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此地无银三百两
作品:《放我走,我不要造反啊》 这一夜辗转难眠,沈南烟第二日睡眼惺忪地醒来。
洛煜的父母在边关驻守,回京的只有洛煜一人,所以沈南烟醒来并不用敬茶行礼。
她晃晃悠悠地起身坐在梳妆台上,打了一个哈欠。
伍妈妈推开房门,环顾四周确定洛煜并不在房中,才敢大胆地走进来。
伍妈妈一进来,丫鬟琇月也端着衣物盥盆走了进来。
伍妈妈见沈南烟神色平静地坐在梳妆台上,满面欢喜地去收拾锦被。
不过多时,又沉着一张脸来到沈南烟的跟前。
“姑娘,昨日您没跟将军圆房?”伍妈妈试探道。
沈南烟淡淡应了一声,拿起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
“这怎会没有圆房呢,昨日明明……”
话音一顿,伍妈妈一把夺过沈南烟的梳子,苦口婆心地劝道:“姑娘,你若是不受宠,日后将军又如何愿意帮衬我们沈家?你也知我们丞相府如今的情况,我们整个丞相府全指望着你呢。”
“伍妈妈不必劝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沈南烟本就因一夜未睡而心中郁结,如今听到伍妈妈这一番话语,头更大了。
伍妈妈唉声叹气道:“姑娘,老奴这也是为了你好,若是洛将军不帮衬我们丞相府,老爷就要真的完了。”
“你是为了丞相府还是为了安小娘?”沈南烟笑意盈盈地起身,对上伍妈妈的视线。
伍妈妈时常打着为丞相府的旗号来掌控她,但说白了,她也不过是安若梅安插在她身边监视她的眼线罢了。
伍妈妈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旋即又露出无辜的神色,解释道:“老奴……”
“伍妈妈,你出去吧,我想静静。”
伍妈妈欲言又止,踟蹰了好半晌,终是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见伍妈妈走远,琇月长舒一口气,不悦地说道:“她终于走了。姑娘,你是不知道,昨日将军进房之后,伍妈妈便一直在外边听墙角,我怎么拉都拉不走。索性将军那一发簪将她吓走了,不然还真不一知道要趴在门口听多久呢。”
沈南烟嗔了琇月一眼,心道你在门外也没少听。
琇月猜到沈南烟的心思,笑嘻嘻地摆正沈南烟的身子:“姑娘,奴婢还是先替你梳妆吧。”
沈南烟不再言语,任由琇月为她梳妆。
镜中的自己眼下一片乌青,她想到令自己昨夜辗转难眠的罪魁祸首,就忍不住一声叹息。
她百思不得其解,他究竟为何要上门提亲?
昨夜他有急事离开,余留自己一人在新房中瞎想。
她想了一晚上,尽管他们先前也有些过节,但念在前世他为她寻回父亲的份上,他们之间的过节可以暂且放在一旁。
半日的时间一晃而过,沈南烟在院中等了许久,都未等到洛煜的到来。
她终于还是按耐不住性子,问道:“琇月,你可知将军在何处?”
“今日午时,我已经问过府上的侍卫,听说王爷今日一整日都在书房处理军务。”
琇月站在她身后说道。
沈南烟皱眉,按理来说,官员婚后都有几日的休沐时间,他竟然还会这么忙。
她向侍卫询问了书房的方位,便独自走出院子。
将军府的院子很大,但书房的位置并不难找。
她穿过前院的重重假山,便见到前方不远处有一间厢房,房门上挂着一个牌匾,牌匾上赫然写着“松风斋”几个大字。
沈南烟确定眼前的房子就是洛煜的书房,正当她想要上前时,余光瞥见另一处的长廊上走来两人。
她定睛一看,却见走在洛煜后面的赫然是八皇子。
两人相谈甚欢,丝毫未发现站在假山群中的沈南烟。
沈南烟面色大骇,本能地缩回假山之中,怪石嶙峋的假山恰巧将她的身形遮挡得严严实实。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声,传来的声音也并不清晰,沈南烟只隐约听到洛煜说了一句“你若是登位……”便走进了房中。
沈南烟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惊扰了前方的两人。
书房的门口再次合上,沈南烟悄然从假山回去。
八皇子要夺嫡的事情让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八皇子与六皇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六皇子的才学在都城颇负盛名,人人见之都赞他惊才绝艳。
相较于六皇子,八皇子就相形见拙,她第一次听说八皇子还是她在两年前回都城时,恰巧遇上太后薨逝,八皇子自愿请命去皇陵守墓三年。
如今三年之期未到,八皇子竟已悄悄回了都城,还企图想要夺位。
还有那个洛煜,一个将军却毫无尊卑秩序,神情自若地走在八皇子的跟前,俨然他没将六皇子放在眼里。
沈南烟浮想联翩,想到洛煜上朝时顶着那张面具,然后在皇上面前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容貌尽毁,不敢辱皇上的眼诸如此类的话语,心情就沉到了谷底。
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一个谋逆一个欺君,沈南烟只觉眼底的视线一黑又一黑。
若是他们夺位成功了尚且好说,偏偏朝廷还有一个权势滔天的宁亲王。他们的计划又怎会能成功?
