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奶奶慈孙子孝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我的镯子!我的命根子啊!老贾家的脸,让你丢尽了!赔钱货!丧门星!你就是巴不得我死,好占了这点东西!”


    她那浑浊带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站在一旁的秦淮茹。


    “妈!天地良心啊!”秦淮茹脸上明显有几道新鲜的红肿指印,泪水在她灰败的脸上冲出泥痕。


    她死命抱住婆婆颤抖的身子,声音嘶哑地喊:“我早上进车间,根本没碰您枕头!我哪敢动啊妈!”


    她头发散乱,几缕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头,整个人摇摇欲倒。


    绝望的目光猛地看到进门的棒梗,像抓住救命稻草,声音陡然拔高:“棒梗!快告诉你奶奶!上午你在家,你看见奶奶放的东西了吗?啊?!”


    这期盼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无比脆弱。


    贾张氏浑浊的眼球猛地盯住棒梗,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小畜生!一准是你!贼性不改!说!东西呢!藏哪了?!快拿出来!”


    她厉鬼般挣脱秦淮茹,顺手抄起门后那把又粗又硬、竹刺外翻的扫帚头,劈头盖脸就朝棒梗打过去!扫帚刮着风,“呜呜”作响,带着积年的灰尘。


    “偷!叫你偷祖宗根儿!打死你利索!”硬竹条抽在皮肉上的“啪啪”声,在狭小的屋里格外刺耳。


    棒梗被打得抱头乱窜,惊恐地嚎叫,本能地用手臂挡着,衣袖下瞬间浮起红痕和青紫:“哎哟!别打!奶奶!我没拿!真没拿!”


    “住手?你叫谁住手?”


    贾张氏喘着粗气,眼睛冒凶光,“养不熟的白眼狼!跟你那黑心的妈一个样!”


    她手下不停,扫帚打得更凶。


    棒梗慌乱躲闪中,怀里紧紧攥着的油纸包被扫帚头带了一下,那廉价油纸哪经得住劲儿?


    “嗤啦”裂开,里头的豆干、爆米花、小半块硬饼干碎,


    “哗啦”撒了一地,立刻和地上的灰土、污迹混成一团,甜腻的香精味混着尘土霉味散开。


    旁边吓呆的小当,手一抖,捧着的豁口陶碗“哐当”摔碎,里面半瓶浓稠发黑的酱油汩汩流出来,在肮脏的泥地上淌出一道油黑粘腻的痕迹,散发出刺鼻的咸味儿。


    “妈!别打了!把孩子打坏了啊!”秦淮茹心揪着疼,再次尖叫着扑上去抢那扫帚。


    贾张氏的扫帚突然转向,没头没脑朝她砸来,指甲在她慌忙遮挡的脖子和胳膊上划出道道血印子:


    “滚开!生不出好东西!管不住贼崽子!就是你教唆的!还我的镯子来!”恶毒的咒骂和着指甲的抓挠,疯狂地袭向秦淮茹的脖子、手臂和脸。


    混乱中,棒梗终于缩到了墙角,背靠冰冷的泥墙,浑身发抖。


    墙角房顶垂下的破蛛网,在昏黄灯光下随着贾张氏凶狠的动作晃动。


    棒梗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那蛛网在眼前晃,一个念头闪过:要是这网真能变钱就好了,把奶奶的镯子变回来……


    奶奶那点棺材本,估计还没他今天去鬼市倒腾的钱多?


    一股混杂着屈辱、害怕和对这个家无尽烦恼的憋闷猛地涌上头——


    凭什么他天天挨打挨骂,被当作贼?他才是这家的根儿!恶念一起,他突然梗着脖子,爆发出破罐子破摔的嘶吼,压过了贾张氏的骂声:“闹够了!整天瞎折腾!烦死了!有完没完!再闹,就把你送回乡下老屋去!在那待着合适!”


    这吼声像晴天霹雳,瞬间让整个屋子陷入死寂。


    扫帚停在半空。


    贾张氏那张因暴怒扭曲的脸僵住,随后变成难以置信,接着是死灰一片。


    她嘴唇剧烈哆嗦,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地上那片混着酱油、尘土、饼干屑的污迹倒影里,映着她瞬间失神的眼和仿佛被瞬间抽干了血色的脸,人一下子就瘫软了,好像苍老了二十岁。


    秦淮茹更是像被雷劈了,魂儿都吓飞了:“棒梗!”


