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以前有个喜欢的女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两人约定满十八岁就去领证。可是有一天，女孩一家忽然全被杀害了……就死状挺惨的那种。治安员查了一段时间，但是并没有找到凶手。伊东放不下，一直在查这件事，现在终于让他查到了，所以他就一个人过来报仇。”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通过他的账号，他找我们要‘风暴’网站的账号就是为了查这件事情。”


    “网站还能查这个？”


    “嗯，凶手经常在‘风暴’网站上出没，接单、炫耀之类的，所以很容易查出来。”


    “哦，那杀害女孩一家的凶手呢？”


    陶霖定定看着程雯，轻轻吐出两个字，“杀了。”


    他在想，程雯听了会不会害怕，或者觉得他残忍。


    可是并没有，程雯脸色如常，又问道：“他们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害女孩一家？”


    “星际海盗，他们利用假身份，一直藏在人群当中寻找目标作案，那女孩一家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呃…那你以前没留意过网站的用户吗？出现这种人渣你都不管管？”


    陶霖低下头，有些内疚，“我确实没管过这些，我就想着网站正常运作就行了，他们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都不重要。如果…如果我能早点发现的话，可能……”


    “好了，这事也不怪你。”程雯拍拍陶霖的肩膀，安慰道：“其实说起来，如果没有网站，伊东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呢，他还得感谢你。”


    “嗯。”


    “好了，我们快送伊东去医院吧，别等下真死了。”


    “好。”


    两人到医院时，看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大门口沉默了。


    这什么情况？为什么医院大晚上会这么多人？


    陶霖走到保安室那边，询问道：“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嗯，大事。”保安激动得不行，“你们看哈，排队的有两拨人。那些哭丧着脸，被家人扶着或抱着的是来看病的，听说被蚊子咬到，中毒了；另一拨脸上带着期待的就是到三楼找欧文医生买药的，那药非常厉害，能提升战力……”


    保安越说越激动，小嘴叭叭地，根本停不下来。


    “……哦。”那确实是大事。


    可这进不去很麻烦呀。


    “喂，我车上有人受重伤了，能不能帮忙开条路出来？”


    “不行，大家都在排队，你也得排队。”


    陶霖眼睛一眯，悠悠道：“你们医院三楼的楼长也不行？”


    “什么？”保安一听，急了，赶紧跑过去趴在车窗上看，“天呐！伊楼长怎么伤成这样？”


    “现在能帮忙开路了吧？”


    保安哪里还敢拒绝呀，“快，你们跟我来。”


    “嗯。”陶霖扛着伊东跟在保安身后，大摇大摆地进了医院。


    只是到二楼时，保安停住了，他有点纠结，“是去二楼还是去三楼好？”


    程雯不解，“有什么区别吗？”


    “哦，二楼是重伤区，三楼是病危区，按道理应该是去三楼，可这会儿人太多了，很难挤进去。”


    陶霖发话，“就二楼吧，先检查一下，如果比较严重再上三楼。”


    “好的。”


    保安还要值班，所以把人送到就赶紧下去了，陶霖和程雯不得不在病房外面等着。


    想到苏成宇一个人在家，陶霖有点不放心，便给他发去视频通话。


    只是视频接通后，苏成宇的背景竟然不是家里，而是跟他们一样，在医院。


    “表哥，你不在家里吗？”


    “嗯，我本来在家躺得好好的，他们忽然出现，说让我协助一下研究工作，然后我就被接到医院来了。”


    “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我没事，他们还是挺礼貌的。”


    “那你现在在几楼？”


    “十楼。”


    “等着，我们现在上去。”


    “好。”


    挂断通话后，陶霖脸色凝重，一言不发地拉着程雯往十楼走。


    这时的他已经把伊东忘得干干净净的了。


    程雯晃晃他的手，安慰道：“别紧张，他们估计就是解不了毒，找表哥抽血研究一下而已。”


    “嗯。”


    十楼很安静，空调温度开得很低很低，而且白茫茫的一片，程雯搓搓手臂，觉得渗得慌。


    她忍不住吐槽道：“这是研究室还是太平间呀？这么恐怖。”


    话音刚落，大门打开，柯成周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呃……”


    程雯觉得尴尬，心想：他刚刚应该没有听到吧？


    又要吵架了吗？


    不过这次柯成周没有摆脸色，只是轻声给他们解释着，“这里是研究室，因为很多仪器有温度要求，所以这里会比较冷。”


    “哦。”


    “你要是受不住可以到走廊尽头那去拿件衣服穿。”


    “不用了，谢谢。”程雯是有点冷，但她不太喜欢穿公共区域的衣服。


    陶霖轻轻搂住程雯，开口问道：“我表哥在哪？”


    “还在里面检查。你们是想进来看，还是在外面等着？”


    “麻烦带我们进去，谢谢。”


    “嗯。”


    路上，陶霖又问：“你们为什么要接我表哥来这里？”


    “不是我们接的，是军队那边的命令，我们也是听从命令做事而已。”


    “所以呢？你们要研究什么？”


    “你们刚刚在楼下应该看到了吧，很多人中了毒。”


    “嗯。”


    柯成周叹气，解释道：“医院根本检测不出毒素来，所以自然没办法对症治疗。你表哥提供的毒液我们检测过了，倒是有点用，可不知为何做出来的解药只能缓解病人的症状，没办法根治，所以只能请你表哥过来协助一下研究工作了。”


    “原来是这样。”陶霖点头，倒也能理解他们这个举动了。


    柯成周带着他们绕了好久，终于在一个小房间里停了下来。


    他指着玻璃另一端的人群说道：“检查估计还要很长一段时间，你们就在这等着吧，这里暖和一点。”


    “嗯。”


    “还有，保持安静。”


    陶霖和程雯双双点头，表示知道了。


    柯成周离开后从另一个门口进入了那边的研究室，加入到检查工作中。


    “陶霖，你说他们能研究出什么来吗？”


    “不知道。”


    陶霖希望他们能研究出解药来，但那是在不伤害苏成宇的前提下，所以他一定要紧紧盯着。


    等他们脱苏成宇的衣服时，程雯默默转了身，把头埋在陶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