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长久生意

作品:《说好打猎养未亡人,你这都快登基了

    “张姑娘,红玉方再好也不能当饭吃呀。”


    苏砚不想因为急于赚钱,改变他在张洛瑶心中的印象。张家不单单是他的摇钱树,还是关键时刻的助力。


    苏睿明年还要考秀才,不管能否考上,都要防一手,这就叫有备无患。假若他翻了身,以大宅的风格,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报仇。


    “笨!”


    张洛瑶白了他一眼,哼道:“谁说我自己吃了?我不能拿到县里卖吗?平安镇这些人看似富裕,可也没几个人能花二十文钱买一罐豆腐。”


    “没想到张姑娘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头脑,苏某真是佩服之至。”


    苏砚满脸笑容,张员外是南雄县的坐地炮,张洛瑶想做生意,比平头百姓更容易。虽说批发价肯定比零售价低几文,可也间接降低了投资风险。


    张洛瑶被他夸得心花怒放,得意道:“不管东西好坏,都要找准定位。”


    “张姑娘所言极是,苏某此行受益匪浅。”


    苏砚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个马屁,看她笑得花枝乱颤,满脸肉痛道:“张姑娘,红玉方制作不易,一坛最低十三文,再少就赔钱了。”


    “本姑娘给你十五文。”


    张洛瑶从腰间拿出二两碎银子,“这是订金,剩下的货送过来再结尾款。一百五十坛太少了,你再做三百坛。”


    苏砚收下银子,两人又约定好交货时间。


    张洛瑶看着狼吞虎咽的二愣子,忽地笑了起来,“店家,再切十盘羊肉,烫一壶酒。二愣子,放心大胆地吃,本姑娘今天心情好,管够。”


    酒足饭饱,苏砚和二愣才起身道别。


    “小姐,您真要经商啊?”


    张洛瑶身后的丫鬟阿玉,拎起装着红玉方的筐子疾走了两步。


    “本姑娘找点事做,省得爹爹总说我只会舞枪弄棒。府上银子再多,也不够爹爹整天糟蹋,娘亲还活着就好了。”


    张洛瑶撇了撇嘴,想到父亲纳的几个小妾每天都要穿金戴银,弟弟妹妹整日里玩猫逗狗,就恨不得把父亲赶回县里。


    阿玉没敢吱声,府里的事可不是她能掺和的。


    张洛瑶淡淡的说道,“你可以把我说的话告诉爹爹。”


    阿玉连忙道:“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爹爹派来监视我的?”


    张洛瑶哼了声,“晚上你就把我刚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爹爹,胆敢少一个字,我就把你嫁了人。苏砚就不错,跟着他最起码少不了你的吃喝。”


    老三羊肉铺的杨掌柜目送张洛瑶远去,才跑回了店内准备收拾桌子。看到碟子里还放着半块红玉方,忍不住尝了尝,惊声道:“此物若放在蘸料中,肯定别有一番滋味。”


    想到苏砚已经离开了平安镇,又懊恼得捶胸顿足,“下次遇见他,说什么都得买两坛子。”


    苏砚从平安镇租了辆牛车,买了石磨,一百斤黄豆,五百个粗瓷坛子,总花费九百二十文。


    这是必不可少的投资,红玉方是长久生意,容不得半点马虎。


    出了平安镇,二愣子忍不住问道:“砚儿哥,以后还捞鱼吗?”


    苏砚笑道:“还舍不得那点鱼呢?”


    二愣子点了点头,又连忙摇头,“俺听哥的。”


    “鱼获少了,捕鱼多了,已经赚不到什么钱了。”


    苏砚越来越喜欢这位傻兄弟了,“红玉方是咱们以后的营生,明天帮我磨豆子,以后哥按月给你开工钱。”


    二愣子连连摇头,“俺不要工钱,俺有的是力气,哥给俺口吃的就行。”


    “说什么傻话呢?”


    苏砚笑着捶了他一拳,“还怕哥赚不到钱?哪怕张姑娘卖不出去,我也有办法卖出去。你等下也别回家了,帮我垒两个灶台。”


    张洛瑶的一番话给他提了个醒,也让他意识到高估了平安镇百姓的消费能力。若把目标放在酒楼客栈,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不过结果是好的,张洛瑶愿意入伙,他也乐得合作。


    想在短时间内铺开市场,必须快速提高产量。


    回到家的苏砚让二愣子帮忙卸货,他找到了李四海,以每人十文的价格,雇了十位懂得修房盖屋的村民,修缮着几近坍塌东屋,垒了增加室温的火墙。


    得知苏砚修房盖屋,闲来无事的村民聚集在院子外面指指点点,时不时交谈几句。


    “又买磨又买豆子,他想做什么啊?”


    “赚到银子了没处花,吃饱了撑的呗。”


    “苏砚能把捕鱼的法子教给咱们,就冲这点,不发财都难。”


    “他把河里的鱼都捞光了,才想起你们来,大家累死累活都没他几个筐子抓得多,可笑的是你们还得感谢他。”


    站在人群里的苏睿阴阳怪气,看着苏砚忙碌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你不孝敬米面,我就彻底毁了你!


    村里人把你恨到骨子里,等你寸步难行之后,你就知道彻底得罪大宅的后果了。还有苏芳那个赔钱货,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苏睿,亏你还是读书人,怎么心思如此恶毒?”


    脚边放着两捆儿干柴的方杏儿质问道,“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你抓不到鱼就想挑拨离间,也不怕遭报应!”


    “闭上你的臭嘴,我们苏家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苏睿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咒骂道:“刚死了男人就帮着苏砚说话,你这个春心荡漾的贱人,对得起老八兄弟的在天之灵吗?”


    方杏儿眉宇间闪过一抹慌乱,很快便平静下来,更知道此时走人,绝对会落人口舌,羞怒道:“苏睿,我跟你拼了!”


    “我们村的风水就是毁在了你们这些贱人手里。”


    苏睿说着揪住了方杏儿的衣领,举着胳膊,一语双关地怒斥道:“今天我就替宋老八教训一下你这不知检点的破……哎哟……”


    话未说完,便被人推了个趔趄。


    还没来得及站定,胯骨又挨了一脚,直接趴在了地上。


    “苏睿,你连寡妇都欺负,不怕宋老八变成厉鬼找你?”


    苏砚说着将倒在地上的方杏儿扶了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苏砚,你这么护着方杏儿,莫不是你们俩恋奸情热,合谋害死了宋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