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珠光宝气的公主

作品:《让你重生发疯,你干嘛惹恼癫公!

    纪潼侧眸。


    隔着两排座位的地方,坐着位珠光宝气的公主。


    公主头上戴着累丝金凤衔珠步摇,耳垂上坠着一对东珠耳环,一袭茜红色缠枝牡丹纹锦缎宫裙,裙上的牡丹以金线绣就,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


    她一身雍容华贵,光彩照人,当下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面容因烦躁而多了几分凌厉,瞧向纪潼的目光越发不耐。


    纪潼细看了眼,这人是熙和公主玄松月,原书中衬托女主温柔聪慧的第二个对照组。


    玄松月从小生母早逝,养在四妃之一的良妃名下,良妃无儿无女,对她甚是宠溺,养成了她刁蛮暴躁的性子。


    良妃与皇后关系不错,玄松月经常出入皇后宫殿,自小就是太子身后的小尾巴,对太子甚是依赖。


    太子在外开府后,玄松月仍时常去太子府走动,她看不惯矫揉做作的纪明珠,处处刁难,却缺了点手段,每每被纪明珠反杀,成为烘托纪明珠光辉形象的垫脚石。


    她的下场很惨,被纪明珠算计失身给蛮族使臣,被送给尚未完全开化的蛮族首领和亲。


    蛮族的婚俗,兄弟同妻,父死子继,大盛的公主,无人能忍受那般屈辱,她在和亲的路上自杀,后来还因影响了两国关系,连累良妃被打入冷宫。


    纪潼与她井水不犯河水,除非她主动挑事。


    玄松月的声音尖锐,“耳朵聋了?本公主命令你滚去拿芭蕉扇。”


    她的丫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现在很热,很暴躁!


    纪潼被成化侯夫人引到的位置,是接待贵宾的上座。


    她是客人,不是宫女,但凡有点眼力见的,都知道收敛。


    可玄松月没有。


    纪潼不惹事,不代表她怕事,谁对她不客气,她对谁加倍还!


    远处,郦翘带着几个人乐呵呵的看笑话,“玄松月的暴脾气,遇到纪潼这把硬骨头,不知道谁先把谁砸破个窟窿。”


    旁边的人应和,“最好两败俱伤,两人一块从阁楼上摔下来,摔得毁掉容貌,断几根骨头才好。”


    玄松月身边的下人都被她们支开。


    郦翘得意。


    上次苏家老太君的寿宴上,没让纪潼丢脸,这次蹴鞠大赛,来了不少世家子弟,她有的是办法,让纪潼立着进来,躺着出去。


    纪潼不是吃亏的主,玄松月的性格又一点就着,把她引到纪潼附近落座,两人肯定得闹上一闹。


    她们坐山观虎斗。


    可观着观着,阁楼上的气氛怎么越来越不对劲?


    纪潼在干嘛?她居然在给玄松月捏肩!她疯了吗,她的傲骨了,她的一身蛮力了!


    简直是天方夜谭。


    郦翘不可置信,上次在苏家,纪潼一句话怼的她想死十次,今天怎么变了个人,她不是不畏权贵,谁都不怕的嘛!


    阁楼高台上。


    纪潼笑的眼睛都眯不开了,高兴,还有被金灿灿的金锭子闪的。


    她的荷包鼓鼓囊囊,再塞就要撑破了。


    玄松月肩膀舒服了,摆了摆手,“给本公主扇扇子。”


    纪潼一秒化身死太监,“嗻!”老奴来啦!


    芭蕉扇呼扇了两三下。


    玄松月丢过来一支金钗,“给本公主剥葡萄。”


    “奴婢剥的葡萄比枣甜!”


    纪潼才剥了几个,玄松月甩出手一块玛瑙绿玉扳指,“烦死了滚开。”


    连同一起纪潼滚走的,是玄松月手上的翡翠玉镯。


    纪潼悟了,这哪是公主,分明是财神爷!


    财神爷趾高气扬,但财神爷赏钱从不手软。


    她做了什么,不过是动了动手指头,她得到了什么,金钗、玉镯、扳指……随随便便就能卖几千两。


    纪潼笑的比花灿烂。


    玄松月的宫女回来了,蹴鞠大赛快要开始,阁楼上的人纷纷朝蹴鞠台看去。


    另一边。


    “庸俗!”郦翘气的撕碎了手里帕子,“商贾重利,连身为世家贵女的尊严都不要,我算是见识到了!”


    旁边的人劝说。


    “郦姐姐犯不上与她置气,她那种没有骨气的女子,怎么与咱们相比,她收了钱财,可咱们赢了脸面。”


    “不就是几个扳指玉镯,谁没有呀。”


    郦翘还真没有。


    公主吃穿用度皆是皇家珍品,她手上玛瑙绿的玉扳指,可是藩国进贡而来的极品玉料。


    陛下把它进献给了太后,公主生辰时,太后又送给了公主,全大盛独一份的玛瑙绿,郦翘馋了不知道多少年,公主随随便便就丢给纪潼。


    早知道那么简单,她就上了!


    郦翘悔的肠子泛绿。


    旁边几人瞧着眼睛合不拢。


    纪潼把公主赏赐的头钗装点到发饰上,那头钗在阳光下金光灿灿,闪的郦翘几人眼睛快瞎了。


    十几位名家工匠雕刻而成的凤凰金钗,玄松月眼睛眨都没眨,就给出去了……


    真她娘的嫉妒。


    “一会蹴鞠比赛,且叫她好看!”


    郦翘给旁边人使了个眼色,她们常做这种事,行动起来熟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