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全院投票,要求秦淮茹游街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院里刘家临时拉出来的那盏灯泡,电线缠得乱七八糟,在刺骨的夜风里摇晃不停,光线忽明忽暗,给院里人和物投下不断变化的影子。


    秦淮茹一动不动地瘫在冰冷的石板地上,额头上新换的纱布,一大半已被暗红色的鲜血浸透,血迹顺着她苍白的脸颊往下淌,在她脑袋旁边积了一小滩。


    刚才她那毫无保留的第二撞,那沉闷的声响仿佛还在大家耳边。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让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


    王主任的脸色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动摇,那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发展惊得不知所措。


    看着地上昏迷不醒、血流不止的秦淮茹,再看看旁边眼睛通红、像要择人而噬的何雨柱,她之前那份代表组织的威严被一种巨大的不安淹没了。


    “太极端了…”她心里闪过这个念头,脊背升起凉意。


    她只能把火撒在许大茂身上,声音因为紧张带着点变调:“许大茂!闭上你的嘴!再说无关的话,连你一起处理!现在是人命关天!”但在何雨柱爆发的怒火面前,她的呵斥显得那么无力。


    “操你妈的!!!许大茂!!!”傻柱的怒吼像炸雷一样打破了寂静。


    这声音里充满了被逼到绝路的愤怒、悲痛和对秦淮茹的深深担忧。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必须堵上许大茂这张不断喷吐毒汁的嘴!让它再也伤不了秦姐!他的身体比脑子动得快,像头被彻底激怒的公牛,猛地从秦淮茹身边冲起!


    许大茂脸上那点幸灾乐祸还没褪去,瞬间就被傻柱的狂暴气势吓懵了,变成了真实的恐惧。


    “啊?!傻柱你……”他魂飞魄散,想往后退,脚却像钉在地上。


    傻柱已经扑到眼前,那双满是老茧、平时颠勺的大手,此刻却带着致命的杀意,像铁钳一样猛地卡住了许大茂的脖子!许大茂的脸立刻憋成了酱紫色,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像破风箱漏气般的怪声,眼珠子都凸了出来,惊恐万状。


    “老子今天非掐死你个狗日的不可!”何雨柱咆哮着,胳膊上青筋暴起,竟然把许大茂整个提离了地面!院里的人都吓傻了,一片惊呼。


    “柱子!快放手!要出人命了!”“拉开他们!”阎阜贵和刘海忠吓得声音都变了。


    几个胆大的邻居想上前拉,但何雨柱爆发出的那股蛮力,让他们根本近不了身。


    他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掐死他!掐死这个逼得秦姐寻死的东西!


    许大茂两脚在空中乱蹬,双手死命地掰着何雨柱那铁箍般的手腕,却纹丝不动。


    窒息感淹没了他,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根淌下来——他被吓尿了。


    死亡的恐惧如此真实,他后悔得要死:为什么要去惹这个疯子?为什么要多那一句嘴?他想求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要命的关头,一直冷眼旁观的李卫东动了。


    他脚边有块半截砖头,脚尖随意地一挑,那砖头不偏不倚,正砸在何雨柱掐着许大茂脖子的手腕骨头上!


    “哎哟!”何雨柱痛呼一声,手腕一麻,力气松了一丝。


    就这一丝缝隙,成了许大茂唯一的生路!强烈的求生欲让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一挣,身体竟从那松动的钳制中滑脱出来!他“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像一滩烂泥,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喉咙疼得像火烧,咳得惊天动地,鼻涕眼泪混着地上的泥灰和尿味,狼狈不堪。


    “傻…傻柱!你他妈的等着…这事儿没完!警察…我要报公安!告你杀人!”许大茂趴在地上,一边死命咳嗽,一边色厉内荏地指着何雨柱嘶喊,眼神怨毒。


    何雨柱捂着手腕,还想扑上去,却被阎解成、刘光福几个人趁机死死抱住。


    “放开!老子今天非弄死他!”何雨柱还在疯狂挣扎,几个人费了老大劲才勉强按住。


    王主任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被这血腥的斗殴彻底震住了,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混乱中,刘海忠也回过神,哑着嗓子冲推板车的人喊:“还傻站着?!板车!快!赶紧把人抬上去送医院!再拖真要出人命了!”


