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刚出院没两天啊

作品:《[崩铁/明日方舟]当神策将军和博士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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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士!不要动!”彦卿人未至,声先到。一柄长剑斜插入莳者与博士之间,这让莳者顿时从恐惧中回过神,甩开博士的手步伐急促地往后倒退。她下意识捂住自己被钳住的手腕,彦卿此时已经顺手击退了另一个莳者,带着白露挡在了博士面前。


    她的同事来到她的身边,低头看见她时大惊:“你的手——?”


    她这时才意识到什么似的低下头去,恍惚中她好像看见一片黑红,结晶顺着她的肢体向上蔓延,她再次陷入了恐惧。


    “流光天君的力量?”彦卿惊讶地看着那颜色并不常见的结晶,里面蕴含的力量倒是很熟悉——但也不常见。他迟疑着,但还是秉持着对博士的信任没有回头看他,坚守在他的身前护卫着,也就没看到博士脸上一闪而逝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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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感受着我刚刚修复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不行,我不能让它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冷静,你控制不了它,你甚至不知道它为何出现。]景元元在劝我,但没用,我和源石斗争的年头没多久,但我看到的悲剧和灾难在我的脑海中足以刻下深厚的印痕。


    我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呼吸,争取让自己在三个呼吸内平复下来——无论是什么情绪都给我推迟出现,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被情绪搅混乱的大脑。他有一句话说的对,我要冷静,冷却下来,想一想,它为何会出现在这个世界——我凭何能成为它的传播介质?


    明明我只是一个灵魂……


    等等,灵魂。


    有什么是以灵魂为介质稳定存在的?


    [你觉得我在泰拉时就踏上记忆命途的可能性有多大?]我盯着莳者的手腕,我感知到那里有什么尚且连接着我,但那与我的干系越来越弱,我有预感,它同我彻底脱离的那一刻,就是源石彻底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


    景元的惆怅和担忧顺着神经连接传了过来,跟着一起来的是他的猜测:[不,你不是命途行者,但源石确实有记忆命途的力量……或许它才是记忆力量的来源。]


    那当然,我不是忆者,这一点我很确定。


    但那我就不知道了,自我在泰拉睁开眼的时候源石就已经存在于那里,我甚至比它更像外来者。


    那么我胸前的这些东西以及莳者手上的结晶,它们又算什么?可千万别跟我说这个东西变成了模因病毒,只要我脑海中还存在着它的概念它就会出现——那我可要寻找真失忆的方法了,还有,白瞎了我那学了将近两三年的源石学。


    ……见鬼了!思考这些竟然让我冷静了下来,这算什么?放松的方式是盘逻辑和为某些责任发愁——我是什么天生牛马圣体吗?


    我叹了口气:“萦蒲,过来。”我掌心向上,向莳者伸出手,是的,我记得她,记忆中她是个温和又认真的狐人。在巢穴时我常常疑惑为何那么多看起来很正常的人却要成为药王秘传,或许看看她就能明白了,向外求诸者总归是内核不稳的,他们需要将生活,人生,乃至于希望都寄托到别人身上。


    她向后退了一步:“……博士,我会消失对吗,就像,”她的视线看向我胸口的枝条,“就像那些消散在空中的叶子……”


    “我以为我是怕死的,我信仰丰饶也只是因为害怕魔阴身,害怕长生种漫长而折磨的死亡,我以为我很懦弱,”她冲我笑,“但那也只是我以为。”


    我挣扎着想起来,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我直觉告诉我她要做的事一定是我不愿看到的。她被感染是因为我身上的源石外显时她离得太近了,被破碎的结晶崩碎时划伤了她。而这种程度的感染……不,这种程度的战场我不用多少理智就能重新来过,甚至于今早的事情我也能倒带重来——鉴于他们刚给我补充了一大波理智值。


    她又向后退了两步,突然毫无预兆地出手解决了她的同伴,又将目光放在了彦卿和白露的身上,我下意识扯过他们两个,站在前面用我自己的身体挡住她的视线。她看着我,脸上遮蔽面容的枝条已经化作齑粉,熟悉的眉眼露了出来,她很悲伤:“我知道为什么是你了……”


    我也知道了。


    “你的力量能够不讲道理地把一切倒回你想要的状态,能够阻止你拒绝的结果。虽说药师与祂的追随者只想要无垠的丰饶,但也有人追求丰饶只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恰好我们的魁首就是如此,”何至于此呢,她说的和我的猜测相同,她确实是在为我真心实意地担忧着,“不要被她发现,不要被看见——”


