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第 105 章

作品:《互换之我攻略了哥哥的死对头

    辰王猩红着双眼,“不可能……绝不可能!你是怎么进来的?!”


    城门口不仅有三万人候着,另有三万让老四带着随时接应,萧承瑾怎么会悄无声息地进了城?


    萧承瑾放下了手中弓箭,道:“想你了,就来了。”


    身后一个瘦弱的副将戳了下他的腰身,他重新正色道:“还想不明白?老四一个墙头草你也敢用,当真是手上没人了。”


    辰王面色铁青,他自然知道老四是墙头草,但本以为这种稳赢的局面老四不会轻易倒戈,谁知道萧承瑾还活着,两人一见面老四立马倒戈。


    他不甘心,胜利就在眼前,他不想也绝不可能就此放弃。


    短暂惊讶之后再次号令手下,“斩杀萧承瑾者,赏黄金万两——”


    手下顿时亢奋起来,重新打起精神发起进攻。


    阿昭躲开混战去寻萧玉烟,见她刚哭过不自觉问道:“郡主这是怎么了?”


    萧玉烟摇了摇头,“待会儿再说。你来找我可是出了岔子?”


    阿昭这才想起正事,兴奋道:“殿下回来了!四王爷倒戈,萧承宇暂时没有援军到。”


    他看到褚岚欲言又止,补充道:“褚大人也在。”


    萧玉烟暂时按捺欣喜,吩咐道:“让诸位大人先进殿吧,外头危险。”


    不少大臣都受了伤,赶来的太医挨个为伤者包扎。


    裴子喻确认过裴老爷和裴明渊没事才跟着萧玉烟出殿,褚岚带着羽林卫负责保护兼看守这些大臣。


    有人察觉不对,道:“皇上呢?”


    褚岚道:“皇上很安全,都把嘴闭上。”


    这些大臣不少出身世家,又位高权重,接连被要求闭嘴,顾辞便罢了,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军有些脾气实属常事,这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黄毛丫头也对自己吆三喝四顿时就有人垮了脸,羽林卫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亮了刀,殿内顿时剑拔弩张。


    裴老爷开口道:“行了,都各退一步,安静疗伤。”


    大臣们这才安静。


    今日这情形辰王似乎稳赢,可现在外头似乎没了动静。


    裴老爷低声问裴明渊道:“子喻和烟儿出去了,是不是说明现在外头已经没了威胁?”


    裴明渊摇摇头,“可能是跑了,”他将声音压至最低,“儿子方才好像听到辰王这回带了十万人马。”


    裴老爷却不屑道:“虚张声势是作战时的惯用手段,真有十万人早就将奉京踏平了。”


    韩远也觉得外头过分安静,他担心萧玉烟有危险,刚想让韩嘉与也跟着出去,外头再次传来阵阵厮杀声。


    韩嘉与吓了一跳,“听起来似乎人变多了?”


    褚岚朝门外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殿下回来了人自然会变多。”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大部分人都能听到,有些没听到的连忙问身旁的人怎么了,低声交谈后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殿、殿下?”


    萧承瑾一党长舒一口气,刑部尚书激动地抹了把泪,辰王一党顿时蔫了,反复念叨着“这不可能”。


    大臣们各怀心思,褚岚乐得安静,抱剑等着外头的好消息。


    外头两边各不相让。


    辰王咬牙道:“你倒是命大。”


    萧承瑾抵着他的剑笑笑,“我的确命大,但你恐怕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辰王还想多说,萧承瑾撤了力气往后退去,一支箭矢从远处而来穿过他的太阳穴,就这样直直地从马上倒了下去。


    萧承瑾朝来箭的方向赞许地点头,大声夸赞,“好箭法!”


    萧玉烟保持着射箭的姿势,只觉得双手被震得钝痛,呆呆地看着倒地的辰王。


    裴子喻接过她手中弓箭揉搓着她的手,“痛不痛?”


    她摇摇头,“他死的太轻易了。”


    辰王手下见辰王已死,逃窜的逃窜,丢武器的丢武器,很快便被制服。


    萧承瑾先下了马,之后又扶了林文茵下马,两人眼中都有泪光。


    萧玉烟朝他们奔去,萧承瑾笑着张开了双臂准备迎接女儿的拥抱,女儿却直接略过了他扑向林文茵的怀中,带着哭腔喊道:“母亲。”


    林文茵紧紧抱着她,哽咽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萧承瑾见林云舟正往他们这边走,没有立即收手,岂料林云舟路过他时直接拍开他挡路的胳膊,“谁要抱你?”


