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作品:《说好打猎养未亡人,你这都快登基了》 “老大,不许胡闹,睿儿高中之后,一切自有分晓。”
不管何时何地,爷爷都会竭尽全力维护大房的权威,更不会在外人面前露怯。
苏睿想到考中秀才之后,全村人都要匍匐在他的脚下,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看向苏砚的眼中满是怨毒。
狗东西,明年定让你生不如死!
苏砚则是风轻云淡,压根儿没把几人放在眼里。
李四海将几人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冷笑几声;身为村正的他,并不觉得苏家老头儿是在单纯的威胁宋家兄弟和苏砚,而是在变相挑战他的权威。
当火焰消失,李四海才摆了摆手。
苏家大宅的几位男丁,拿着镐头用最快的速度挖出了墓穴,待宋老八的棺材安置妥当,又手脚麻利的填好土。
“李村正,我们先告辞了。”
爷爷拱了拱手,领着苏家大宅的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都散了吧。”
李四海摆了摆手,方杏儿没敢看苏砚,随着人群消失在了视线内。
“苏砚,你很好。”
李四海丢下句话,在本家兄弟的簇拥下离开了。
二愣子挠挠头,迷茫道:“又没帮着刨坟坑,怎么就好了?”
“我没折他的面子。”
苏砚知道李四海已经对大宅产生了不满,隐约中也有挑唆矛盾的嫌疑;他和大宅之间的恩怨,源自于父亲过世后母亲承受的苦楚,苏睿的贪得无厌,而非成为李四海劈向大宅的利刃。
当天下午,苏砚又以没捆两文钱的价格,收购了五十捆干柴,总计一千斤,彻底解决了缺柴的隐患。
如此大的手笔也引得村民议论纷纷,愈发好奇新修的屋子里藏着什么秘密。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积雪厚度达到了尺许。
天气刚刚放晴,冰面上到处都是破冰捞鱼的村民,苏砚和二愣又收了一遍鱼获;两日后的上午,也到了交付红玉方的日子。
为此苏砚租下了宋四狗的牛车,拉着这几天的鱼获和一百五十五坛红玉方,赶到了平安镇,敲响了宅院的大门。
王管家发现两人鞋子和裤腿都湿了,将其让进了门房,吩咐仆人端来炭火和姜汤,“苏砚,你们稍候片刻,我去喊小姐。”
苏砚诚恳道:“王大叔,给您添麻烦了。”
“别这么见外,你如今可是我家小姐的钱袋子。红玉方老爷也甚是喜爱,这几日每天都要吃一顿火锅。”
王管家丢下句话急匆匆的离开了。
不多时,门外便传来了张洛瑶的娇笑声:“苏砚,我还以为下这么大的雪你不来呢。”
“张姑娘,您可是我的摇钱树,我能不能盖新房全指望您了。”
苏砚起身迎接,看到张员外也来了,连忙躬身施礼。
“咯咯咯……”
张洛瑶笑的花枝乱颤,“好好和本姑娘合作,别说盖新房了,餐餐大鱼大肉也不在话下。”
苏砚道谢过后,商量道,“张姑娘,这次总计一百五十七坛,我想留下七坛带到集市售卖,行吗?”
“本姑娘对平安镇的市场不感兴趣,卖多卖少都是你的。”
张洛瑶示意王管家卸货,阿玉负责清点数量。
“坐。”
张员外依旧笑的像弥勒佛,揉着肚子道:“苏砚,瑶儿说的那几种吃法我都试过了,可还有其他吃法?”
“员外爷可以试试将其夹在馒头片中间,裹满蛋液过油炸;也可以将其捣碎炒香,加入蛋液和适量清水炖煮成羹。”
霉豆腐本来就是咸菜,富贵人家不缺少调料,烹饪时只能另辟蹊径;穷苦百姓则就简单多了,可以跟任何蔬菜搭配,只要可口便好。
“这两个吃法我倒是没尝试过。”
张员外满意的点了点头,眯着眼睛看着忙碌的张洛瑶,咧嘴笑了笑。
“苏砚,这是尾款和下一批货的部分钱款。”
张洛瑶往桌上放了三两碎银子,准备即刻前往县城大展身手。
苏砚起身道:“上次给了张姑娘六坛,有一坛是我送给张姑娘的,这次是一百五十坛,张姑娘再给我三百二十五文便好。”
张洛瑶不悦道:“为何?你不想与我合作了?还是想坐地起价?”
苏砚如实道:“张姑娘不要误会,我不知红玉方是否能得到县城百姓喜爱,不能让你独自承担风险。二两多银子,我赔得起,再多了我就赔不起了。”
张洛瑶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本姑娘缺这二两银子?”
“张姑娘,我虽是庄户,却也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张员外还在一旁坐着,苏砚不认为小聪明能瞒过他的眼睛。此时此刻真诚才是必杀技,更何况他也想到了推销红玉方的途径。
“瑶儿,这次便依着苏砚,下次再商议货款问题。”
张员外一锤定音,张洛瑶盯着苏砚哼了一声,“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阿玉,我们走。”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哈哈哈,苏砚,你又帮了我一次。”
张员外望着远去的马车,忍不住开怀大笑。
苏砚苦笑道:“员外爷就别取笑我了,张姑娘还生我的气呢。”
“她生你的气与我无关,我高兴的是他愿意回城里了。”
张员外看他满脸无奈,笑的更开心了。天寒地冻,张洛瑶回了县里,肯定要住在府上;新纳的小妾也是聪敏懂事的女子,多接触几次也能缓和关系,省的过年时凑到一起都摆着苦瓜脸。
从腰间拿出五两银子,不由分说的塞进苏砚手里,“这是我的些许谢意,就不管你饭了。”
“多谢员外爷。”
苏砚这次倒没客气,最近投资有些大,他也急需回回血。
张员外回到院内,看着正在捣药的沈图南,“你准备何时去追瑶儿?她若是少一根头发,老子都饶不了你!”
沈图南扔下捣药杵子,“王爷真要把几块儿臭豆腐送给小皇帝当年礼?”
张员外自嘲道:“我现在是戴罪之人,当不得一声王爷了。”
沈图南愤然起身,“朝中奸佞当道,北边战况失利,王爷就忍心看着数万万百姓死在屠刀之下?”
“我如今都自身难保,纵使不忍心又能如何?”
张员外长叹了声,“既然他们都想看我不务正业,我随了他们的愿便是。王管家,咱们该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