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不是亲生?

作品:《军婚六年不熟,要离婚你慌了?

    陆沉舟回来时,林晚秋正在灶房做饭。


    他把在镇上看到的,打听到的,通通告知林晚秋知晓。


    “我找周围住户打听过,王梅进的那户人家,住的是马大志独居的亲娘。”


    “王梅和马大志联系过密,可据我所知,他们两个既没有亲戚关系,也没交过朋友,甚至从来没人知道这么一件事。”


    “镇卫生院的人同样猜测林春娇在那里有关系,才能每次出事都有人兜底。”


    林晚秋听懂他的意思,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


    “你是说…他们两个可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这只是他们两个的猜测,但结合实际来看,几乎八九不离十。


    说到这里,陆沉舟看了眼隔壁院墙。


    “你家那里,还需要知会一声吗?”


    没有男人能忍受这种事,林根生要是知道王梅外面有情况,说不定还会后悔,过去因为王梅而忽略了林晚秋。


    “不用,”林晚秋眉眼讥诮,“不是亲眼所见,他不会信的。”


    “而且就算信了又怎样?”


    “迟了十几年的愧疚,早就变质了。”


    陆沉舟凝着她的脸看了会儿,出去后找到正在看书的冬冬。


    “我走的这段时间,家里发生过什么事吗?你跟我说一说。”


    冬冬口齿清晰,将林根生来家后说的话,以及林晚秋回怼对方的话,全都一五一十地叙述出来,而且几乎一字不落。


    陆沉舟若有所思。


    刚想说什么,外面大门便被人敲开。


    王梅捧着梳妆匣,见陆沉舟出来,她将其一股脑塞到他手上。


    “这就是林晚秋要的东西,你给她吧。”


    “反正…里面的东西,也被她送的差不多了,我拿着又没什么用。”


    最后这句她说的含糊,声音压得很低。


    要不是陆沉舟耳力好,怕是还听不到。


    不等他细想,王梅一个大步向后退,转身跑回林家,像是怕沾上什么脏东西一样,生怕以后会受牵连。


    梳妆匣表皮整体呈现紫红色,木纹如鸡翅羽毛,看起来瑰丽无比,质地坚硬,用手托着能感觉到很沉重。


    陆沉舟不懂木料,看不出来这是用什么料子做的,但能看出来绝对不是常见的木料。


    林晚秋同样能看出不凡。


    她放下饭勺,洗净手擦干才去接梳妆匣。


    自儿时以后,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这个梳妆匣,但第一次的记忆实在模糊不清,模糊到她想不起遗物是梳妆匣。


    可以看出,这件梳妆匣是用的传统水磨工艺,摸起来像冷玉一样,带着点微微的涩感,就像在摸老算盘珠子。


    “这是…酸枝木做出来的。”


    林晚秋下出定论。


    梳妆匣有三层,第一层是空的,第二层里面只有些零星生锈的铜饰,经过长时间侵蚀,表面泛着氧化过的绿,只能依稀看出过去的精致。


    第三层则放着一枚银吊坠,吊坠上是一株莲花,虽然上面莲花的形态看起来有点古怪,但相较于其他铜饰来说,保存相当完好,甚至还能看到上面的一些光泽。


    其他的就没有了。


    可以说里面所有的东西加起来,应该还没有这个酸枝木的匣子值钱。


    这么珍贵的梳妆匣,想也不可能里面只放这么几件破破烂烂。


    林晚秋几乎当时就确定了,里面的东西肯定不全,少不了被王梅拿去用过。


    她摇摇头,将几枚铜饰一个个拿起来看。


    什么都没看出来。


    当拿起最后一枚铜饰吊坠时,林晚秋却动作一僵。


    这枚吊坠的手感重量明显不对。


    用力一搓,搓掉表明的铜锈后,隐隐约约露出里面的一抹白。


    林晚秋眼前一亮。


    “这里面有东西。”


    剥去外层铜壳,一枚羊脂白的和田玉莲花吊坠赫然显露。


    莲花外裹着一圈细金,在边缘錾出缠枝纹,吊坠背面还能摸出‘苏知夏’这三个刻字。


    玉泽温润,通体贵气。


    是个上等的吊坠。


    看来这一世的亲娘过去果然出身大户人家。


    许是知道林根生其人是什么德行,担心当时还年幼的林晚秋护不住这些东西,居然还特意做了伪装。


    除了这枚玉佩,林晚秋还从其他铜饰里面搓出一个金手链,一个小玉牌,其他的倒是没了,其余都是货真价实的铜饰,且已经生锈。


    这几样中,最珍贵的还得是那枚金镶玉的莲花玉佩。


    林晚秋想了想,将玉佩带在身上,一家人先吃饭。


    与此同时。


    被赶出镇卫生院的林春娇在想尽办法无果后,带着满肚子的不甘心,刚走到村口。


    “春娇?你昨天不是刚回的村,今天早上才走的吗?怎么这个时间又回村了?”


    王大嘴就住在村口附近,眼尖地看到林春娇回村,当即八卦地凑上去。


    林春娇一看到王大嘴就头疼。


    要是她回来的原因被王大嘴知道,那么离全村人都知道也就不远了。


    可别说村里人淳朴,这个时候的村里人文化水平真不高,可不会跟你装表面其乐融融那一套,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


    她生怕泄露什么,当即板起脸。


    “我回不回村,或者回村来干什么,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咸吃萝卜淡操心,嘁!”


    留下一句话,她毫不客气地走了。


    原地只留下王大嘴,跟隔壁某个同样在门口,跟她闲聊的邻居。


    “这林春娇…”


    邻居接过话头。


    “别说林春娇了,王梅不也一样吗?都在一个村里讨生活,偏偏她们母女两个那么傲,一个在镇卫生院有正式工作,一个就总往镇上跑…”


    说到这里,邻居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再次开口。


    “我娘舅家的二女婿,和王梅的娘家是一个村的,前几天他去镇卫生院看病。”


    “就在那附近不远处的一个胡同里,看到王梅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


    “我说林家也不是那大富大贵的,都是土里刨食的人,哪有闲钱总往镇上跑去买这买那?看来是有人愿意掏这个钱啊!”


    “真的假的?”王大嘴顿时来了兴趣。


    邻居一拍大腿。


    “真的不能再真了!以前也听过别的村里一个要好的说过,不过对方跟王梅不熟,不确定有没有看错人,不好到处去说。”


    “加起来都不止两次了,这还能有假?”


    王大嘴听着这话,忽然来了一嘴。


    “王梅要真那么不安分,那林大壮他…”


    是不是林根生的亲儿子,还不一定呢。


    两人对视一眼。


    没证据的事不好乱说,但怀疑的种子已然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