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第一次选择沈渊，没过上什么好日子，那这第二次的选择，他一定会进行干预。


    沈渊的眸色恢复黑色，他抬手写了张支票：“最近辛苦你了，谢谢！”


    墨龙愣了一下，接过支票一看，一百个亿！！！


    这是给亲哥打工发的工资吗？


    墨龙从小到大被沈渊使唤惯了，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到了妖怪管理局，被一众领导管着，还被安排各种工作，他才意识到这是打工。


    但给妖怪管理局打工有工资，给沈渊打工基本上没赚头，沈渊每个月给他的零花钱还是近几年才有的，因此他暗地里骂沈渊黑心无数次。


    墨龙忽然觉得亲哥心里还是有他这个亲弟弟的。


    正当墨龙感动时，沈渊又说：“这个钱，你帮我买个风景好的海岛，以后我要带茶茶去度蜜月。”


    话毕，墨龙心碎了一地，委屈道：“不是犒劳我的吗？我每天出生入死，我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因为你老在外面惹祸，需要我在局里打通关系！”


    “兄弟谈钱伤感情，而且，给你钱，你不觉得羞辱吗？”沈渊直起身子，拍了拍墨龙的肩膀。


    兄弟？？？


    墨龙听到这个词，简直遭遇了被雷劈。


    “我怀疑你被夺舍了，但我没有证据。”墨龙伸手要钱，“这钱是我应得的辛苦费，买岛的钱你再给。”


    一千多岁的龙问亲哥要钱，传出去都嫌丢脸，但墨龙的脸皮厚，“你给不给啊？不给的话，我跟小丫头说去。”


    沈渊漠视墨龙脸上的委屈，还是又写了一张支票，“两百五十个亿，能安慰你了吧？”


    两百五十，数字不好听，但谁会嫌弃钱呢！


    墨龙笑得合不拢嘴，感慨道：“这才是亲哥，瞧瞧，亲哥给的底气！”


    说完，墨龙还亲了一口那张支票，“哥放心，有我操作，保证让你以最低价格，买到外海最漂亮、最安全的海岛。”


    沈渊从来不相信墨龙打包票的事情，“不够钱跟我说，管够。”


    墨龙还沉浸在喜悦中，低头数支票上的数字，确保沈渊没有写错。


    沈渊刚出书房，就遇上洗完澡出来的姜茶，四目相对，还是姜茶率先败下阵。


    姜茶觉得委屈，看到沈渊那一刻，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


    沈渊手指勾住姜茶的手，渐渐地把整只手收进掌心。


    微凉，却让人莫名地感到安心。


    “我带你去个地方。”沈渊牵着姜茶下楼。


    客厅里的沈麒见状，吓得心跳快了好多。


    不会真告状了吧？


    不过，沈渊没看沈麒，而是直接开车离开了别墅。


    愣在原地的沈麒看向楼梯上的墨龙：“叔，你跟他聊了什么？”


    以前墨龙跟沈渊谈话，每次从书房出来都是黑着脸，这次居然笑得眼角的鱼尾纹都出来了，实在诡异。


    在沈麒眼里，沈渊是个难搞的妖，一说话能把妖气死，在沈家里，觉得他好说话的可能只有姜茶。


    墨龙扬了扬手里的支票，语气带着炫耀的意味：“你爸挺大方的，好好努力，来日继承他的家业，不愁吃穿。”


    沈麒有点无语。


    墨龙的食量惊人，是因为他本体庞大，加上本身就是一条吃货龙，所以他的工资不够吃。


    而沈麒的胃口不如墨龙的大，就算不继承沈渊的家业，他也是不愁吃，而且，沈渊赚的钱基本上都给姜茶花，等他接收时，就算没被她花光，剩的也不多了。


    ……


    沈渊带姜茶去了一家酒店，直上顶楼的露台，那里已经布置满玫瑰花，从门口到中心的一段距离，摆满了蜡烛，露台围栏上挂满星星灯……最瞩目的就是从露台中心蔓延至四周的蛋糕，是以城堡为原型定做的缩小版城堡。


    是姜茶想象中的烛光晚餐。


    沈渊贴心地给姜茶拉出椅子，等她坐下后又接过侍应生手里的一捧玫瑰花，“宝贝，原谅我好吗？”


    其实姜茶从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感动了，此时眼眶里全是匍匐的水汽。


    “宝贝，接受我的道歉吗？”沈渊注视着姜茶，半蹲着等她接过花束。


    姜茶闭了闭眼，把眼里的触动藏起来，坚决不让自己轻易被哄住。


    沈渊继续说：“宝贝，半蹲着很累很酸，而且花里藏着很重的东西。”


    姜茶微微倾身，“我不相信，你体力明明就很好，你骗我……”


    骗了不止她一次，在床上耳鬓厮磨时，她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再来一次”。


    姜茶不想再上当了。


    沈渊抿了一下嘴唇，犹豫一会后坦白：“茶茶，林诗音不是人，我害怕你被她拐走，我才瞒着，还把她关起来了。”


