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无名巷(二)

作品:《死去的竹马怎么成了反派BOSS

    家里唯一会做饭的言扉目前处于人工智障状态,别说做饭了,就连话都说不明白,而江时在初二第一次下厨就成功获得炸厨房成就后,就再也没单独进过厨房。


    现在没人做饭,江时不得不一大早下楼买早饭。


    “不许跟!”江时警告试图起身跟他一起出门的言扉。


    虽然不知道昨天这货究竟是怎么从小区跑到家里的,但他身上的尸斑太明显,要是路上被人发现是具尸体那乐子可就大了。


    言扉很听话地点点头。


    在楼下早餐店习惯性买了两人份的江时这才想起来,言扉他能吃东西吗?


    不管了,大不了留着当午餐。


    付钱的时候,隔壁桌吃饭的聊着聊着突然就吵了起来,两人吵上头居然直接踢翻了桌子。


    要不是江时反应快躲得及时,一盆滚烫的豆浆就直接浇在他腿上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两人见状连忙停止争吵向江时连连道歉,“哥们你没受伤吧?”


    “……没关系。”江时不是很高兴地看着自己刚出炉就被泡了豆浆的鸡蛋饼和烧麦。


    吵架的两人见状,连忙让早餐店老板再做了一份赔给江时。


    “真的对不起啊,我们一下吵急眼了,就没注意……”两人一脸愧疚。


    “没关系,我也没受伤。”江时非常善解人意地表示了谅解。


    他本来只买了最简单的蛋饼和烧麦,但两人为了向江时道歉,让老板做了个至尊豪华版蛋饼,还多赔给了江时一笼汤包和蒸饺。


    “你俩今天咋吃了火药似的,还动起手了呢?”早餐店老板显然认识两人,纳闷地边摊蛋饼边问。


    “嗨,都是些没影的事。”一人不好意思地摆手道。


    另一个人却不爽:“我表妹亲眼看见的,那还能有假?”


    江时对此没什么兴趣,但他还在等鸡蛋饼,顺带也就把整个故事听完了。


    大意就是几个年轻人组团包车跑荒郊野岭去,专程等着大半夜的功夫找了群野坟包搞灵异直播,本想装神弄鬼博个流量,结果装着装着发现不对劲。


    镜头中某个坟堆后面居然真的探出了一张青白的脸,在夜色中冲着镜头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妹说他们压根没准备那样的环节,他们去的所有人都在场,也不可能是有人私下搞事整蛊!”那人信誓旦旦,“绝对是撞鬼了没跑!”


    老板忍不住提出疑问:“可能是有人刚好路过,看见他们在那儿直播就开个玩笑?”


    这年头,啥抽象人类没有啊。


    “不可能,我妹说当时几个胆子大的就跑坟堆后面了,结果压根没人!”


    他的同伴一脸不信:“这段时间网上天天都有人说碰见灵异事件,一个个编得有鼻子有眼的,世上哪儿来这么多鬼啊。”


    “说不定都是真的呢,”那人却依旧坚持,“要真是做戏或者搞封建迷信的话,这么久了怎么平台都没封他们号?”


    “没火起来呗,什么年代了都,灵异直播本来就没啥流量,平台估计也懒得管,你还真当这是小说,难不成马上要灵异复苏了?”


    他似乎是觉得同伴固执得不可理喻,于是看向江时试图获得认同:“哥们你觉得呢,难道网上那么多人放出来的照片视频也都是假的?这肯定是真的!”


    已经断网好几个月的江时礼貌地笑了笑:“谁知道呢。”


    灵异事件而已,有什么好稀奇的,死人变成的怪物他三天两头见,家里现在还有个能动的呢。


    恰好这时江时的鸡蛋饼好了,他接过热气腾腾的蛋饼,立马带着自己多灾多难的早饭离开了早餐店,生怕慢一步这两个家伙又打起来牵连他的蛋饼和烧麦。


    ——


    “言扉,你现在能不能吃东西?”江时进门后就习惯性将房门反锁。


    言扉依旧保持着他出门时的姿势,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不知是不是江时的错觉,言扉扭头看向他的时候,肢体好像比之前更加僵硬了些。


    江时把早饭随手丢在桌上,走到沙发前伸手掐了把言扉的脸:“真的变硬了。”


    看来那颗晶石还不足以维持言扉的生命,还是得继续……


    “江时,”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言扉突然伸手按住江时,用已经开始僵硬的面部肌肉做出了一个类似于严肃的表情,“很危险!”