    她声音凄厉变调,像要被掐死,猛地松开拉扯婆婆的手,扑过去死死揪住儿子同样油腻的衣领,


    “你疯了?!你胡吣些什么混账话!她是你亲奶奶!生养你爹的亲奶奶!”她眼珠瞪圆,泪水混着惊恐绝望汹涌而出。


    当她对上贾张氏此刻投来的眼神——那眼神里只有锥心的恨、被至亲背叛的绝望和透骨的冰冷。


    秦淮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到头顶,巨大的恐惧瞬间冻结了所有委屈,沉甸甸压在心底。


    贾张氏盯着秦淮茹那死死揪住棒梗衣领的手,那沾满血污、油渍、泥灰和眼泪的惨状,刺痛了她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


    这双手,似乎坐实了她心里最毒的怀疑。


    死寂持续了几秒,连灶膛里最后一点火星都忘了熄灭。


    突然,这死寂被一声撕裂般的尖利惨笑打破:“好啊!好啊!好一对‘母子连心’的狗东西!”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仿佛用了平生力气,枯瘦如鸡爪的手指,带着浓烈的恨和颤抖,几乎戳到秦淮茹鼻子上,字字滴血:


    “装不下去了吧?!哄着小的偷,逼着大的撵!想把我老婆子踢开?你这黑心烂肺的丧门星!克夫命!东旭的棺材板都让你咒掀了!老贾家八辈子造孽才让你进门!”


    巨大的绝望和愤怒无处宣泄,她猛地抄起炕沿上那个本来就豁了口的粗瓷大碗,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掼向地面!


    “哐啷!”一声刺耳炸响!尖锐的碎瓷片到处乱飞,有两三片带着风声擦过棒梗露着的小腿,几粒血珠立刻渗出来染红了裤脚。


    棒梗却像木头一样,只是缩了一下,毫无反应。


    贾张氏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吓人的“嗬嗬”声,人像被风吹折的老树,猛地一个摇晃,后脑勺“咚”的一声重重撞在冰冷的炕沿棱角上!


    接着直挺挺地瘫软下去,滑倒在炕脚边地上,双目紧闭,脸白得像纸,只剩下“呼哧呼哧”、像破风箱一样的沉重喘息。


    “妈——!”


    秦淮茹魂飞魄散地惊叫着扑过去,却被贾张氏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挥手推开!老太太瘫在炕脚冰冷的地上,不省人事,只有那艰难的喘气声证明她还活着。


    秦淮茹被推得踉跄跌倒,手正好按在那片冰凉的酱油污渍里。


    那粘腻肮脏的感觉顺着手指头瞬间爬遍全身,一种巨大的、无法挽回的绝望和深深的无力感,像一块又冷又湿又重的大石头,死死压住她,让她喘不上气。


    她眼神涣散,无意识地仰头看向污秽油黑、挂满蛛网的屋顶棚,喉咙剧烈滚动,堵着涌上来的哽咽,滚烫的泪水终于彻底冲出眼眶,冲刷着脸上的脏污和血痕。


    棒梗那冰冷的狠话,婆婆那刻骨的恨意,像两根冰冷的钉子,把她死死钉在这片令人窒息的肮脏和绝望里。


    未来……她不敢想,眼前只剩下一片看不到头的漆黑。


    与此同时,四合院深处李卫东家灯火通明,温暖的灯光透出窗户,与贾家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


    屋外寒风呼啸。


    屋内,李卫东端着一盆兑温的水小心放到床边凳子上,弯腰试了试水温,轻声对坐在床边的王思欣说:“思欣,泡泡脚暖和一下,血脉活了晚上好歇着。”


    王思欣正笨手笨脚地扶着沉甸甸的肚子,想坐进铺着厚棉垫的旧藤椅里。


    突然,她脸色唰地一白,眉头紧锁,倒抽一口冷气,双手死死抓住盖腿的薄被边角,指关节都绷白了。


    一阵从未有过的尖锐疼痛,像绳子猛地勒紧,狠狠绞住她整个腰腹,迅速向下蔓延。


    “怎么了思欣?”李卫东瞳孔猛缩,声音都绷紧了,一步抢到妻子身边。


    “……疼……卫东……好疼……这样……怕是要……早生了……”


    王思欣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冷汗,艰难地弓着腰,嘴唇哆嗦着挤出断续的字,每个字都透着恐慌。


    “提前?”李卫东脑子嗡的一声,浑身血像凝固了又猛地冲上来!


