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烧掉
作品:《千金弑:屠尽侯府祭前生》 宋家的大火越烧越烈。
曲凌一路走出宋家,手上提着两个布包,血不停的往下滴,里面是两颗人头。
“郡主,府里的暗卫都在墙中,府里处处起火,墙体温度过高,藏不住就出来了。”
来报的是侯府护院中的一个。
“抓住了么?”
“有金吾卫和京兆府的差役,还有我们,都拿下了,”那人顿了顿,“只是没有活口。”
曲凌往外走去。
来到大门的长街上,赵崇贤与无影打得难分难舍。
围观的百姓挤满了街道两侧,既害怕又兴奋。
这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热闹。
“果然有两下子。”赵崇贤后撤几步,额头已见汗珠。
无影不语,黑色面罩下的双眼冰冷如霜。
他身形一晃,如鬼魅般突进。
赵崇贤继续迎战。
胶着之际,马蹄声传来,赵元容一身劲装而至。
她的长剑挥过去,将无影手上的刀带走,钉在宋家门口的柱子上。
无影抬头望向不速之客。
赵元容勒马而立,居高临下地对赵崇贤说,“长公主已下令调禁军,务必诛杀所有赤影暗卫。”
她看了眼黑袍人,目光凛冽,“他交给我。”
赵崇贤见她来,咧嘴一笑,“我这就去,郡主小心。”
站在不远处的曲凌闻言轻笑,什么暗卫私兵,在庞大的禁军面前,不值一提。
无影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你若识趣,就告诉我,你们的老巢在哪里?”赵元容翻身下马,动作行云流水。
她伸手一招,那柄插在木柱上的长剑竟如有生命般飞回她手中。
“本郡主给你一个机会,你带着暗卫编入禁军,从此光明正大行走世间,”赵元容剑尖直指无影,“如何?”
无影依旧沉默。
长刀也飞入手中,划出一道诡异弧线,身形如烟般飘忽不定。
他的轻功极为了得,眨眼间已绕到赵元容身前。
“看来是没得谈了。”
赵元容不客气的出手。
才几十招,无影惊骇的发现,他竟然落于下风了。
连金吾卫的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女人,怎么会如此强劲?
他微微分神,赵元容已经一脚踢中他胸口,将他震飞数丈。
勉强立住,已是大败。
“姐姐,赤影令在他身上。”曲凌在不远处提醒道。
赵元容点头,对无影说,“交出来吧?”
无影冷笑,第一次说话,“想要?自己来拿。”
赵元容眼中寒光一闪,无影举刀相迎。
却见赵元容剑招突变,剑锋不是冲他而来,而是划向他身上的衣物。
剑光如织,无影的黑衣瞬间化作碎片飞舞。
他大惊失色,急忙后退,却已来不及。
面罩被一剑挑飞,全身衣物尽数被削落,赤条条站在长街中央。
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不少人捂住眼睛,却又从指缝中偷看。
“郡主别看。”素商一把捂住曲凌的眼睛,自己却眼睛不眨。
出乎所有人意料,笼罩在黑袍之下的人,竟是个二十出头的英俊青年。
肌肤白皙,身材修长,若非此刻未着寸缕,倒是个翩翩公子模样。
无影僵在原地,平生第一次感到如此羞辱。
他下意识想遮挡身体,却又强行忍住,只是死死盯着赵元容,眼中怒火与某种奇特情绪交织。
赵元容剑尖一挑,从衣物残片中勾起那枚赤影令。
她看也不看,剑锋一震,赤影令应声而碎,化作齑粉飘散在风中。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容不得此等见不得光的暗卫。”赵元容声音清冷,传遍整条长街。
她再次逼问,“老巢在哪里?”
无影赤裸站立,却意外地平静下来,“你武功高强,我很佩服,但我不会出卖任何人。”
赵元容不再多言,出手挑断了无影的手脚筋。
无影闷哼一声,跪倒在地,鲜血从四肢伤口汩汩流出,一双眼睛却如鹰隼一般凝视着赵元容。
“带下去,严加审问,”赵元容对赶来的禁军说,“无论用什么办法,撬开他的嘴。”
当禁军架起无影时,赵元容收剑入鞘,声音清晰洪亮,“你要记住我,我是嘉平郡主,长公主的女儿。”
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
不愧是长公主的女儿,武功高强,行事果断。
禁军押着无影离去,差役也把长街上的百姓赶走。
长街上恢复平静,只有宋家的大火还在烧。
赵元容走向曲凌,脸上威严尽褪,露出温柔笑意,“没事吧?”
曲凌迫不及待问,“宫里如何了?”
“一切顺利,我才能跑过来看你有没有危险。”
曲凌眼中满是钦佩,“姐姐武功又精进了。”
京城的百姓时隔很多年,都还记得那一场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把权势滔天的宋家烧成了灰烬。
中书令宋光于宫中被抓,随后下了刑部大牢。
宫外的宋家,除了柳夫人疯疯癫癫的活下来,一子一女尽数葬身火海。
那一日,许多人看见定襄侯府的嘉安郡主气势汹汹的领着上百号人往宋家去。
有的人手中还抱着好多的火把,浓油味刺鼻。
没多久,宋家就起了火。
金吾卫来了,差役也来了。
最后是嘉平郡主收拾了残局。
曲凌把两颗人头给赵元容,“宋光的口难撬开,但是别让他死得太舒坦。”
赵元容愣了一下,随后意味深长,“阿凌,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曲凌突然伸手抱住赵元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姐姐,我把宋家烧了。”
她想烧掉的地方,定襄侯府的祠堂,宋家,如今都做到了。
赵元容以为她是在担心会被问罪。
反手将她抱得更紧,轻声道,“没关系,烧了就烧了。”
朝堂之上,自有其他的说法。
“累了吧,”赵元容拍拍她的背,“我送你回去。”
曲凌确实很疲惫。
她想好好的睡个觉。
回到暖山居,她吩咐,“谁来了都不见。”
沐浴更衣后,她倒头就睡,午膳也不吃了。
醒来时,已是黄昏,金黄的残阳透过窗棱洒在床沿,满室金光浮动。
她微微侧首,透过纱窗,看见一个挺拔如松的身影静立院中。
是池渊。
曲凌有种前所未有的心安。
“请世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