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云州血案

作品:《家人逼我挖灵根,宗门却高兴哭了

    天色微曦,鱼肚白自东方浮现,驱散了云州城上空凝聚了一夜的浓重血腥。


    两座曾经辉煌的府邸,此刻已化为焦黑的废墟。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与血腥混合的气味,令人作呕。


    最早发现惨状的是一些早起的贩夫走卒。


    他们看着那两处府邸升腾的余烟,以及被熏黑的围墙,起初还以为是走了水。


    可当有人壮着胆子靠近,看到那遍地焦尸与凝固的暗红血迹时,吓得连滚爬爬地逃离,口中发出不成调的惊叫。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了云州城的每一个角落。


    “顾家……顾家和张家……都没了!”


    “满门……满门都被屠了!烧得什么都不剩了!”


    “天啊!这是造了什么孽!”


    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无数人涌上街头,朝着两府的方向遥遥观望,脸上写满了惊骇与难以置信。


    城主府的守卫早已封锁了现场,但那冲天的怨气与血腥,却怎么也封锁不住。


    云州城主站在顾府曾经的正门前,看着眼前的惨状,脸色铁青,身体微微发抖。


    他知道,如此惨绝人寰的灭门案,绝非等闲匪寇所为。


    血煞门内,顾玉悠悠转醒。


    他艰难地睁开双眼,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回。


    “雅儿!”


    顾玉猛地坐起,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阴森的密室之中。


    张雅穿着那身大红嫁衣,凤冠已经歪斜,衣衫凌乱,脸上布满了干涸的泪痕。


    她的双眼空洞无神,呆呆地望着虚空,仿佛一尊失去了灵魂的偶人。


    “雅儿?你怎么样?”顾玉心中一沉,急忙伸手去摇晃她。


    张雅毫无反应,只是身体随着他的摇晃而轻轻摆动。


    “哈哈哈……顾公子,你醒了?”


    一个戏谑而沙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顾玉猛地抬头,就看到了那张令他永世难忘的脸,血厉!


    血厉那张挂着邪笑的脸,如同最深沉的梦魇,狠狠刺入顾玉的脑海。


    昨夜的一幕幕,如同烧红的烙铁,在他记忆深处翻滚。


    他心疼得简直在滴血。


    那个前一刻还在新房之中,羞涩地称呼他做夫君的女孩,被血厉狞笑着,用最粗暴的手段撕开大红嫁衣。


    布帛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她第一声惊恐的尖叫,撕裂了顾玉的耳膜。


    然后,是血厉当着他的面,夺去了她的贞操。


    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几十个血煞门的弟子,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将她按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们发出令人作呕的淫笑,把能想到的各种污秽花样,一一在她柔弱的身体上施展。


    顾玉目眦欲裂,体内的灵力被禁锢,只能眼睁睁看着。


    他被强迫观望这地狱般的一幕。


    张雅的哭喊,从最初的凄厉,到后来的嘶哑,再到最后的微弱呜咽。


    每一声都像一把淬毒的尖刀,一刀刀凌迟着顾玉的内心,剐着他的骨,噬着他的魂。


    这样的凌辱,持续了整整一夜。


    月光从残破的窗棂照进来,将那些扭曲的人影投射在墙壁上,如同群魔乱舞。


    直到次晨曦初现,那无休止的折磨才停下,而张雅的神智也彻底被摧毁。


    此刻的张雅,就如同一只提线木偶。


    任由顾玉如何摇晃她的肩膀,都是一副木然的表情,只是呆滞地看着前方,眼中没有一丝神采。


    那双曾经盛满星光与爱恋的眸子,如今只剩下死寂的灰白。


    “雅儿……雅儿!”顾玉的声音沙哑不堪,带着无尽的痛楚与绝望。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散乱的鬓发拢到耳后,触手所及,是她冰冷僵硬的肌肤。


    血厉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顾公子,对我的这份新婚贺礼,可还算满意?”