    他尴尬地收回;手。


    母子三人相拥而泣,裴子喻见岳父尴尬思索着要不要自己代萧玉烟去抱一下他。


    但萧承瑾这人脸皮厚,子女没人搭理他,他便自己转身抱住了妻儿,这次儿女倒是都没拒绝。


    短暂温情后,萧承瑾来到朝臣所在的大殿,直到他现在真正露面却全然不见辰王的身影,辰王一党骤然颓丧,押注失败了。


    “皇上呢?”他问道。


    萧玉烟道:“从密道转走了,我现在就让人将皇上送回来。”


    萧承瑾虽回来了,但此时的身份却很尴尬,裴老爷率先开口,“皇上虽追封了殿下为太子,可如今已另外立储……”他看向韩远。


    韩远一顿,直接将手里的圣旨往怀里塞,但还是漏了一角出来,“什么立储?不清楚。”


    朝臣:“.…..”


    辰王一党试图垂死挣扎,“即便如此,追封与立储是两码事,等皇上清醒需得问皇上的意思。”


    萧承瑾视线冰冷,唇角却带笑,“那是自然。”


    等他真的见到了皇帝略显犹豫,“怎么成这样了?”


    萧玉烟眼神飘忽,打着哈哈,“谁知道呢?就挺突然的……”见亲爹似乎冷了脸,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动不了影响很大吗?”


    萧承瑾看向她时缓了脸色,“有一点吧,皇上疑似与多起命案有关联,这副模样恐怕难以让真相大白天下。”


    群臣皆面面相觑,裴老爷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殿下这是何意?”


    皇帝虽然身体动不了,但脑袋依然是清醒的,此刻身体微微发颤眼中布满血丝,十分慌乱。


    萧承瑾居高临下地看着老态龙钟的皇帝,一字一句说道:“老安国公之死、皇后之死,以及——地宫案。”


    平地惊雷,依萧承瑾之言老安国公和皇后都是死于非命,还有地宫案,死了数十个孩子,竟也与皇帝有关?


    裴老爷沉声道:“殿下,说话可得讲证据!”


    “那是自然,本王有的是证据。”他轻笑道,“对了,皇上的种种罪行再加上毒杀亲孙女也并无不可。”


    萧玉烟一脸错愕,亲爹竟是回来给皇帝定罪的。


    在一旁候着的张太医眼神询问萧玉烟可要现在给皇帝解开穴位,她轻点了下头。


    张太医上前道:“殿下,皇上今日的药还未用。”


    他趁着喂药的空隙轻易解开了穴位,皇帝顿感浑身轻松,使出全身的力气打翻了药碗,指着萧承瑾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诬陷朕?!”


    萧承瑾怜悯地看着他,开口道:“来人,将证人押上来。”


    出现在群臣面前的是皇帝身边的侍卫,以及两具尸体,一具是曹四平干枯的尸体,一具女人的尸体,萧玉烟不认得。


    可朝臣认得,那是润王的生母,不知被小心保存了多久,现在依旧能够清晰辨认五官。


    抹杀地宫案证人的侍卫被堵住了嘴巴,什么都还没说,皇帝便吐了一口鲜血,“朕没错……朕没错!他安国公仗着战功目中无人,朕为了社稷江山处决他何错之有!”


    上了年纪的朝臣都知皇帝这纯粹血口喷人,老安国公为人和善,处处为皇帝考虑,只想要自己女儿过的好一些,没想到还是落了这么个下场。


    萧承瑾怒不可遏,“你没错?那母后呢,她做错了什么?她最大的错处,就是嫁给了你!”


    萧玉烟第一次见他发这样大的火,犹豫了下伸手轻扯了下他的衣角,萧承瑾感觉到她的动作逐渐平息了下来,拍了拍她的手,“吓到你了?”


    萧玉烟摇摇头。


    不必再多问,群臣撩开衣摆跪下,低头不语。


    皇帝见殿内所有人都要自己认错朝他们摔了枕头,群臣伏地没有丝毫退让。


    “你们都是一伙的,都是一伙的!朕没错,朕没错——!”


