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很羡慕楚国公
作品:《逼我下堂娶贵女?夺回嫁妆我另嫁》 孩子多的父母,总会对某个孩子偏爱。而岭南王最偏爱的孩子,不是世子朱怀安,而是这个女儿朱君宁。
此刻岭南王看着朱君宁给自己倒茶,满脸的笑,嘴里问:“前两日让人给你送的果子,可喜欢。”
朱君宁点头,“喜欢,不过女儿不舍的吃,那是父亲辛苦得来的。”
岭南王笑的更开心,不过嘴里说:“瞎说,我又不是种果子的,何来辛苦?不过是安排些人去做罢了,你若喜欢,尽管吃就是。”
朱君宁点头,然后看着岭南王沉默,好似有话说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岭南王见了皱眉,道:“有什么话是不能与为父说的?”
朱君宁眼眸微垂,又抿了抿唇,然后看着岭南王问:“父王觉得楚国公是否智谋超群?”
岭南王听了这话皱眉,道:“自从他进入朝堂,从她做的一件件事情来看,确实智谋超群。”
朱君宁点头,“那她与父亲比如何?”
这话让岭南王的眉皱的更深,过了一会儿他道:“应当不逊于我。”
“那父亲能想到的事情,楚国公想不到?”朱君宁看着岭南王的眼睛,又道:“上京的那些大臣,有多少如您、如楚国公这般?”
岭南王靠在椅子上沉默,朱君宁不再说话,拿起放在茶台上的糕点小口的吃。过了良久,岭南王开了口,“宁儿以为,姜钰他们已经猜测到了我的计策?”
朱君宁抬眼看他,问:“父亲把你当做楚国公,你这个时候会如何做?”
岭南王皱着眉思索,然后道:“不是为父自负,我现在的计谋,即使姜钰有对策,也会给她造成不小的麻烦。”
“爹爹,事情都有万一。”朱君宁道:“说不定楚国公就会来个出其不意。”
房间里再次沉默,过了一会儿岭南王道:“你是说睿亲王鼓捣的东西?”
“女儿不知,女儿只是有些不安。”朱君宁又给岭南王倒了一杯茶,“女儿有个问题一直不懂。”
岭南王看着她把飘着雾气的茶杯,放在自己的面前,“何事?”
朱君宁看着他,问:“为何我们岭南王府,一定要谋反?您应该知道,大乾没有一点气数将尽的兆头。”
“到了现在,你以为我们不谋反,皇帝就能放过我们?”岭南王反问。
“只要找办法,总会有别的出路的。”朱君宁有些苦口婆心的说:“当初楚国公府被收了兵权,虽然沉寂了多年,但现在楚国公府又是风头无量。谢凝安举报谢贇,谢贇却用谢家的钱庄和商行,留下了谢凝安。以谢凝安的能力,未来谢家未必不可以东山再起。
父亲,而我们还没有到谢家那个境地。倒不如...我们倒不如学一学楚国公府。”
岭南王哼笑了一声,有不服也有无奈,他道:“如何学楚国公府?没有了兵权的岭南王府,就是待宰的羔羊。不说别人,姜钰就会让我们永不能翻身。”
岭南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时也命也,从我继承这个王位开始,就注定为大计谋。”
从大乾皇室想要收岭南王府的兵权,岭南王府浑身解数周旋保住兵权开始,以后的每一代岭南王都是在为保住岭南王府而奋斗。
当然,保住岭南王府最好的方法,就是推翻秦家王朝的统治,自己来坐江山。几代岭南王如此走下来,早就没有了回头路。
岭南王端起眼前的茶杯,一饮而尽,好似干了含着多年筹谋的酒,凛冽又悲壮。朱君宁看到后,眼眶有些热。那些劝解的话,忽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又给岭南王倒了一杯茶,说:“等事了,女儿陪您畅饮。”
岭南王心里暖呼呼的,偏宠是有理由的,这个女儿最懂他。他眼中充满了畅然,道:“好。”
说罢,他又关心的道:“虽你不爱听,但是为父还是想说一说你的亲事。快十九岁了,该成亲了。你若不想出嫁,招婿也可。”
这话让朱君宁沉默,她低着头手指来回摩挲着青瓷茶杯,过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岭南王说:“女儿很羡慕楚国公。”
岭南王听了这话皱起了眉,眼中的神色也深邃了起来。但是朱君宁没有退缩,她的目光盯着岭南王的眼睛,认真的说:“女儿不是羡慕楚国公拥有的权势,女儿羡慕她可以自主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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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王眸色复杂的看了朱君宁好久,然后道:“为父没想过让你联姻,也没想过让你为家族牺牲。甚至我已经做好了,万一大计失败你的退路。你这样的人生,还是不能自主的人生?难道让你嫁给睿亲王,就是自主人生了?”
最后一句话,让朱君宁满脸通红。有身为女儿家的羞涩,也有被说中心事的尴尬。
“哼!”岭南王看着她涨红的脸,重重的哼了一声,“别说你,就是姜钰想要嫁给睿亲王,也是不可能的。你还羡慕她吗?”
“父亲,不是您说的那样。”朱君宁恢复了镇定,脸上的红晕也渐渐消失,她道:“女儿确实爱慕睿亲王,但是为何女儿从未与您提过?”
岭南王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睿亲王长成那个样子,被年轻的小姑娘喜爱,再正常不过。
就听朱君宁又道:“女儿知道与睿亲王没有可能,从未想过有一天能与他在一起。但是女儿把他当做月光,内心爱慕、思恋又有何不可?”
岭南王:“........”
这话让他如何接?他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女儿的这种心思,可以理解。
过了一会儿他道:“嗯,那你就把他当成月光,暗暗的看着欢喜吧。若是有一日大计能成,为父倒是可以成全你。”
朱君宁也不知道这话要如何接,她能说她觉得,这所谓的大计不能成吗?最起码在他们这一代,不能成。
心里堵得难受,她起身朝岭南王行礼,“女儿不打扰父王了。”
“嗯。”岭南王看着她说:“为父没有催你成亲的意思,你不必忧虑。”
朱君宁扬起唇角笑了,“是,女儿明白。”
“你祖母那里,她说什么你不必在意。”岭南王又道。
“女儿知道。”朱君宁又朝他行礼,然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