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龙甚至劝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小丫头别生气了，好好过日子。”


    “过个屁的日子！”姜茶刷地站起来，迎上沈渊痛心的眼神，她把视线转到沈麒沈麟两兄弟身上：“不是说挨揍了吗？你们两个联手也打不过？”


    挨揍次数最多的沈麒听到这句话，脸上除了无奈，没有其他表情。


    沈渊拉着姜茶上楼，姜茶不愿意，骂骂咧咧地被他拉扯上二楼。


    姜茶咬牙问：“堂堂沈大总裁，家暴，囚禁，拐骗，下一步你还想干什么？”


    她在沈家形单影只，根本找不到帮手，楼下那些妖全都是跟沈渊一伙的。


    不到三分钟她就被沈渊抱回了卧室。


    “你想干什么？囚禁可是犯法的！”姜茶挣扎着跺脚，又挥起拳头砸向沈渊。


    沈渊觉得聒噪，一把捏住姜茶的脸，阴恻恻地说：“干你。”


    这两个字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下一秒姜茶收敛起脾气，变得温顺起来。


    沈渊盯着她，轻笑一声：“不闹了？”


    姜茶缩手缩脚，怯生生摇了摇头。


    谁知道她闹过头后沈渊会在床上怎么折磨她？


    也许是早上没吃早餐的原因，姜茶肚子突然一阵一阵地痛起来。


    沈渊见她蜷缩在床边，很快便察觉她胃疼了，赶紧拿来一颗胃药给她服下，然后给她盖好被子。


    这种贴心的场面经常出现在两人的相处痕迹里，但今天的沈渊意外的凶，不禁没有温柔的嗓音哄姜茶，也没有碎碎念念的叮嘱。


    从沈渊的眼眸中，姜茶读出了冷淡。


    姜茶平躺着问他：“我不乖了，是不是就跟她不像了？”


    沈渊满脸幽怨地盯着姜茶：“你这脑壳里装的是刀子吧，想到什么厉害的话就说什么，没一句我爱听的，嘴巴不要可以捐了。”


    姜茶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提醒他：姜茶不爱他了。


    “明明就是你的错！你把我当替身养大……”


    “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有把你当替身！”


    沈渊怒声打断，眼神越发阴鸷，吓得姜茶刚冒头的情绪又憋回去。


    沈渊转过身，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姜茶不理解，沈渊既然没把她当替身，那她成年那天表白，沈渊为什么接受得如此快？


    明显就是把她当替身养着，否则他怎么下得去手。


    而且，以前的沈渊不苟言笑，但睡过一次后，他很放得开，在床上情话连篇不止，还会说荤话。


    她根本不相信一个男人能在一夜之间成长。


    姜茶自有一套思考规则，转头想了一下，还是问出口：“难道我没成年之前你就一直觊觎我？”


    沈渊：“……”


    姜茶已经陷入纠结中，她垂眼看着沈渊的背影，问：“你自己都解释不清，我待在你身边整整十八年，你扪心自问，你有没有对我真正动过心？我知道我跟她长得像，或者说，你还是沉迷于她的影子？”


    沈渊突然转身按住姜茶的脸，“我一直喜欢你，从小到大，你的样子我都喜欢，无关前世，满意了吗？”


    沈渊把话说到这份上，姜茶依旧不理解，幽幽来了一句：“我那么小你就看上了，你变态……”


    沈渊一气之下，直接用妖力封住姜茶的嘴巴，导致她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只能阿巴阿巴扯着嗓子。


    沈渊忽略她的挣扎，“这段时间你待在家里，学习一下婚礼的礼仪和流程。”


    人妖实力悬殊，姜茶最终认命地躺在床上，不哭也不闹。


    半晌，沈渊端来一碗白粥，解除妖力，让姜茶自己吃。


    “我跟你分手了，就是这种待遇？”姜茶看着白粥，里面半点荤腥都不见，毫无食欲可言。


    沈渊故意吓她：“对，你若是乖乖听话，不闹事，你想吃什么都行，否则顿顿白粥，连盐巴都没有放的那种，你自己掂量。”


    姜茶瘪着小嘴，心一横，扯过被子盖好，蒙头就睡。


    沈渊没管她，直接把那碗白粥端走，顺便把房间里的水果零食都收走。


    他目的就是让姜茶低头认错，她被饿上一顿两顿，自然就会服软。


    刚下楼，客厅里的三人大眼瞪小眼，说好的吃饭，姜茶迟迟不来，他们也就吃不成，虽然妖怪长年累月不吃也死不了，但今天是他们身份说开的第一顿饭，有种家庭团圆的意味。


    沈渊顺手把收刮出来的水果零食放到茶几上：“将就着吃吧！”


    意思是厨房里准备的大餐不给吃。


    墨龙老早就闻着香味了，听到沈渊这种话，瞬间就不乐意了：“你破产了？还是故意虐待我们呢？你们吵架不吃就饿着我们，合该你被骂！”