    皇帝突然没了声音,萧玉烟抬头看去,正看到他张大了嘴巴倒下。


    跪在床边的张太医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道:“皇上驾崩了。”


    萧承瑾长叹一口气,“还是没能让他认错。”对萧玉烟说道,“先出去吧,你母亲就在外面等着你。”


    裴子喻和林云舟都在一旁陪着林文茵,见萧玉烟独自出来好奇往里看了一眼。


    “怎么样?”裴子喻问道。


    “皇上驾崩了。”萧玉烟神色平淡地回道。


    皇帝入土后,萧承瑾即位,登基大典择吉日举行,萧玉烟成了永安公主。


    “公主府打算建在哪里?”萧承瑾问道。


    萧玉烟道:“就在哥哥的将军府吧。”那里有很多他们一家人曾经的回忆。


    “好。”萧承瑾又看向林云舟,“你的王府呢?”


    林云舟也觉得不用麻烦,道:“就启王府吧,再给我弄个好听的封号。”


    萧承瑾满口答应,“行,等礼部选出来你亲自挑。”


    韩远和刑部尚书对视了一眼,问道:“皇上这是何意?”


    林云舟一脸震惊,“你们两个跟了他这么久,不知道我和烟儿是双胞胎?”


    韩远和刑部尚书同样震惊,“双胞胎?”


    “对呀,先前我们几乎一模一样,经常换着身份玩呢,后来我差点被老皇帝……先皇给杀了,想着待在烟儿身边方便就换了张脸。”


    韩远喜道:“原来如此,微臣原本还担忧立储一事,既如此那便好说了。”


    林云舟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好说什么?我姓林,你要是放心让大晟江山改姓林我也没意见。”


    韩远道:“改回皇姓便是,不是什么大事。”


    “打住,”林云舟对萧承瑾道,“也不用封我当什么王爷了,记得给萧钺安追封就好,我还有事,先回金陵了。”


    萧玉烟追上了他,“回金陵做什么?姥姥年纪大了,我准备把她老人家接来颐养天年,你回去了家里也没人。”


    “你方才没听到吗?韩远又在发癫,我不走谁知道他会闹到什么程度。”


    “就因为这个啊?朝臣想让你当太子你就当,有什么不懂的我帮你便是。”


    林云舟还是觉得不妥,“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你出力又受苦,我白捡你的成果算什么?你大可以堂堂正正坐上那位置,而不是做我身后之人。”


    萧玉烟早就预料朝臣会反对,毕竟女太子前所未有,已经做好了辅佐的准备,只是之前以为自己会辅佐萧钺安,现在变成了林云舟。


    “我们兄妹之间无需计较这些,就像你很信任我一样,我同样也很信任你。”


    林云舟砸吧砸吧嘴,道:“我是很信任你,但不大信任自己,坐上高位之后的事谁说得准呢?”他一拍萧玉烟的肩头,“就这么定了,韩远现在在朝堂的号召力远不如裴老头,他是裴子喻的祖父,你若是坐上太子之位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裴家,他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不用萧玉烟来请裴老爷出面,裴子喻在得知韩远试图拥林云舟做太子后立马来找了裴老爷。


    然而裴老爷现在看到他们父子二人就头大,哼了两声并不理会。


    裴子喻又是捶肩又是奉茶哄了半天,裴老爷才问道:“什么风把你们给刮来了?”


    定远侯干笑两声,“文臣那边的事想来爹比儿子知道的更快,公主皇子都不小了,等皇上登基后恐怕就会立储。”


    裴老爷装糊涂,“那是自然,大皇子已不在,皇上毫无纳新人的打算,立储之人也没得选,何必来老夫这儿一趟。”


    裴子喻坐回裴老爷身边,“怎么会没得选呢?烟儿一直都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她比林云舟更合适。”


    裴老爷抬眼看他,“公主是女孩儿,一直暗中相帮的韩远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她,皇上更是什么都没说,这其中意思你还不明白?”


    裴子喻的心逐渐沉了下去,“烟儿本可以做一个自由潇洒的有钱少主,如今却平白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功成却叫她身退,这是什么道理?”


