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镯子?或者是股份?

作品:《逼我捐骨髓?我答应后你发什么疯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本场最重量级的拍品——冰种翡翠缠枝莲纹镯!”


    拍卖师扬起手中鎏金话筒,身后投影幕布亮起特写画面,镯子在聚光灯下流转着幽碧光晕。


    随着红丝绒帷幕缓缓拉开,一位身着云锦旗袍的礼仪小姐托着檀木托盘款步走来,托盘里的翡翠镯被射灯照得晶莹剔透,缠枝莲纹宛如在玉中生长。


    “此镯由缅甸老坑冰种翡翠雕琢而成,质地温润细腻,水头十足。"


    拍卖师抬手示意,全场灯光突然暗下,只留一束追光打在镯子上,"请看——"


    他按下遥控器,镯身流转的荧光在墙面投出莲枝幻影,"缠枝莲纹采用苏作匠人最精湛的阴刻技艺,每一道纹路都历经三百六十次打磨,寓意生生不息、富贵绵长。"


    前排贵妇们纷纷举起望远镜,后排宾客的议论声里夹杂着惊叹。


    "据江氏家族史料记载,此镯原为江家老太太嫁妆,后传于长孙女江雾小姐。"


    拍卖师故意停顿,目光扫过傅西辞所在的方向,"二十年前,苏富比春拍曾出现过同料翡翠摆件,最终成交价高达两千万。而今天——"他猛地挥下手臂,"这件承载着百年家族传承的珍宝,起拍价仅一千万!”


    全场寂静了半秒,随即爆发出热烈的讨论。


    不止是为了这件价值不菲的镯子,更是为了几年前傅家和江家纠葛。


    “一千一百万!”


    有人率先出声。


    此刻拍卖师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各位,一千一百万第一次!一千一百万第二次!"


    “阿辞哥。”


    江月瑶死死攥住傅西辞的袖口,指甲在西装面料上刮出细微声响。


    傅西辞冷眼看向她,抬手举起号牌,金属牌面在聚光灯下折射出冷光:“两千万!”


    低沉的嗓音如重锤砸在寂静的宴会厅,宾客们交头接耳的声浪瞬间漫过穹顶,后排相机的快门声此起彼伏。


    江月瑶挽着他手臂的指尖骤然收紧,真丝手套下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周围投来的艳羡目光像滚烫的烙铁,灼烧着她精心维持的温婉笑容。


    "傅总对傅太太真是一往情深!"


    "是啊,既然这是江老太太的嫁妆,傅太太肯定想将其拍回去。"


    “没想到傅总一开口,就提了这么多价!”


    恭维声此起彼伏,江月瑶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耳垂上的钻石耳钉随着心跳微微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却照不亮她眼底翻涌的暗潮。


    就算这里所有人都说,傅西辞这么做是为了她,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江雾!


    不过……那又怎样,今晚傅西辞既然带她一同出席这场拍卖会,那就是她的机会,反正这只镯子也不过是一个意外插曲而已!


    对面VIP包厢的电子屏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猩红的“两千一百万”字样在暗色背景上跳动,如同毒蛇吐信。傅


    西辞瞳孔微缩,指节捏着号牌发出细微的咯吱声。他再次举牌:"三千万!"话音未落,电子屏数字瞬间攀升至三千一百万,引得全场倒抽冷气。


    前排贵妇们交头接耳的声音愈发嘈杂,后排媒体记者的摄像机镜头齐刷刷转向两个包厢。


    这场无声的较量在宴会厅掀起惊涛骇浪。宾客们纷纷掏出手机拍摄,闪光灯此起彼伏,将现场照得恍如白昼。


    江月瑶感觉心脏快跳出胸腔,每一次价格的攀升,都像是有人拿着钝刀在她心头反复切割。


    她看着傅西辞毫不犹豫地一次次举牌,那些数字不再是金钱,而是化作江雾的影子,将她彻底淹没。


    江雾!江雾!


    你怎么就连死了还不安生!


    当价格突破五千万时,她听见身旁某董事夫人惊叹:“傅总这是要把整个拍卖会掀翻啊!"


    "六千万!"


    傅西辞的嘶吼声震得香槟杯嗡嗡作响。


    全场陷入死寂,所有人屏住呼吸,目光在两个包厢之间来回穿梭。


    江月瑶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直到对面包厢突然亮起刺目的天灯——那是拍卖会最霸道的竞拍方式,意味着无论最终价格多少,都将以三倍价格成交。


    水晶吊灯下,傅西辞攥着号牌的手剧烈颤抖,青筋暴起如同扭曲的藤蔓。


    他猛地起身,带翻的香槟杯在波斯地毯上洇出大片琥珀色的污渍,宛如那晚被打翻的威士忌。


    “我去看看。”


    他丢下这句话,黑色西装在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大步流星地朝包厢走去。


    江月瑶望着他的背影,精心描绘的红唇因过度用力咬出深深齿痕,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


    雕花铜门在身后缓缓闭合,隔绝了宴会厅的喧闹。


    傅西辞顺着铺着猩红地毯的长廊前行,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馥郁的玫瑰香水味扑面而来。


    水晶壁灯将室内照得朦胧暧昧,身着酒红色鱼尾裙的陌生女人倚在真皮沙发上,指间翡翠镯子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


    她涂着暗红甲油的手指轻叩扶手,眼尾上挑看向傅西辞的目光满含嘲讽:"傅总对这支镯子还真是执着。"


    “米斯特,这镯子对我很重要。”


    傅西辞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她腕间晃动的镯子,喉结滚动:"还请你让给我开个价。"


    “我不。”


    江雾笑了笑,将镯子套到白皙的手腕上,把玩着。“这镯子对我也很重要。”


    “这原本是我妻子的镯子,阴差阳错才流落到了这拍卖场。”


    傅西辞咬牙,这是他能找到的和江雾唯一有联系的东西了,绝不能让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拿去。


    “米斯特,只要你能割爱,条件可以随便提。”


    “哦?真的?”


    江雾轻笑出声,笑意却不达眼中。


    这明明是奶奶留给她唯一的遗物,什么时候又变成江月瑶的了?


    不过,江月瑶从她这里抢走的一切,她迟早都会抢回来,暂时在她那里放一放也没什么关系,特别是现在——还能换些好处。


    "傅氏集团1%的股权,或者……"


    她眯了眯眼,眼角的红色泪痣越发艳丽,"瀚海10%的股份。"


    “就是不知道傅总舍不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