这注定是一条死路。
沈南烟也不管什么真不真相,第一反应就是要逃离将军府,她不想自己的父亲还未找到,又要步前世的后尘。
她想他娶她或许是事出有因,如今她又知道他这么多秘密,日后断不会这般轻而易举地放过她。
沈长风的事情还得另谋出路,她不想让整个丞相府卷入朝堂纷争中。
沈南烟浑浑噩噩地走着,心中盘算着要如何才能摆脱与将军府的关系。
不知不觉便已经来到了后院的花园处,此时正值深秋,园中的树木都已开始败落,唯有秋菊绽发出丝丝缕缕的香气。
她走到一处角落,瞧见院墙尽头有一堵白墙,面上终于绽放出一抹笑意。
此处的墙面是最矮的,若是翻出去,她便可以逃离这个将军府。
这处角落极为隐秘,有几株与墙壁一般高的梨树立在角落边上,恰恰挡住了角落里的视线。
沈南烟在角落里来回踱步,寻思着独自翻出去的可能性。
她瞥见这墙角堆积了不少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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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短不一的木头垒在墙角,形成一个柴垛,柴垛上还盖着两张破旧的蓑衣,像是为了给柴火避雨才盖在上边的。
鬼使神差的,沈南烟一脚踩上了那处柴垛。
有了柴垛的垫脚,沈南烟的手轻而易举地攀上了墙上的青瓦。
“混蛋……”她边爬边骂,衣袖上沾满了灰也无暇顾及,“娶了我便是让我陪你送死的是吧?”
墙上的青瓦冰凉,沈南烟骑上墙头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墙虽然不算高,但对她来说还是有点艰难。
墙外是一条幽静的巷道,巷道里并未有行人路过。
沈南烟腿脚发软,却还是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微风吹动她的裙摆,漾起层层波动。
正当她思索着要如何跳下去之时,忽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沈姑娘好雅兴。”
沈南烟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一哆嗦,她猛一回头,却看见了洛煜站在墙下,不由心虚地漏了一拍。
许是她抖得厉害,脚下的青瓦不堪重负,“嘭”的一身碎裂了。
“啊——”
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尖叫着仰倒。
霎时间,她翻飞的白色裙摆如牡丹绽放般在空中起舞。
沈南烟只觉腰间有一股力将她揽起,旋即身子又不受控制地扑向洛煜的怀中。
以昨日的一身酒气不同,一股陌生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沈南烟不自在地想挣脱开那只大掌的桎梏。
感觉到怀中的人在挣扎,洛煜待沈南烟站稳后,放开了她。
沈南烟警惕地后退了几步,心虚得不敢看洛煜的神色,半晌,她干笑几声,道:“那个……我没想要逃,我只是想看看风景。”
话毕,她又开始后悔。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法,连她自己都不信,遑论是常年征战沙场的洛煜?
“我有说你是在逃跑?”洛煜一双瑞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洛煜一针见血地指出沈南烟心中所想,“知道我与八皇子勾结,害怕了?”
“你……”沈南烟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书房那会儿你是有意让我撞见的?”
她恍然回过味来,习武之人向来敏锐,他又怎会没察觉到她的靠近。
还未来得及问为什么,便见到洛煜抬步上前。出于对洛煜的恐惧,她便一步步地退至柴垛边。
“其实你若是想逃跑,为何不用个更简便的法子?”
语罢,洛煜缓缓地向沈南烟身后伸手,将柴垛上的蓑衣猛然掀开。
没了蓑衣的遮挡,墙角底下透出一抹光亮,赫然是个狗洞,狗洞边缘还刻意包上了一层软皮。
沈南烟:“……”
“特意为你拓宽修葺的。”
沈南烟瞪大双眸,原来连她要逃跑这一步都算到了。
“不钻。”她抬脚上前踹了一脚狗洞。
她气得发抖,她堂堂丞相千金,又怎么钻狗洞,说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不钻也行。”
洛煜上前附在她耳边,低声言语间全是对她态度的试探:“那便陪我一起谋反。选哪个,你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