    “老夫明白你心疼公主,即便现在朝臣都认为公主是储君的最佳人选,只要皇上不松口储君就永远不会是她。”


    有下人进来说萧玉烟来了,三人不再言语。


    裴老爷笑呵呵地看她,“公主来了。”


    萧玉烟觉得很别扭,不好意思地笑笑,“祖父还是和从前一样唤我烟儿便好。”


    裴子喻起身站到她身边,捏了捏她的耳垂,问道:“公主府选在哪里?”


    “哥哥的将军府。”


    “是个好地方。”


    裴子喻很喜欢那里,曾经他们在将军府一起嬉笑玩乐,一起尝试做饭,还有萧玉烟生辰前一晚他送她回府,两人久久舍不得分离。


    即便现在有的人不在了,他们也会永远记得这些温暖时刻。


    “你能陪我去一趟二叔的封地吗?”萧玉烟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去那里做什么?”裴子喻稍显疑惑。


    “爹登基在即,我觉得这是一个缓和他们关系的好机会,我想亲自去请二叔来参加,如此一来他们的关系应当能好些。”


    裴老爷差点摔了手中的茶盏,“这恐怕……”他组织了一下措辞,“先皇驾崩那日抬来的女尸你可认得?”


    萧玉烟摇摇头,“应当是参与谋害皇祖母的侍女吧?”


    “是……但也不全是。”裴老爷不知该不该告知她真相。


    “我明白祖父的担忧,但此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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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已经问过爹的意思了,爹没反对。”


    都这样说了裴老爷便没再多问。


    萧玉烟和裴子喻离开后,他重重叹了口气,“公主不知当年是润王生母谋害了老安国公,也不知皇上当年被废逐出京城润王出了不少力气,如今如此亲近润王,难怪皇上动摇了立储意愿。”


    定远侯却持不同意见,“可此事也都是因为当初公主年纪小,无人告知,不能全然怪公主。”


    “那又如何?皇上与润王关系不好天下谁人不知?公主心软想着缓和他们兄弟间的关系,可皇上不这么认为,觉得公主应该绝对站在自己这边。只要公主与润王关系没有决裂,太子之位永远轮不到公主。”


    ——


    润王见到萧玉烟来很是惊讶,又有些愧疚,他垂下眼睫,“你不该来的。”


    萧玉烟摇摇头,“二叔过的也很难,却依旧在不知我爹是否还活着的时候想要带我一起离开,是我自己选择不走的,这份恩情烟儿一直记得。”


    润王知她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但他与萧承瑾水火不容,恐她因此受自己牵连,劝道:“你既记得就听话回去,不要再与我有任何接触,但若是你日后有难处依然可以来找我。”


    “二叔放心,我这次是经过允诺的,过几日就是登基大典,我是来邀请二叔参加的。”


    润王知道她这是想借机缓和自己和萧承瑾的关系,但他不确定萧承瑾是否真的会放过他,但萧玉烟特地前来相邀,拒绝不仅会让她寒心更会驳了萧承瑾的面子,自己处境恐怕会更加艰难。


    犹豫再三,他答应了一同上路。


    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萧玉烟想骑马,便让褚岚跟在她左右,裴子喻留在马车上陪润王。


    润王欣慰地说道:“一转眼,烟儿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们最后竟会走到一起。”他笑着摇摇头,“我还记得你们那会儿各自不对付的模样。”


    裴子喻也有些不好意思,“小时候不懂事,现在烟儿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润王被他逗笑,“听烟儿的话准没错,看到你们幸福我也很开心。”


    褚岚不肯放萧玉烟走远,萧玉烟抱怨道:“我可是能射杀萧承宇的高手,骑个马而已为什么不让我走远?”


    褚岚无奈道:“那是两码事,虽说郡主在骑射上有天赋,练习几年就能够远程射杀敌人,但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得保证您不能有任何闪失。”


    萧玉烟只是嘴上说说,并不会真的让她为难,磨磨蹭蹭地回到了马车上。


    见她意犹未尽,裴子喻道:“等回去我陪你敞开了玩。”


    “一言为定!”


    萧玉烟伸出小指与他拉钩,忽然一道暗器没入车顶,裴子喻立马拔刀将萧玉烟护在怀中。


    褚岚一惊,周围都是暗卫,怎么会有刺客悄无声息的靠近?