    深夜刺骨的风刮过他的脸,他也感觉不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


    他一口气不敢停,跌跌撞撞冲向前几天踩好点的、胡同口蹬三轮的蹲守点。


    急促的喘息在冷风里凝成白雾又散开。


    医院惨白的灯光下,消毒水味浓烈刺鼻。


    产科手术室门口亮着“手术中”的红灯。


    窄走廊里,李卫东紧握着王思欣冰凉的手,直到护士把她硬推进那扇隔离门。


    他手心全是冷汗,后背的衬衣被汗湿透粘在皮肤上,冰凉刺骨,但他毫无知觉。


    眼睛死死盯着紧闭的门。


    每次远处手术室门开合的“哐当”声,不管多远,都让他心口一紧。


    门上磨砂玻璃模糊映出里面白衣人影匆匆移动的身影。


    李卫东僵在原地,脚下无意识地在几块碎裂的水磨石地砖上蹭来蹭去,把积攒的黑灰蹭掉一片白。


    岳父王家林,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工人,焦躁地在墙根点了一支烟,劣质烟味混着消毒水更难闻。


    他大口吸着,烟灰掉在脚边那片刚被李卫东蹭白的灰堆里。


    岳母曹淑芬则坐在冰冷的塑料条椅上,闭着眼,嘴唇无声地动着,手指机械地捻着一串发亮的木头念珠,坐的椅面早已被汗水洇湿一片深痕。


    时间在焦心等待中,一分一秒走得奇慢。


    不知煎熬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一条缝,一个戴着蓝口罩的护士探出头来,拉下口罩,声音清晰地喊:“李卫东家属!李卫东!”


    “在!我是!”李卫东几乎是弹跳起来,嗓子发紧。


    护士的目光落在他脸上,露出一丝职业微笑:“生了!龙凤胎!哥哥七斤二两!妹妹六斤二两!产妇有点虚,但都平安!再观察会儿就出来!”


    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李卫东紧绷的脊背瞬间松了,腿一软,差点站不住,一直强压的恐惧潮水般退去,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虚脱的轻松和眩晕。


    他下意识扶住旁边冰冷的墙,才没倒下。


    等他挪到产房门口时,才感觉双腿沉得像灌了铅,抬起来都费劲。


    清晨微弱的阳光带着新生的暖意,照进飘着奶香和消毒水味的产科病房,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熬了一夜的李卫东,脸上带着浓重的疲惫,眼睛却亮得发光。


    他小心翼翼地、像捧着珍宝一样,把那个用蓝布小被子包着的儿子,僵硬地托在臂弯里。


    小家伙脸蛋红通通的,布满皱褶,却透着生机的气息。


    岳母曹淑芬小心翼翼地避开女儿的输液管,把一对小巧精致的雕花银镯子,动作极其轻柔地,扣在王思欣怀里那个用粉被裹着的女婴柔嫩的小手腕上,银镯发出细微的轻响。


    “好孩子……”


    曹淑芬浑浊的眼里闪着泪花,声音哽咽,伸手慈爱地轻抚女儿苍白却带着笑意的脸,又小心碰了碰小外孙的脸蛋,


    “妈当年嫁你……连件新袄子都是借隔壁新媳妇的……亏待你了……这镯子,是妈压箱底的陪嫁,给外孙女……也算给你个念想……”说着,一滴热泪猝不及防地掉在婴儿皱巴巴的粉嫩额头上。


    襁褓里的女婴像是被温热的泪珠惊动,小巧的眼皮微微颤动了几下。


    曹淑芬慌忙用粗糙的手指抹去泪水,破涕为笑,看着女儿眼中闪动的泪光。


    婆媳之间弥漫着劫后余生的温馨。


    王思欣伸出手,轻轻覆在母亲布着老茧、却又无比温暖的手背上。


    一周后,初春的风还带着凉意,四合院那棵老槐树抽出了点点嫩芽。


    李卫东和王思欣带着两个粉嫩鲜活的小生命回了院。


    温和的阳光穿过稀疏的新叶,在老槐树下投下斑驳光影。


    前院闫阜贵老远就迎出来,脸上堆满笑,双手作揖:“恭喜啊李干事!恭喜恭喜!龙凤双全,福气冲天!您家这喜气,满院都跟着沾光喽!往后得让我这老家伙多沾沾喜气!”


    靠近西厢房的屋影下,许大茂“嘎嘣”一声,瓜子皮被他咬碎了,半片硬壳刺进了牙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