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领导的赞赏,下馆子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柱子,你可别犯浑!”秦淮茹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她太清楚傻柱这混劲儿了。
“人家现在是首长眼跟前的人了,你跟他对着干?那不找倒霉吗?咱小老百姓,还是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小日子……”嘴上这么劝着,可她心里那根弦早已绷得难受。
李卫东的顺风顺水跟自家的穷愁潦倒,王思欣被捧着的幸福和自己累死累活的卑微,这种落差拧着她的心。
“安稳?安稳棒梗就有学费了?安稳我婆婆就吃得饱了?”傻柱梗着脖子反问,眼里的戾气更重,“秦姐,这事你别管,我知道该咋办!他李卫东不就靠张嘴忽悠吗?老子非得找个辙,让他在全厂人跟前出个大丑!把他那点真材实料抖搂出来!”
秦淮茹嘴唇动了动,还想劝,但看着傻柱那横竖油盐不进、梗着脖子发狠的样儿,只觉得一阵心累。
她默默地刷好盆子,摇摇头,没再吭声,转身掀帘子出去了。
冷风吹在她单薄的工作服上,让她打了个哆嗦,心里却比这冷风还要凉飕飕的:这日子,好像看不到头。
几天过去,轧钢厂又恢复了一贯的嘈杂和按部就班,关于李卫东的议论虽然少了,但暗地里没停。
这天下半晌,难得有点暖和的阳光。
李卫东把公事处理完,特意去找后勤科科长王满堂请假。
“王科长,”李卫东脸上带着点少见的温和,语气挺诚恳,“下午家里有点事,请半天假。”
王满堂正看生产报表,抬头见是李卫东,立刻堆起笑容:“哟,卫东啊!有事去忙!半天够不够?不够就休一天!你现在可是咱们科……
不,咱们厂里的宝贝疙瘩!大领导钦点的!前途光明!有啥需要科里支持的,尽管言语!”他那热情劲儿带着奉承,显然前几天那顿家宴彻底拔高了李卫东在厂里的分量。
李卫东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摆摆手:“王科长过奖了,就是私事,半天足矣。
多谢您。”
他没多客套,客气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充斥着烟味油墨味的办公室。
脚步轻快了些——今天是思欣生日。
他早盘算好了,要给她一个惊喜。
回到家推开门,王思欣刚把最后一点浮灰擦干净。
看到李卫东提前回来,她有些意外地放下抹布:“卫东?这么早?厂里活儿不多?”
“今天日子特别,再忙也得早点回。”
李卫东走过来,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抹布放到一边,又顺手帮她掸了掸肩膀上一点灰,眼神温和,“收拾妥了?换身衣服,咱们出去。”
“出去?去哪?”王思欣被他弄迷糊了,抬头看到他带笑的眼睛,才猛然想起来:“啊呀!今天…”声音里带着惊喜和难以置信。
厂里生活忙,结婚后除了过年过节,很少特意出去庆祝什么。
“对,我们家思欣的好日子。”
李卫东语气笃定,带着点难得的温和,“快换衣服,带你去吃好的,还有惊喜。”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推她进屋。
王思欣被他感染,心里暖暖的,脚步也轻快了,脸上微微泛红。
等两人出现在院门口时,立刻成了胡同里的焦点。
王思欣穿着那件新做、重要扬合才舍得拿出来的蓝底碎花棉袄,围着干净的米白围巾,黑头发整整齐齐梳在脑后,露出光洁额头,整个人清清爽爽,温婉大方。
李卫东换了一件整洁的半旧呢子外套,推着擦得锃亮的永久自行车在旁边。
沉稳英俊的丈夫和温婉秀气的妻子,并肩推着车出门的情景,在这灰扑扑的胡同里格外显眼。
前院闫阜贵的媳妇杨瑞华正搁水龙头下淘米,抬头一看,手里米差点洒了:“哎哟喂!快瞧瞧!李干事他们两口子,这是出门浪漫去啦?”语气满是羡慕。
中院孙大娘坐着小板凳摘烂菜叶子,也眯眼笑:“可不是嘛!瞧思欣闺女,人逢喜事精神爽!收拾得跟新媳妇似的,真好看!李干事会疼人!瞧这阵仗,一准下馆子!”