    现在他已经得到秘术，那林诗音这个祸害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姜茶想过无数个身份，沈渊的地下情人，沈渊的亲戚，沈渊医院里研究的别人，沈渊的救命恩人……没想到却是为了保护她才隐瞒所有的事情。


    但理由过分牵强。


    “她怎么就不是人了？”姜茶对沈渊的解释信了半分，“超现实的事情，我是不会相信的，要知道，现在社会推崇科学，一切悬疑都基本上能用科学解释通。”


    沈渊静静地看着姜茶一会儿，握着花束的手指逐渐泛白，他问：“茶茶，如果我不是人，你还爱我吗？”


    话音刚落，姜茶瞳孔骤然紧缩。


    林诗音不是，沈渊不是人，那他们是什么生物？


    姜茶怎么也想不通，低头看着沈渊，眼里全是震惊。


    烛光和灯光一直在闪，她似乎看不清楚眼前的沈渊还是不是以前爱她疼她的沈渊。


    沈渊声音急促地问：“茶茶，我吓到你了？”


    他的身份，终究要向姜茶坦白，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那么快，那么仓促。


    他找姜茶的转世找了三百六十七年十个月零五天，跟姜茶确认关系不到半年，他就想着尽快完成寿命共享的秘术。


    他不想再等了。


    对姜茶来说，沈渊的异常足以让她确认，沈渊不是人。


    当人不是人，姜茶所学的所有科学知识都被倾覆。


    “你是什么？外星人吗？还是神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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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的妖魔鬼怪？”姜茶声线都颤抖起来，但脸上没有半点害怕的痕迹，她很相信沈渊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此刻姜茶脑袋已经乱成一团浆糊，一时消化不了那么大的信息量。


    犹豫了一会，沈渊忐忑开口：“你想看看我本体吗？”


    话说到这份上，沈渊没有什么可保留的，而且通过姜茶贴心照顾猪猪的举动，他相信姜茶已经不怕蛇了。


    姜茶的脑子瞬间清醒不少。


    沈渊忍不住勾住姜茶的手指：“别不要我，茶茶……”


    姜茶耳尖悄然红起来，沈渊的哀求听着怎么那么暧昧呢？果然不是人，声音都带着一层勾人的蛊惑。


    “……如果你的本体很骇人，我就看一眼，你马上变回来。”姜茶微微抿着嘴唇，眼底闪过一丝好奇。


    沈渊的眸色慢慢变化成碧绿色，当玫瑰花束掉落在地上，他的本体展现在姜茶的眼中，一条比她的腰还要粗的猪鼻蛇，浑身白润，鳞片在光线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色彩。


    姜茶惊叫一声，从椅子上弹起，“梦里那条白蛇原来是你！”跟梦里缠着她的蛇如出一辙。


    而且沈渊的本体跟家里养着的猪猪一样，难怪他提出要养猪鼻蛇，根本不是什么喜欢，合着是让她适应。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沈渊吐着信子，舔了舔姜茶的脸，接着又蹭了蹭她的脸，惹得姜茶脸红起来。


    姜茶歪着头，用手推开比她还要大的蛇头，“你口水沾我脸上了。”


    沈渊不管，还用尾巴把姜茶圈住，“害怕吗？”


    姜茶忽然觉得浑身凉飕飕的，摇了摇头，又扫视一圈，“你赶紧变回来，被别人看见了，肯定把你抓起来，煲蛇汤喝。”


    “那你……”沈渊眸色沉了沉，害怕姜茶说出后悔跟他在一起的话来。


    姜茶笑了笑，徒手抓住沈渊吐出的信子，“不害怕。”


    沈渊差点流下喜悦的眼泪。


    想当年，上一世的姜茶看见他突然变成人形，当场就吓晕过去，缓了足足一个月才接受他是蛇妖的身份。


    沈渊变回人形，一把抱紧姜茶。


    半晌，姜茶挣扎了一下，“阿渊？你抱太紧了，我快断气了……”


    沈渊僵住一瞬，松开双手，“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沈渊眼底满是浓浓的笑意。


    姜茶翻了个白眼，弯身捡起地上的花束，随意拨了几下，一颗亮晶晶的钻石戒指被她发现了。


    姜茶抬眸看向沈渊：“戒指是什么意思呢？”


    “你说呢？沈太太！”沈渊笑着给她套上戒指，“戴上就是我的人了，没有沈先生的允许，不许摘下。”


    尺寸刚刚好。


    姜茶笑眯眯地盯着戒指看。


    她跟沈渊刚解开误会，幸福就来了。


    这一晚，沈渊跟姜茶说了好多事情，关于这个世界人类所不知道的妖魔鬼怪，包括林诗音，也交代一清二楚，不过抽她血研究一事还是保留不说。


    “原来你体温低，是因为你本身就是冷血动物。”姜茶枕在沈渊手臂上，侧目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