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陈桂芝的打算
作品:《重生后,恶霸哭着追妻火葬场了》 开门的是陶培堇。
看着空荡荡的厨房,陈桂芝满脸失落。
林炳坤昨天背回来那么多猪油,不可能就秀娟那一点猪油渣。
那么多猪油渣,不知道让两人藏哪儿去了!
什么都没寻摸着的陈桂芝,狠狠朝院子里剜了一眼。
院子里放着的,可是新棉袄。
回家的路上,陈桂芝越想越不对劲。
一斤皂荚给两文钱,秀娟三斤皂荚给了这么一碗猪油渣。
这别说放在她自己身上,放在整个小河村,也没有几个人舍得花这些钱。
林炳坤的猪油皂,肯定赚不少钱。
“闰见,你是没瞧见,那棉袄有多厚实。”
陈桂芝把林闰见拽到角落,把墙缝里长出的干草,连根拔起。
又是花钱买皂荚,又是送猪油渣,又是买棉袄。
这得赚多少银子啊?
年前林长生出去给人做长工,累死累活,干了三个月,还没赚够一贯银子。
她看看林闰见,又瞧瞧自己手里的干草。
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她甩掉干草,拽起林闰见就往老院跑。
“老祖宗,你看老五家两口子病着,炳坤家也没个帮衬的人,闰见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您去说道说道,让闰见.......”
话一说出口,林家老祖宗就顿了拐杖。
活了一辈子的人,什么看不透。
他愤愤道:“老大家媳妇儿,你跟老五家向来不合,这两年老五两口子生病,你们也没了来往,依着我看,这样就挺好,你也别去趟人家家里那趟水。”
“要真想为闰见好,这快过年了,倒不如让闰见跟着长生去县里做长工。”
“你既然有这份心,不如明天替炳坤多摘几斤皂荚,也算尽一点做大娘的心意。”
陈桂芝一张脸气的惨白。
小河村家家人丁兴旺,除几个外来户外,几乎都能四代同堂。
人多了,房子不够住。
索性也没了分家的说法。
子女下面有了第三代,就能搬出去,另起炉灶。
老大是不能离开老宅。
所以林家老祖宗,是跟陈桂芝住在一个院子。
陈桂芝就林闰见一个独苗。
让她儿子出去做长工,这跟断她命有什么区别?
万一在外头受了委屈可咋办。
陈桂芝绷着脸,说什么都不同意。
拽着林闰见回了西屋。
第二天天不亮,陈桂芝就被院子里的声响惊醒。
林家老祖宗衣着整齐站在西院门口,铆足了劲儿的砸门。
陈桂芝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挎着篮子站在山脚下。
她还没睡醒,就被赶来给林炳坤摘皂荚。
摘这么多,还一文钱都赚不到。
偏偏还是林家老祖宗发话,她又不敢不听。
太阳完全升起来的时候,陈桂芝捶捶酸痛的腰。
这一筐皂荚总算是摘满了。
下山的时候,顶头遇上吴大娘。
陈桂芝忍不住翻了白眼,她今天出门,咋就忘了看看黄历。
吴大娘瞥了一眼她的竹篮,阴阳怪气道:
“哟,你今个儿咋那么勤快?这么一篮子,得三斤吧?”
陈桂芝冷哼一声,撅着嘴没理人,跟吴大娘擦肩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一下肩头。
从山上下来,直接去了林炳坤家。
走到村口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林炳坤背着背篓,坐上梁生愿的牛车。
陈桂芝两眼放光。
猛地捶了一下手心,全当自己没看见,径直朝林炳坤家走去。
林家只有陶培堇在院子里忙活。
今天他没跟林炳坤去县城。
想把家里欠下的收皂荚的钱记上。
还要在家里等着村里人来送皂荚。
陶培堇把柴火全部挪到塌了的厨房废墟上头。
打扫干净院子,把昨个儿剩的皂荚全部摊开晾晒。
晾晒好,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
刚一打开,就狠命的攥紧。
整张脸像个红透的柿子,一直红到耳朵根。
今天早上,林炳坤走的时候,突然往他手心里塞了这张纸。
说要他用这个记账。
他点点头,还想着林炳坤从哪儿顺来的纸张。
没想到,竟然是从那本书上撕下来的。
两个人男人,衣不蔽体,做着那难以启口的事儿.......
陶培堇一眼都不想看。
但现在手头上属实没有什么东西能供他记录的。
“汪汪汪”
大黄狗突然大叫着从屋里窜出来,绷着身体冲门口急吠。
陶培堇赶紧把那纸塞进口袋,起身打开院门。
“大娘?您有什么事儿吗?”
从昨个儿算,陈桂芝往他们家跑了三趟了。
陈桂芝没有说话,擦着陶培堇的身侧,挤进院子。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鸡圈。
近十只鸡崽儿。
又看见油罐里满满当当的猪油,忍不住吸了一口口水。
她假笑道:“培堇啊,收拾院子呢?”
陶培堇点点头,顺手给陈桂芝倒了一碗茶。
她没喝,端着碗,就直接去了西院。
“五哥,我来看看你们。”
还没进里屋,陈桂芝就招呼起来。
老两口喝了中药刚睡下,这会儿听见陈桂芝的声音,一肚子火气。
但碍于这层关系,还不能撕破脸皮。
林老爷子皮笑肉不笑道:
“哟,大嫂今天咋有空过来了?”
陈桂芝眼尖的瞧见林老爷子身上盖得铺盖。
竟然是林炳坤成亲的那条。
林炳坤这么孝顺?
能把成亲的新被子给他爹娘盖?
陈桂芝不信。
“这不是知道炳坤做了点小生意,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算是给小两口帮帮忙,摘了三斤皂荚。”
说着,把手肘里挎着的竹篮,往林老爷子面前推了推。
林老爷子和林老太太对视一眼。
总觉得陈桂芝另有所图。
“辛苦大嫂了,培堇啊,快给你大娘记上账,该给的,还是要给的。”
听了林老爷子这话儿,陈桂芝糟乱的心才舒坦一点儿。
从西院出来,陈桂芝借着帮陶培堇晾晒皂荚的,从窗口往里屋瞟了一眼。
新床上赫然铺着一条崭新的棉被。
陈桂芝忍不住攥紧了袖口。
看见陶培堇正在过秤,她笑着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培堇啊,不用过秤,咱们这关系,要钱可不是伤了感情嘞?”
陈桂芝弯腰捡起一个皂荚,放在手心端详着。
“你说炳坤咋能有本事嘞,就着皂荚和猪油,咋就能做成猪油皂嘞?”
“炳坤媳妇儿,你看你大哥,在家也没点啥营生,你跟大娘说说,这猪油皂咋做的,回头我好教你大哥。”
陶培堇端着秤杆的手一顿,立刻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