未来种种,都无足轻重。


    “好。”


    那双眼,就是动摇了她坚定的内心。


    那漂泊无依的灵魂,拥有了归处。


    终究难以与之分离。


    宋鹤眠如此执意将怜月留在府上。


    宋老夫人虽曾经干涉几次,最终毫无结果。


    也终是落败。


    宋鹤眠所看上的人,自然无人能够轻易便闹得开来。


    又过半月。


    彻底出了寒冬。


    看春日里的千不仅不曾温热,甚至那风还有几分彻骨。


    或是因心中之事终有结果。


    宋老夫人病了一冬的身子终于见好。


    如今也能在地上走动走动。


    是日。


    男子从外忙于公务而归,手中却拿着允她的糕点。


    “昨日答应你的,瀚海居的糕点,最新的式样,都在这,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府上的厨娘,你想要什么样的便能做出来什么样的,偏偏要买外头的。”


    他拗不过怜月,不想与之争一时长短。


    “我就是很喜欢吃瀚海居的嘛。”


    当初,那日母亲用了全身上下的积蓄,才能买得下一块瀚海居的糕点。


    而那块糕点全都给了她和莲心。


    怜月只记得那时尝起来味道甜甜的。


    其余的却全然忘记。


    如今藏起来,这味道却与从前不同。


    甚至还有几分腻了。


    吃了几块后便扔在了一旁。


    “你最近怎么总感觉心情不佳?可是又遇见什么麻烦事,是宋无忧,那小妾又来找你说话?”


    他能猜到的,不过只有那几件。


    却也不知究竟是哪一件。


    怜月摇了摇头,自然都不是这些。


    “是…我父母的忌日将近,从前受庄家人…我从未祭拜过父母,但今年我却想…”


    却想去见见父母。


    即使那并非是自己的生身父亲。


    怜月却也十分感谢他曾经的维护。


    “那你可知…你父母可葬在何处?”


    怜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毕竟那两具尸首早就不知被庄家人如何处置。


    是早已被扔到当年的乱葬岗,如今早就已经被野狗野狼所吞。


    他看着眼前人那般纠结神态,心中也满是无奈。


    “那…我们重新为你的父亲母亲立一块牌位,就以你的名。”


    “我的?”


    她有些迟疑,一时之间有些不太敢相信。


    毕竟从前别说为他二老立下牌位,就算是平时哭一哭以尽哀思,都会换来庄夫人的一顿毒打。


    他脸上带着笑意,鼓励着眼前的她。


    “不过现在有些麻烦的就是…当日母亲以为你真是庄家的二小姐,而你母亲是庄家早亡的姨娘,当时成婚之时,便将你母亲的牌位送往了庄家祠堂,所以…但是你我要走上庄家一次。”


    牌位既然已然立下。


    他们若再弄一块出来,未免有些不太合时宜。


    以便只能够先将庄家那块请出来,怕是毁了重做,也不能两块同时存于世间。


    “那…好吧。”


    怜月还记得当时庄老爷上门时的嘴脸。


    而此时的她,也并不想让庄老爷能够沾上他半分。


    “瞧你这副抵抗的样子,不过是去取个牌位罢了,都不会真能惹来些什么,就算是惹来一些灾祸,还有我在。”


    他无时无刻不为自己而垫底的样子,实在让怜月午夜梦回之。


    “知道了。”


    宋老夫人听闻此事,觉得荒诞无比。


    “你们夫妇二人想要去纪念也无可厚非,而你想将那牌位从宋家祠堂带出来。你是真的被这眼前的情爱而蒙蔽了双眼!”


    宋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怒骂道。


    实在不理解从前的儿子虽有些…终究懂得礼仪廉耻。


    如今行事怎会如此狂悖,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她说着,目光又落在站在男子身侧的怜月身上。


    言下之意便已然知晓这一切皆是怜月穿弄他所为。


    “母亲,若是庄老爷与她娘亲真的是郎情妾意的一对,哪怕是有半分情感,儿子都不会做下如此有悖人伦之事,可他们之间并无夫妻之情,她母亲和她都如此怨怼庄家,怎么能……”


    若将那牌位一味的放在庄家祠堂,岂不是要让她一日都难以安息。


    老夫人拗不过他。


    算是也说了几句,看见他死活都不愿意的样子,终是没在管。


    “罢了,你自己既然有心如此行径,就算老身磨破了嘴皮子亦是如此,既然如此,便去吧。”


    宋老夫人其实也有几分心疼那位乳母。


    只是…始终是何不得规矩。


    见他们二人离去,在一旁的阿余也开口。


    “那位夫人也是命苦,不过是做了个乳母,可最后却平白无故搭上了这条命。”


    谁说不是呢……


    这个可怜至极的妇人。


    “你派人暗地里看看庄家,若是他们敢有意害了我的眠儿,便也不必留情。”


    “老奴明白。”


    从老夫人院中出来,便一直牵着怜月,二人便朝着宋侯府的门口前去。


    却被人拦住了路。


    “大哥和大嫂刚从母亲院中出来就要出府?这是要去何处?”


    他瞧着二人的眼眸之中满是好奇,更有几分挑衅。


    那样子让人瞧见了,便有几分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