    来不及细想,她与女将护在马车周围,刺客现身,直朝马车而去,再次丢出数枚暗器,一枚正扎入润王手臂。


    隐匿的暗卫从后包抄,刺客见无法得手迅速撤退朝林中深处去。


    “快追!”褚岚喝道。


    马车附近归于平静,萧玉烟慌忙张罗着给润王包扎,阿昭跟着忙前忙后。


    马车位置太小,润王又只伤了胳膊并无大碍,便下了车等萧玉烟从另一辆马车上取来伤药。


    阿昭怀里紧抱着东西朝润王小步跑来,忽的脚下一滑朝前栽去,润王见状伸手扶住了他,他这才稳住身形:


    “多谢——”话音未落,阿昭手持匕首狠狠朝润王心口刺去。


    润王不会武,更没料到他会对自己动手,躲闪不及,胸口登时炸开一片血花,他朝后退了两步,先是难以置信地看向萧玉烟。


    萧玉烟听到动静回头,表情从焦急变为空白,茫然地看着插在他胸口的那把匕首。裴子喻挡在她身前,一脸警惕地看着阿昭,女将也皆拔刀对准了他。


    润王了然的笑笑,“萧承瑾啊萧承瑾,你真是——”剩下的话还未说完,他吐了一口鲜血缓缓地朝后倒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萧玉烟终于在错愕中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


    阿昭跪地用双手将匕首举过头顶,“奴婢不忍见公主被小人蒙蔽才自作主张出此下策,更知公主生气,请公主就此了结了奴婢!”


    萧玉烟上前一把夺下匕首,厉声道:“是我爹的意思对不对?”


    阿昭一口否认,“此事是奴婢一人所为,皇上既已答应公主不会对萧承泽下手就绝不会食言。”


    萧玉烟显然是不相信的,“这一路跟随的暗卫都是爹派来保护我的,如果不是他的意思,为什么有刺客能够毫无察觉的靠近?”


    阿昭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将头抬起问道:“公主可知萧承泽的生母是谁?”


    世人只知润王出身低微,可生母究竟是谁还当真没有几个人知道。


    见萧玉烟没有拒绝他说话的意思,阿昭继续说道:“萧承泽的生母是老安国公家的医女。”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其中竟还有这层关系。


    “这个医女心思不正,纵使皇后娘娘待她亲如姐妹,可她依旧背着娘娘爬床先皇,皇后娘娘心善,并未说过什么。但先皇看不上她的身份不肯娶她,她想要赌一把,私自生了萧承泽好母凭子贵,即便如此依旧没能如她所愿进宫,老爷和老夫人可怜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就让她继续留在府中。”


    阿昭面露憎恶,“可是她,这个蛇蝎妇人,为了自己和儿子的前途,和先皇勾结将毒酒端给了老爷,萧承泽也因此才能真正成为皇子!但先皇并未感激她,而是将她赐死,萧承泽不仅不怪先皇反而把矛头对准了皇上,设计让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知道沐家衰落的真相因此被废,不仅如此,更是他上书建议留下皇上一子当质子以防叛变!”


    萧玉烟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不知此时该做何表情。


    “公主,”阿昭眼含热泪,“萧承泽此人歹毒心肠,皇上恨透了他,可即便如此只因公主不想他死还是决定留他一命。是奴婢!奴婢气不过萧承泽人面兽心还能得公主怜悯,自作主张将他杀了,皇上和公主待奴婢有恩,本想着只需死奴婢一人便能成全所有人,可奴婢还是弄巧成拙了……”


    萧玉烟张了张嘴,哑声道:“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将这些事告诉我?”


    “那会儿公主极度厌恶皇上,即便说了公主也未必会信,反倒会徒生嫌隙。”


    阿昭说的是实话,他是孤儿,从被萧承瑾选中便入了宫潜伏,萧玉烟进宫后他一直跟在身边伺候,他们父女关系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萧承瑾自诩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但看到女儿逐渐亲近这个害死自己家人的凶手之子依旧难过,这些话萧承瑾说不出来,他便代为说了。


    萧玉烟最终没有责怪阿昭。


    登基大典如期举行,林文茵执掌凤印封为皇后。


    之后,萧玉烟被立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