“那还用琢磨!今儿个是王思欣生日!”快嘴的二大妈刚好出来倒炉灰,接过话茬,“我早起听她家隔壁钱婶念叨来着。
啧啧,李卫东真够意思,特意请了假领媳妇上‘东来顺’!听说桌都订好了!”这话一出,引得探出头来的邻居们一片啧啧赞叹。
谁不知道东来顺?那是四九城有名的馆子,普通工人一家子几个月的饭钱也换不来一顿涮羊肉!“李卫东疼媳妇”、“王思欣真有福气”的议论声在各家门口、窗边低低地传开。
秦淮茹拖着沉重的步子刚迈进中院门,迎面就撞上这让她心口骤然冰凉的一幕。
夕阳的光正好打在李卫东和王思欣身上,映着他们脸上藏不住的期待和幸福。
邻居们毫不掩饰的羡慕像针尖扎着她。
她下意识往墙根的阴影里缩,低下头,手里破旧的布包袋子勒得手疼。
一股混着油腥和浓烈肉香的饭菜味不知从哪家飘出来,钻进她鼻子,却让她胃里莫名翻腾。
她觉得自个儿就像这张喜庆图里的一个脏点,一股子掺着极度自卑、难堪和汹涌而上的嫉妒在她心里翻搅。
“他嫂子,下班了?”孙大娘眼尖瞧见了阴影里的她,随口打了个招呼。
秦淮茹猛地回过神,像怕被人看穿心底的不堪,慌乱地应了句:“哎,刚、刚回来……”声音细得像蚊子叫,赶紧低头加快脚步往后院走去。
那对登对的身影和邻居们的议论,却像黏在了脑子里,甩都甩不掉。
东来顺里灯光明亮,铜锅清汤滚着热泡,带肉的鲜香飘满小包间。
桌上白瓷盘里码着晶莹的薄切羊肉片;绿的菠菜、茼蒿,黄的冻豆腐,白的粉丝,摆得满满当当。
“慢点烫。”
李卫东夹起一片上好的羊上脑肉,放进滚开的汤里涮了涮,沾上混合了芝麻酱、腐乳汁、韭菜花的浓香蘸料,放到王思欣面前的碟子里。
动作自然又体贴。
王思欣眼睛弯弯地夹起肉,蘸了蘸料送进嘴里,鲜美的味道暖到心里:“嗯!真好吃!卫东,你也快吃,别光顾着给我捞。”
她看着丈夫额角渗出点细汗,掏出手绢想给他擦。
李卫东笑着挡开:“你今天是主角,得把你伺候好才算数。
待会儿还有安排,多吃点。”
他目光里满是满足。
看着妻子吃得香,脸蛋被热气熏得微红,他心里也踏实。
王思欣享受着这难得的体贴和美味,心情像窗外的灯光一样亮堂,不断给李卫东夹菜:“你也吃,这肉嫩。
够了够了,别都夹给我。”
两人你让着我让着你,一顿饭吃得温馨和睦。
邻桌不时有食客投来善意的目光。
吃完饭,天色已经暗下来,街灯渐次亮起,照亮了城里的路。
李卫东推着自行车,王思欣轻快地走在边上。
他没直接回家,而是把她带到了王府井百货大楼附近。
“卫东,还逛啊?吃完饭溜达溜达挺好。”
王思欣看着满眼繁华的橱窗,有点犹豫。
她知道这里的东西,动不动就要花掉他们大半个月工资。
“你生日,说了有惊喜。”
李卫东在“瑞蚨祥”绸布庄门口停好车,自然地拉住她的手,态度坚决,“进去瞧瞧。”
店里灯很亮,各色布料闪着光。
伙计看李卫东穿着体面,妻子温婉秀丽,马上热情迎上来。
“同志,看点什么料子?咱这有新到的湖绉、素缎……”
王思欣的目光立刻被一块水蓝底色、印着细碎白花的布料勾住了。
这颜色素雅干净,夏天做条裙子肯定凉快。
可她忍不住瞥了一眼旁边的价签,心里一抽:四块八一尺!太贵了!她轻轻拽了下李卫东的衣袖:“卫东,走吧,太贵了,我不缺衣裳……”
“这位女同志眼力真好!这块料是刚到的新货,做夏装最合适,又垂又透气!”伙计机灵地把布在王思欣面前抖开,“您这气质,配上这水蓝色,清爽又显年轻!”