    听到这话,江时眯起眼:“你恢复了?”


    言扉继续认真地对他重复:“很危险,不要……”


    看起来是没恢复,大概是某种本能让他阻止江时尝试作死。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言扉首先眨了眨眼垂下视线。


    “谁让你莫名其妙差点把自己命都送了。”江时觉得自己无聊得快要长霉了。


    休学手续办好了,言扉现在又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要是不让他出去找那些异变的麻烦,难不成这一年时间就只找兼职赚钱或者在家躺平吗?


    江时伸手用力揪着言扉已经发硬而不似活人那样具有弹性柔软的脸皮:“告诉我,到底要发生什么了,你说和我们一样的人是什么东西,你找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话只说半截的家伙都应该被寄刀片!没人可以在他这儿当谜语人——没!有!人!


    “快了,”被江时扯着腮帮子,再加上舌头也开始僵硬,言扉说话有些困难,“时间快到了。”


    但这显然没能说服江时,他很不高兴地继续蹂躏言扉的脸,大有把对方的脸当解压玩具的意思。


    言扉也没反抗,任由他拿自己的脸出气,直到江时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继续“施暴”。


    又是陌生来电,江时甚至都懒得听,但对方还是锲而不舍地打过来,连续挂断了五六次后,江时干脆把这个号码直接拉黑了。


    没过几分钟,又是一个陌生号码。


    江时:“……”


    没完了是吧?


    他接通了电话,本想等对方开口再骂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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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对面传来的却不是想象中的辱骂。


    “你、你好,”对面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些不安,“是言扉先生给我们的号码,那天他说这段时间我们会联系不上他,有事可以打这个电话。”


    言扉给的?江时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旁边乖巧坐着基本上已经失去智商的言扉。


    “不好意思,我刚才以为是骚扰电话,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对面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似乎是太过紧张,好一会儿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江时等了好一会儿,干脆主动开口问他们:“他什么时候和你们说可以打我电话的?”


    纠结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女人连忙答了个日期。


    江时眯起眼,是言扉看到那张几乎全标红的地图打开那份文档的隔天……


    难道那个时候,言扉就知道自己要出事了?


    那就很有意思了。


    江时善解人意地给对面解围:“电话里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话,不如我们约个时间当面谈?”


    她连连应好,定好下午见面的时间地点后,江时就挂断了电话,看向依旧一脸失智表情的言扉。


    对方找言扉究竟是有什么事,江时目前并不感兴趣,毕竟言扉啥都没和他交代过,他能知道些什么。


    但在这种他三天两头接到骚扰电话的情况下,言扉把他电话留给别人不可能不提前和他说一声。


    这应该是言扉留给他的信号,让他不要担心的意思?


    可虽然研究所给出的死因绝对是假的,言扉心口的贯穿伤和消失的心脏可以证明这绝对不是意外事件,但是伤亡人数是真的。


    那场至今未公布真实原因的“意外”让整个研究所无人幸存。


    就算死亡真的在言扉的计划内,按他的性格也不可能眼睁睁那么多普通人遇难。


    言扉大概确实有相关的计划,不一定是让自己直接死了,或许是失踪受伤昏迷之类的,而留下信息是为了不让江时担心。


    这样才比较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不过言扉似乎并没有等到自己的计划开始实施。


    言扉的武力值并不弱,他和江时一起从小隔三差五招惹各种试图狩猎路人血肉的异变,有时候下手甚至比江时还黑。


    但江时检查过,他身上只有摔倒的轻微擦伤,也就是说言扉当时连反击都没来得及就被人刺穿了心脏,死后心脏又被挖走。


    要么对方强到离谱,言扉连反击都做不到,要么那致命一击是来自言扉一个压根没有想到,也没有任何防备的人……


    这就要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了,研究所给出的所谓“意外死亡”,究竟是什么意外?


    他们究竟想要隐瞒些什么呢?


    江时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自己的下巴。


    有点儿意思。


    不过要是这些人没有牵连到他唯一的共犯——没有牵连到言扉的话,他可能会觉得更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