    板车再次被推过来。


    何雨柱用力挣脱众人的拉扯,看也不看地上的许大茂和脸色难看的王主任,半拖半抱地将浑身瘫软、额头还在渗血的秦淮茹小心挪上冰冷的板车。


    他一把扯下自己身上那件又脏又旧的工装外套,轻手轻脚地盖在秦淮茹身上,像盖着什么珍宝。


    他推起板车就走,脚步踉跄却异常坚决,声音嘶哑地催促着同伴也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快走!让开!去医院!快点!”一行人急匆匆地消失在四合院门口浓重的夜幕和呼啸的寒风里。


    院子里只留下地上那滩血迹、许大茂挣扎的痕迹、还有一片更加沉重、让人喘不过气的死寂。


    寒风吹进来,吹动王主任鬓角的白发。


    时间像是被冻住,又缓缓流淌。


    大约过了四五个小时,天快亮前最黑暗的时候,四合院的门又开了。


    傻柱拖着疲惫的身子,搀扶着头上换了新绷带、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空荡荡仿佛魂都被抽走了的秦淮茹,一步一顿地挪了进来。


    空气依旧冰冷,院里的气氛却比走时更加凝滞。


    院中间临时组成的“管事会”还没散。


    王主任依旧板着脸,但眉头间多了深深的疲惫和犹豫。


    阎阜贵搓着冻僵的手坐在凳子上,看着被搀进来、像个木头人似的秦淮茹,眉头皱得紧紧的。


    刘海忠正在王主任身边点头哈腰地说着什么。


    许大茂吊着脖子,声音嘶哑地喊着喉咙疼,紧挨着王主任站着,眼神里有害怕,但更深的却是怨恨和不甘。


    地上那滩血迹还没清理,在微弱的晨光下呈现出暗褐色,无声地提醒着刚刚发生过什么。


    傻柱刚扶着秦淮茹站稳,刘海忠正要跟王主任说话,阎阜贵却抢先一步站了起来。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小眼睛里满是忧虑和后怕。


    他走到王主任跟前,声音不高但大家都听得清:“王主任,我这多句嘴。


    您看……”他目光示意了一下失魂落魄、头上带伤、站都站不稳的秦淮茹,声音更低了些,带着沉重的后怕,“就今晚这两次撞墙……那真是往死里撞啊!不是假的!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烈性的……这秦淮茹,是真的存了死志啊!那劲头……”他顿了顿,语气更恳切了,“那挂牌批斗,游街……那可是要在大庭广众下丢人现眼。


    脸皮薄的都受不了,何况她一个寡妇,本来就被指指点点,现在又……真要把牌子挂上,逼她在那么多人面前低头认那些个‘罪过’,我真怕……”他又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声音有点发颤,“我是真怕啊主任,怕绳子刚套上脖子,她就……就彻底豁出去了!那时候谁也拦不住!这就不是教育了,是……是要出人命案子了!”


    阎阜贵这番话,像根冰冷的针,扎在了王主任心里。


    她在寒风里等着的时候,就一直在反复琢磨这可怕的后果。


    回想着秦淮茹撞墙那股不管不顾的狠劲,那“咚”的一声闷响,那瞬间涌出的血,还有第一次去医院时医生那困惑的表情(撞的力看着不够昏,可人偏偏表现得像求死),她后背直冒凉气。


    阎阜贵的话,把她最深的恐惧和犹豫完全挑破了。


    她嘴唇抿得死紧,眉头皱成了疙瘩,眼神里是权威和人命之间的剧烈挣扎。


    要是游街真成了催命符……她这个主任责任就大了。


    “王主任!”就在气氛微妙偏向暂缓时,一个带着哭腔、尖利怨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是许大茂!他捂着脖子,声音嘶哑难听:“阎老师这话啥意思?合着秦淮茹撞墙是假装的?那我这脖子差点被傻柱掐断难道是假的?!王主任您亲眼看到的!他傻柱就是杀人犯!秦淮茹装疯卖傻就是为了躲惩罚!真要是烈女,会半夜跟男人钻地窖?!”他越说越激动,“要是怕她寻死就不管了,那就是纵容!是包庇!今天敢钻地窖,明天就敢上天!咱们院的风气、王主任您代表的政府威信,还往哪放?歪风邪气绝不能惯着!”他转向旁边几个被吵醒、打着哈欠的邻居,“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王主任,您可不能心软!这种坏风气,必须严打!挂牌!游街!让大家都看看下场!不然咱们院以后就别想安生!今天不办,那就是开坏头!”