李卫东没理会王思欣的小声推拒,仔细摸了摸料子,对伙计说:“料子还行。
思欣,喜欢这花样子这颜色吗?就它了,扯身衣裳的料。”
语气干脆,没半点犹豫。
“同志有眼光!得嘞!包您满意!”伙计喜上眉梢,量尺寸时格外利索。
“卫东,真不用……”王思欣又是感动又觉得压力大。
四块八一尺!一身衣裳少说七八尺,那就是三十多块钱!再加上工费线头钱……这笔开销实在太大了。
她看着丈夫平静的脸,推辞的话到底没说出口,眼圈有点发热。
这份心思,比什么都值。
接下来,李卫东似乎打开了开关。
“红都”裁缝店里,指着模特身上那套做工精良的海军领列宁装:“开春得做新衣,来一身。”
“国货售品所”玻璃柜台里,看着金黄的精装麦乳精礼盒:“冬天冲一杯热乎的,暖身子还顶饿,来一罐。”
“宝庆里”熟食铺,指着刚出锅油亮亮的炸小黄鱼:“闻着香,思欣你爱吃鱼,称两斤。”
还有“大明眼镜店”里的新式赛璐珞发卡,“亨得利”旁边柜台摆着的新版《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王思欣从最开始的极力阻拦,到劝不住,再到最后麻木地心疼。
她看着李卫东手里的袋子越来越多,步履依然沉稳,那些精致的包装提在手里似乎没分量,却实实在在地掏空了他们微薄的积蓄。
每次李卫东掏出一沓让她心头发紧的钱票时,她都感觉脸上发烫,像是在被无形的压力拷问——这样的花费对他们真的合适吗?可心底里,那份被珍爱、被满足的甜意却疯长着,缠绕着那点不安,交织得厉害。
她只能默默跟着,看着他为她挑选、付钱、拎东西,像个无需忧愁明天的……这巨大的感受落差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四合院里,夜色浓了。
李卫东家灯火通明,窗户上映出两人回家的身影和隐约的说笑声。
浓郁的炸鱼香、麦乳精的香甜奶味,还有新布料那股清新的浆洗味,混着东来顺的羊肉香气,霸道地在清冷的空气中弥漫开,飘进了附近每一家被寡淡饭食气息笼罩的屋子。
这味道对于贾家,简直像受刑。
小当和槐花趴在冰凉的窗户纸上,使劲吸着鼻子。
“哥,真香……炸鱼的味儿!还有奶香!比棒子面糊糊香多了!”槐花口水直流,小手指着李家亮灯的窗户,眼睛瞪得溜圆。
棒梗也馋得不行,那股油油的肉香味挠着他的心。
他咽了口唾沫,烦躁地推了妹妹一把:“别吵吵!光闻顶屁用!”眼睛却死盯着对面。
他也闻到了,那香味勾人。
他扭头看向炕沿边、对着油灯火苗出神、脸色在昏暗里更显苍白的秦淮茹:“妈!对面李家吃炸鱼了!可香了!咱家啥时候也能吃上炸鱼啊?上次……还是傻叔给带了点油渣那时候了!”
秦淮茹像是没听见孩子们的吵闹,整个人像被抽了魂。
第二天。
秦淮茹一大早就赶去车间,说是加半天班。
屋里只剩下贾张氏守着炉子和两个小的——小当和槐花在角落里剥着发蔫的烂菜叶子,准备做顿混个水饱的疙瘩汤。
棒梗百无聊赖地躺在炕上,眼珠子在糊着旧报纸、满是蛛网灰尘的房梁上打转。
一阵风从破窗棂子里钻进来,吹得糊窗缝的旧棉絮丝丝响动。
他看着奶奶贾张氏背对着炕,坐在炕沿边,小心翼翼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个红得发黑的旧布包。
那布包皱巴巴、油亮亮的,一看就是常年贴身藏着的老物件。
贾张氏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
她一层层揭开布包,里面露出的东西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一抹沉沉的幽光——那是一只深绿色的玉镯子。
镯子不算通透,上面还有几道像细蚯蚓似的白色纹路,但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了。
这镯子贾张氏视若命根,轻易不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