    顾玉猛地抬起头,猩红的血丝爬满了他的眼球,那眼神,恨不得将血厉生吞活剥。


    他的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丝丝血迹,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所有的感官,都被胸腔中那股焚天煮海的怒火与深入骨髓的悔恨所淹没。


    “你看,你的新娘子现在多乖巧。”血厉指了指张雅,语气中带着令人作呕的赞赏。


    “再也不会哭,再也不会闹了。


    本少主还是第一次见到,被人轮番享用之后,还能这么安静的美人儿。”


    他刻意加重了轮番享用四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顾玉的心脏。


    顾玉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你……该……死!”


    “该死?”血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顾玉,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有闲心管别人死活?”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如同看待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蝼蚁:“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飞雪剑派长老?还是云州城顾家的大少爷?”


    血厉的语气充满了不屑:“现在的你不过是我血煞门的阶下囚,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废物!”这两个字,如同重锤般砸在顾玉的心口。


    如果不是他,张雅怎会遭受如此非人的凌辱?


    如果不是他,张家又怎会惨遭灭门?


    他曾经以为,娶谁都一样,不过是履行一份责任,一场自我救赎。


    他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不会再有任何情感的波澜。


    可当他看到张雅那双空洞的眼睛,当他想到她曾经对自己展露的纯真笑颜。


    想到她小心翼翼询问自己过往时的忐忑,他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他亲手将一个无辜的女子,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杀了你!”顾玉怒吼一声。


    体内的灵力被禁锢,他却凭借着一股蛮力,猛地从地上弹起,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般扑向血厉。


    血厉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随意地一挥手。


    “嘭!”


    一股无形的巨力狠狠撞在顾玉胸口,他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石壁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只是死死地盯着血厉,那眼神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不自量力。”血厉轻蔑地哼了一声。


    “顾玉,你可知你为何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顾玉喘息着,鲜血从嘴角不断溢出,但他依旧用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瞪着血厉。


    血厉缓缓说道,“你顾玉,得罪了一位连我都惹不起的人。


    那人发话要让你生不如死,让你身边所有亲近之人,都为你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


    “是不是林清雪那个贱人!”顾玉的心猛地一沉。


    血厉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为什么一定是林清雪,就不可以是林清妍吗?这两个女人可都是对你恨之入骨啊!”


    顾玉立即否定了这个说法:“清妍行事有原则有底线,她即便要对付我,也不会牵连无辜!”


    血厉笑得更加张狂:“你猜的不错,确实是林清雪让我对付你。”


    顾玉冷笑道:“你和这毒妇走得这么近,小心将来被她反咬一口!她连我都能算计,你以为你会有好下场?”


    血厉闻言,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会对这婊子动真心?


    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件泄欲的工具罢了,玩腻了,随时可以丢弃!”


    顾玉心中暗自感叹,这两个人果然是天生一对。


    他们之间,毫无真情可言,有的不过是利弊权衡与互相利用罢了。


    他走到张雅身边,轻轻挑起张雅的下巴,强迫她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对着顾玉。


    “看看,她本可以拥有锦绣前程,可以嫁得如意郎君,幸福一生。


    但因为你,她现在成了一个只会呼吸的活死人。”


    血厉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刀,在顾玉的心上剜肉剔骨。


    “你放心,这样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血厉凑到顾玉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她被我血煞门的弟子日夜玩弄,直到彻底烂掉!”


    “你……”顾玉目眦欲裂,一股腥甜再次涌上喉头。


    “至于你?”血厉站起身,拍了拍顾玉的脸颊。


    “我不会让你死得太痛快,你会像条狗一样被拴在我血煞门的山门前,供人观赏取乐,直到你哀求着我们杀了你为止!”


    “啊——!”顾玉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嘶吼。


    他拼命挣扎,但一切都是徒劳。


    “好好享受吧,顾公子。”血厉欣赏够了顾玉的绝望,转身便要离去。


    “对了!”他走到门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顾玉露出一抹恶毒的笑容。


    “忘了告诉你,你顾家和张家那些赴宴的宾客,包括你那个宝贝妹妹顾馨儿。


    他们都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了,一家人最要紧的是整整齐齐,对不对?”


    说完,他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身影消失在黑暗的通道之中。


    密室的石门轰然关闭,将最后一丝光线也隔绝在外。


    黑暗,死寂,绝望。


    顾玉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与痛苦而微微抽搐。


    血厉的话,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


    父亲……馨儿……张家满门……


    所有与他有关的人,都因为他而惨遭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