    许大茂这番话,句句冲着维护组织威信和街道脸面来。


    他那番煽动,也的确让一些邻居(特别家里有孩子的)小声议论:“是得管管…”“许大茂说的也在理…”“这风气不能坏…”


    王主任的脸色更加阴晴不定,进退两难。


    一边是人命,另一边是原则、威信和似乎隐隐的多数支持的压力。


    一直沉默观察的刘海忠,这时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深思熟虑、公正无私的样子。


    他上前一步,对王主任说:“王主任,您看……这事确实难办。


    阎老师担心人命,大茂同志强调风气。


    不如,咱们发扬发扬民主!让在场的街坊邻居们,一起投票表决!同不同意给秦淮茹和傻柱挂牌游街!少数服从多数!这样最公平,大伙儿都服气,谁也挑不出毛病来!您看怎么样?”他特意强调“集体表决”、“谁也挑不出理来”,这既给王主任找了台阶下,也给自己争取了空间。


    王主任正愁没办法,刘海忠这“民主”的点子简直是根救命稻草,尤其是在许大茂煽动起的压力下。


    这既能解决问题又能体现“群众路线”!她一挥手,干脆地决定了:“好!就按刘海中同志的意见办!在场的所有街坊邻居,现在举手表决!同意对秦淮茹、何雨柱挂牌批斗游街的,举手!不同意或有其他想法的,不举手!阎阜贵同志,刘海忠同志,你们负责点数!”


    这一下令,院里的气氛瞬间绷得更紧了。


    所有人都看向王主任。


    王主任深吸一口气,站直了,声音清晰地传开:“所有邻居注意!现在,就秦淮茹跟何雨柱晚上行为不端的事情,大家民主表决!认为该挂牌批斗、给个教训的,举手!”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张脸。


    话说完,院子里死寂了一瞬,连风声似乎都小了。


    “同意!必须同意!”许大茂第一个嘶哑着喊出来,立刻高高举起了那只没受伤的手,同时用力杵了一下旁边发懵的刘光福。


    刘光福吓得一激灵,下意识看向他爸刘海忠。


    刘海忠毫不犹豫,几乎带着点迫不及待,“唰”地举起了粗壮的胳膊,一脸正气。


    刘光福看他爸举了,也赶紧怯怯地把手举了起来,眼神躲闪。


    三大妈偷眼看阎阜贵没动静也没表示,但见刘海中、许大茂都举了手,王主任也没反对,觉得自己也得表态。


    她也跟着举了手,但眼睛看着别处。


    李卫东和王思欣站在不远处的角落。


    王思欣抱着睡着的孩子,一脸不忍,轻轻摇头,低声唤:“卫东……”李卫东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充满嘲讽的冷笑,慢悠悠地,近乎懒散地举起了手。


    他甚至有闲暇低声对王思欣说,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别傻了。


    举手的‘对’,比不举手的‘善’安全。


    看戏,就别带心。


    这世道,谁比谁干净?又哪里轮得着谁来可怜谁?”他的话冰冷又现实。


    周师傅犹豫了一下,看看刘海忠严厉的目光,叹口气,最终还是举了手。


    阎阜贵内心挣扎得厉害。


    他本意是不想落井下石的,更怕进一步刺激秦淮茹真出大事。


    但刘海忠、许大茂带头,好些邻居都举了手,王主任也默认了。


    他作为“三大爷”,在这种“正式”表决里不举手,怕惹麻烦。


    他内心斗争了几秒,还是在王主任和刘海忠的目光注视下,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抬起胳膊,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