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抱你?
作品:《夫君囚我为外室?重生改嫁他死敌!》 亲信刚跑出两步,就被一颗石子打到腿,狠狠跌了一跤。
叶绯霜左手拿着弹弓,右手还搓着两颗过来路上捡的小石子,问:“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话落,她看向上头的宁衡。
宁衡顿时心领神会,一拍惊堂木:“来啊,把曹崖和他身边的人都严加看管起来,一个都不准离开府衙!”
府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听。
宁衡真火了,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这些人大骂:“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认认爷是谁!爷是璐王世子,皇家人!还比不上曹崖这狗贼?你们连爷的话都不听,小心爷写信给皇伯伯,把你们一个个的满门抄斩,不对,株连九族!”
以前,宁衡光顾着吃喝玩乐了,觉得日子还不错。
现在坐在这代表一府最高权力的宝座上,他才明白,原来璐王府就是个纸糊的老虎。
对他这种天潢贵胄来说,这就是巨大的侮辱!
府兵们吓了个够呛,顿时举着兵器把曹崖和他的亲信们团团围了起来。
这时,一群人从外边涌入,正是刚从私牢里放出来的张庄村的村民。
堂内的村民看见自己的丈夫儿子、叔伯兄弟,顿时一起抱头痛哭起来。
叶绯霜盯着面如金纸的曹崖:“这就是你所谓的,把张庄村的村民都放了?”
曹崖肥厚的嘴唇不断颤抖,有种大势已去的绝望,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惊恐地看着叶绯霜,疑惑竟大过了害怕:“你……你到底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就连他的妻妾、他的子女都不知道那个私牢的存在,这个郑二姑娘,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确做得很隐蔽了,把私牢建在地下,还在地面上栽了密林以作掩饰,就连入口也藏在了一座假山里。”叶绯霜说,“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曹崖,做过的恶、欠下的债,就总有要还的一天。”
宁衡下令,把知府曹崖以及张庄别院的大管家秦鲤收监,搜查曹府以及张庄别院,寻找这二人作恶的证据。
陈宴转身看向外边的百姓:“这几日,荥阳府衙昼夜不歇,但凡有冤情的,无论大小,尽可来递状子,王爷和世子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
宁衡瞪大一双眼:什么,他还?
他拿什么还?
宁衡鬼鬼祟祟地蹿到叶绯霜身边,缩着膀子小声问:“师父,我真不会办案啊!”
没有得到回答。
尽管斗笠上的轻纱把叶绯霜的面容挡得严严实实,可宁衡有种清晰的感觉——他师父在看陈宴。
的确。这一刻,叶绯霜仿佛看到了前世那个在刑部查案翻案、为民伸冤的铁面郎君。
前世的陈宴对她有诸多不好,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是个好官。
他入仕以后,翻旧案、修律例、改官制……桩桩件件,上不负天子,下无愧百姓。
她不知道她死后陈宴的青云之路走到了什么高度,想必是万人敬仰、流芳百世吧。
宁衡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师父?”
叶绯霜回神,说:“你别怕,卢四公子会帮你。他父亲现在是督察院左都御史,他会查案。”
宁衡松了口气:“那就好。”
张庄村的村民还有外边围观的百姓们齐齐跪下,不断磕头,高喊青天大老爷。
宁衡有些心潮澎湃。
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官,原来受人拜服,是这样一种畅快的感觉!
叶绯霜准备和村民们一起回村里。
宁衡呆愣愣的:“师父,你还回别院干嘛啊?你都进城了,不直接回家?”
叶绯霜道:“我是被发配去别院静心思过的,没有祖母和嫡母的宽恕,我不能回郑府。”
陈宴不急不慢地拆穿她:“是不能还是不想,五姑娘自己心里清楚。”
卢季同给他传的那些简信可都在他抽屉里收着呢。她在别院过得多么的乐不思蜀,想回郑府才怪了。
叶绯霜还是假惺惺地狡辩了一下:“当然是不能啊。要是能回郑府,谁愿意在别院呢?”
到了府衙门口,她刚准备上马,就被陈宴按住肩膀。
她踩着马蹬子晃了两下又掉了下来:“怎么了?”
“你的伤还没有好完全,不宜骑马。”陈宴朝他那顶古朴又不失华丽的宽大马车扬了扬下颌,“坐车去。”
叶绯霜争取:“其实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本来就爱策马奔腾,在别院这段时间把她热情全都勾起来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她有点憋得慌。
陈宴来扯她手里的缰绳,吐出不容置喙的两个字:“上车。”
叶绯霜把斗笠上的轻纱扬开,瞪着他,得到一句:“需要我抱你上去?”
叶绯霜打了个哆嗦,搓了搓膀子后退两步:“你有毒啊陈宴?”
陈宴当真朝她伸出手,叶绯霜电光火石间估摸了一下现在的自己是否打得过他,得出否的结论后,她麻利地转身上车了。
宁衡跟出来:“师父,等等我,咱一块儿走!”
陈宴拦住他,露出一抹温润儒雅的笑:“世子,荥阳百姓的冤情还等着您来处理呢。”
宁衡:“不是有卢四?”
“他没有功名,不适宜坐高堂,得世子这样的皇权贵胄来震着。”
宁衡:“……哦,好像很有道理。”
见陈宴也准备上马车,他拽住陈宴:“不是,你为什么不在这儿坐镇啊?你陈三郎的名号不比我俩加起来都好使?”
陈宴干脆利落又不失礼数地拂开宁衡的手:“世子是天潢贵胄,卢四是左都御史之子,而我一介白身,实在不宜插手官场之事。”
宁衡挠了挠头:“哦?”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总感觉不是这么回事。
陈宴鼓励地拍了拍宁衡的肩膀,转身进了马车。
宁衡疑惑,陈宴明明比他小一岁,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好像比他大一辈?
父王和母妃总说希望他当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娘的,可能被他们盼中了,他真的长不大了。
宁衡回了府衙里,看着已经被百姓们团团围起来的卢季同,不禁打了个激灵。
卢季同挣扎着问:“世子,陈三呢?”
“他走了啊。”
听宁衡转述完陈宴给出的理由,卢季同顿时气得青筋暴起:“胡扯,我还不知道他?他明明就是躲清静去了!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混蛋!”
要是让陈宴知道卢季同的话,他一定会说冤枉。他不是躲清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弄清楚。
马车里,陈宴给叶绯霜倒了一杯茶。
叶绯霜警惕地看着这杯极品君山银针,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等陈宴慢条斯理地喝完半杯茶,他开口了:“五姑娘,说说吧。”
叶绯霜明知故问:“说什么?”
陈宴思忖一瞬:“那就先说说,五姑娘是如何得知曹崖私牢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