    她甚至没有去看自己逐渐结晶化的躯体,只是一味地叮嘱着我——那些我自己就能明白的事情,算了,我又何必和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去计较,看在她曾在药王秘传老巢里时就配合我拿到过量资料还没有告密的份上。


    我走上前去,抬起手。


    【是否放弃行动?】


    【放弃行动】


    【初次行动返还9理智(全部返还)】


    其实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我使用能力倒回行动开始前,我的理智值还能返还回来。就好像世界的进程是靠消耗我的理智来前进的,我点头了它才能继续发展,而每次行动前我都要先交一部分理智值当押金来“让时间向前发展”。


    如果我不满意要重头再来,它就会把押金还给我……


    太抽象了。


    我看着她的身体,似有齑粉凭空出现,倒着飘回她的身上组成枝杈形状的源石结晶,然后黑红色的结晶缓缓褪去,露出树枝的本质,树枝也开始倒着生长,变成新芽,然后退化成一团纯正的丰饶之力停留在我手上。等到一切结束,她已经变回我最熟悉的样貌,毛绒绒的狐耳在头顶抖动了一下,而她体内多余的丰饶之力也凝结成一块金绿色的晶体。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俩相顾无言面面相觑。


    我:“别看我啊,谁让你说遗言说的那么快还那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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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充沛,你看我像是会让别人如愿以偿的那种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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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两个原本可以差不多下达死亡通知单的莳者变回了毫发无损的样子,被赶来的云骑羁押,又经由十王司的人押送走了。博士看到十王司的人过来的时候默默戴上了黑色机能风衣的兜帽,又默默往后退了两步看着他们押送莳者。


    萦蒲在博士将她复原后便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着接受了自己即将进入幽囚狱的命运,万千心绪她也只是最后看了一眼博士。白发与金瞳被藏在帽沿下,只有一个苍白的下巴露了出来,但她莫名就是觉得——这才是博士。


    不是那个巧笑倩兮的异世界景元,不是威严与亲和并存的罗浮将军。这个和他认可的同伴站在一起,用外物将自己的外表遮蔽,只给他人露出一个苍白的下颌线,即使有无数种方式将世界计算成一盘棋子也只是握住孩子的手——这才是博士。


    所以她扯了一下嘴角,无视了同伙对她强势反水的控诉,沉静地自己跟着十王司的判官离开了。


    她的同伙,那位男性莳者荆壑是一个持明,他并没有那么强烈又独特的思想,他只是单纯的从头至尾都相信魁首以及龙师和他说的一切。他不理解萦蒲的悲哀,不理解博士的孑立,不理解魁首在派出他们的一刻就将他们当作弃子。


    他是荆壑,是只有萦蒲和博士记得名字的持明,是众多药王秘传中的一个,是丰饶许诺的美好世界中再也不可能出现的残渣剩土。


    他不理解的有太多,所以他在最后顺着萦蒲的视线看向博士,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位景元要坚持称自己是博士,但他看到那兜帽下嘴角柔和的弧度,却也有什么在心中发芽——那是比丰饶枝杈在体内生长更让人心痒难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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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理解,为什么我刚从病床上起来又要回去了,我恨。”博士再次被护送回神策府,他心知肚明自己这下是不太能像之前那样到处乱跑了。


    在确认他那莫名出现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之前,就算是他自己都不会同意不负责的外出,博士比任何人都急切地想知道那些源石是什么。


    但是他苦大仇深不起来,就算之前也能算是小死了一次,博士对此的反应甚至没有听说自己菜单又清淡了的时候大。


    他已经很努力绷住了,但他真的绷不住:“呜——”他哭的像个蒸汽机为动力的列车开始鸣笛,景元一边递纸一边思索星穹列车缺不缺汽笛或者喇叭,“我觉得我没事,有事另有其人,我真的不用吃健康餐——”


    说到健康餐他眼神都开始乱飞了。


    景元:“实在是对不住,我本以为几大司已经清理完毕……”他的歉意不掺半点假,他再想清理罗浮也不可能拿刚休养好一点儿的博士去当诱饵,这就是景元,罗浮拥有如恒星般光辉的将军。


    “那我能吃琼实鸟串吗?”


    “不能。”


    “呜——”又开始拉汽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