    沈渊冷眼扫向墨龙，“我出去一趟，别放她出去。”


    墨龙应声，一个眼神就知道沈渊去看炼药的进度了。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现在沈渊全然不顾姜茶是否不愿意，一昧按自己计划进行，不知道这段孽缘什么时候才有结果。


    沈渊出门后，沈麒沈麟两兄弟才坐下来，从茶几上一堆的零食里挑挑拣拣，选中了两枚棒棒糖。


    客厅很安静，只有棒棒糖的包装纸撕开的声音，很快一股甜腻腻的味道散布开来。


    墨龙鄙夷地看着两个侄子吃得津津有味：“真吃啊？也不怕你妈知道了，要发多大脾气。”


    沈麒沈麟和姜茶的恩怨源自棒棒糖，墨龙知道得一清二楚，因为一口吃的，三人成了死对头，吵吵闹闹那么多年，口味还是出奇的一致，不愧是母子。


    “叔，她真是我们母亲？”沈麟难以置信地看着墨龙，“有没有搞错了，我们长得一点也不像。”


    墨龙：“你们是妖怪，还是双胞胎，你们两个长得都不一样，怎么可能跟她一样啊？化形不都是随你们自己的想法变化的。”


    两兄弟觉得墨龙的话很有道理，于是低头低估了好一会，试图找出他们跟姜茶的相似点。


    沈麒建议：“保险起见，要不要像人类那样，做个亲子鉴定？”


    “我觉得可以。”


    沈麟赞同，“那怎么抽她的血？沈渊护得紧，接近她都难，而且她不一定愿意配合。”


    话题卡在如何取血的难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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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两兄弟对视一眼，转向墨龙，在沈家，只有墨龙跟姜茶说得上话，也不怕沈渊责难。


    墨龙大口吃光茶几上的零食，突然遇上两个侄子的视线，以为没给他们留一点而觉得心虚：“看什么看！不就吃点东西嘛，跟你们爸一样计较。”


    不得不说，俩小崽子盯着人的眼神跟沈渊一模一样，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沈麒忽略墨龙的嘟囔：“叔，你觉得做个亲子鉴定怎么样？”


    墨龙听完大为震惊，他活了上千年，没见过哪个妖怪认亲要学人类那样做亲自鉴定。


    妖怪认亲自有一套方法，血脉感应就是其中一个方法，但姜茶是人类，还是转世，或许不管用。


    若是去普通医院验血，怕不是吓疯人类，但去专门的妖怪医院验血，很容易被其他妖怪惦记上。


    思考半刻，墨龙出言打消两人的念头：“她是转世，亲子鉴定那套不管用，听你爸的。”


    两兄弟脸上一副呵呵的样子，明显不相信墨龙的话。


    墨龙说：“你们想想啊，姜茶性子跟你们多像，绝对亲生，别多想了。”


    沈麒见问不出什么来，就拉着沈麟离开。


    酒吧里，两兄弟一口一口地喝闷酒，尤其沈麟，他跟姜茶吵得最多，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成了自己的母亲，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场打击。


    喝了不知道多久，外面天色已经黑下来，酒吧也迎来更大的客流。


    沈麒觉得吵，提出回家，没想到刚转身就遇到仇家。


    “哟，这不是沈大公子吗？”王一鸣裂开嘴巴，一脸坏笑地朝沈麒走来，“啧啧，沈大公子，沈二公子也来穷人消遣的地方啊？”


    王一鸣是知道沈麒沈麟跟沈家关系的鲜少人数之一，前些年沈麒出任务时，碰巧撞破王家的灰色产业链，促使王家被连根拔起。


    王家跟沈家是仇敌关系，这几年越来越深。


    沈麒漠视王一鸣的嘲讽，拉着沈麟往外走，不料王一鸣身边的几个酒肉朋友拦了他们的去路：“别急着走嘛，哥们几个喝一杯，谈谈人生……”


    “好狗不挡道，识相的赶紧滚开！”沈麒生气地亮出碧绿色的眼睛，打架的提示已经非常明显。


    王一鸣也不示弱，马上亮出额头上的牛角，跟沈麒对峙着。


    这里汇集打量妖怪，平时不接待普通人，所以他们就算变换回本体，也不会大惊小怪，反而看到妖怪们争执时情绪更加兴奋。


    酒吧的酒保们上前劝阻：“各位公子，小店还要经营，请移步解决。”


    沈麒瞥了一眼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两个酒保，很快便收起妖力，恢复成平常的模样。他平时见过不少恃强凌弱的妖怪，也处理不少争斗，不希望自己也成为其中一个。


    只是这番举动落在王一鸣眼里就是沈麒怂了，他跟身边的朋友当即嘲讽起来，粗俗的话语中夹带着刺耳的声音。


    沈麟被气得胸口发痛，可手被沈麒牢牢抓住，否则他的拳头早砸在王一鸣脸上。


    “搁这当牛头马面呢？”


    墨龙头上的龙角现出，神兽的气场瞬间肆虐整个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