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外,你主内,家里的事全凭你做主。”


    苏砚环着她的纤腰,看着羞红的俏脸,心里美滋滋的。


    “夫君,我怕。”


    赵玉岚钻进了他怀里,牢牢抱着苏砚的胳膊。


    苏砚皱眉道:“大宅的人来家里捣乱了?”


    “我怕这是一场梦。”


    苏砚的变化让赵玉岚对美好的生活充满了憧憬,也愈发害怕某天醒来,面对的是性情大变的夫君。


    “吃饱饭就胡思乱想,你这几天就是太闲了。”


    苏砚知道她又缺乏安全感了,刮了刮她的鼻子,“在家里无聊就去串串门,找人说说话。我过两天去镇上时给你买套笔墨纸砚。”


    “真的?”


    赵玉岚看他点头,羞涩道:“夫君会把我宠坏的。”


    苏砚笑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宠着谁宠着?”


    赵玉岚迟疑道,“我能去找方杏儿吗?她也识文断字,懂琴棋书画。”


    两位女人身世相仿,一位出身官宦之家,一位家中世代经商,境遇相同的同时又同病相怜,自然更容易产生亲切感。


    “想去就去,不用顾忌别人。”


    苏砚喜出望外,两人成了闺中密友,以后也能时常和方杏儿见面。


    “谢谢夫君。”


    赵玉岚刚钻进苏砚怀里,屋外传来开门声,母亲拉着一大捆干柴走进了院子。


    为了保持室内温度,前段时间囤的干柴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冬季全指望干柴取暖,必须要提前准备出来。


    晚饭是浓稠的小米粥和弹嫩爽滑的猪皮肉冻。


    为了给母亲和赵玉岚增加食欲,苏砚假借翻找东西从系统商城买了一袋红糖。不由分说地往两人碗里放了两勺。


    女人素来喜甜,两人自然也不例外。


    赵玉岚的美眸笑成了弯月牙,母亲则有些肉痛道:“砚儿,红糖花了不少钱吧?”


    “娘,我赚银子就是给家里花的,您放心大胆地吃。”


    有说有笑地吃过晚饭,苏砚将买来的豆腐切成了麻将块儿,放在笼屉里熏蒸,晾凉后放在潮湿的稻草上。


    昨天留下的几块儿长满白色菌丝的霉豆腐派上了用场,用来充当菌种,可以缩短霉变时间。


    三伯和四伯用鸡肠子钓鱼的事瞒了两天,就被村民发现了。大家也有样学样,家家户户还进行了工作分配。


    成年人破冰捞鱼,孩子们拿着简单的鱼竿在冰面上钓鱼。


    苏砚和二愣也没有继续扩大战果,之前放置的捕鱼篓,每天都能提供三四十条鱼,前往平安镇贩鱼也由每天一次,换成了两天一次。


    两人将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箭术上,心思简单的二愣已经做到了十箭七中,苏砚只能做有十箭五中。


    傍晚时分,两人收回箭矢,苏砚雄心勃勃地道:“二愣,明天在山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打到猎物。”


    固定靶考验的是射击精度和稳定性;


    移动靶则需要更多的技巧和反应速度。


    不管是敌人还是猎物,都不会站在那里送死。


    二愣连连点头,“俺听哥的。”


    苏砚笑道:“你就不能有点想法?”


    “俺娘哥不害俺,俺脑子笨,啥都要听你的,还要把你安排的事办好。俺爹说俺家的命都是哥给的,不管啥时候都不能忘恩负义。”


    二愣咧嘴笑得格外开心,没有砚儿哥当靠山,村正哪会去他们家里让爹安心养伤?这几天大宅的亲戚见了自己都客气了,也没敢去家里抢米。


    从冰面上经过时,苏芳跑了过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夹着肥肉片子的杂粮馒头塞进了他手里,“我娘刚送来的,还热乎呢。”


    “你留着吃吧,我不饿。”


    苏砚揉了揉她的头发,苏芳还挺有良心的,前天给了她一小包红糖,她今天得了馒头夹肉,还知道给自己留着。


    “怎么今天有肉吃了?”


    苏芳笑嘻嘻地道:“四叔和爷爷吵起来了,说爷爷一碗水端不平就分家;大伯要打四叔,被我爹拦住了,四叔把桌子掀了,说他好吃懒做,以后吃多吃少各凭本事,大娘躺在地上撒泼骂人,可好玩了。”


    爷爷办事不公种下了恶因,苏砚帮他催生出了恶果。


    三伯和四伯本就勤劳,如今又给大宅提供了主要的经济来源。加上苏砚的反抗又起到了带头作用,四伯底气足了,哪能继续受窝囊气。


    人老精,马老滑。


    爷爷也知道大伯一家都是偷奸耍滑的主儿,二伯虽然老实,可凭他们一家的能力无法供养大孙子读书考状元,只能向四伯妥协。


    苏砚正色道:“偷着乐可以,不要掺和长辈的事。”


    苏芳连连点头,看到大伯和二伯朝这边走来,连忙朝着远处跑去。


    “苏砚,你给苏芳说什么了?我们大宅的事你少跟着掺和,你已经被老爷子从家里除名了。”


    大伯已经将苏砚恨到了骨子里,没有这个小畜生的反抗,老三和老四哪敢和自己叫板?天寒地冻的还要出来捕鱼,这是正常人该干的活儿吗?


    苏砚都懒得看他,“你管得着吗?”


    大伯咬牙切齿,低声咕哝道:“好小子,等我儿子考上秀才,有你的好果子吃。”


    说着,忽然给了二伯后脑勺一巴掌,“你怎么不上去踹他两脚?”


    二伯说道:“大哥,算了吧,让人家看见笑话。”


    ……


    回到家的苏砚还没来得及关上院门,赵玉岚便从屋里跑了出来,看了看院外,确定左右没人,飞快地插上了门栓,拉着苏砚就往屋里跑,“夫君,快走,今儿是第七天了。”


    今天是老苏家开坛验豆腐的重要日子。


    成败在此一举。


    桌子中间放着寄托着全家命运的陶土坛子,三人都有些紧张。


    “砚儿,先别开呢。”


    母亲跑到窗前看了看,确定院子里没有入侵者,才点了点头。


    赵玉岚紧张道:“夫君,好了吗?要不要再等两天?”


    “不能等了,腌过头就咸了,影响销量。”


    苏砚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将手放在坛子上。


    母亲和赵玉岚紧张的手掌心都出了汗,直勾勾地盯着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