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吃醋了
作品:《带崽二嫁京圈大佬,渣男前夫失控了》 我失笑,用手肘轻轻撞了祁漠一下:“少得意。”
祁夫人在客厅那头招手:“小然!快过来,我和你爸商量了下日子,下个月初八不错!”
祁然立刻屁颠屁颠跑过去,祁漠低头看我,眸色温柔:“累不累?”
我摇摇头,靠在他肩上,看着客厅里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心里像是被暖阳填满。
窗外,夜色温柔,星光点点。
祁然的订婚宴筹备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自从那天在祁宅宣布喜讯后,祁然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每天雷打不动地拉着我跑场地、挑礼服、试菜单,连请柬上的烫金花纹都要反复确认三遍。
“嫂子,你觉得这个香槟金的配色会不会太浮夸?”
祁然举着样品卡,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我接过卡片,对着落地窗的日光仔细比对:“不会,挺高级的。”
他松了口气,又立刻掏出手机:“那花艺呢?”
“宁恬然喜欢粉白色系,但我觉得加点蓝色会不会更特别?”
我无奈地笑:“你确定恬然不会觉得你太折腾?”
祁然挠了挠头,耳根微红:“可是,我就是想给她最好的。”
话音未落,他的手机突然震动。
屏幕亮起,是宁恬然发来的消息:“别太辛苦,简单温馨就好。”
祁然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拇指在屏幕上停顿几秒,才郑重地回复。
“放心吧,恬恬。”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行吧,我陪你去见花艺师。”
连续一周的早出晚归,祁漠的不满已经写在脸上。
这天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
刚推开门,就看见祁漠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手里捏着一杯红酒,眼神凉飕飕地扫过来。
“回来了?”
他语气淡淡。
我脱掉高跟鞋,揉了揉酸痛的脚踝,赤脚踩过冰凉的大理石地面,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嗯,今天陪祁然试了甜品台,累死了。”
祁漠的视线落在我脚上,眉头微蹙。
他把红酒递给我,起身从鞋柜取出拖鞋,蹲下身握住我的脚踝。
他的手掌温热干燥,指尖在脚底沾到的灰尘上蹭了蹭,才把拖鞋套上去。
我接过酒杯抿了一口,醇厚的酒香在舌尖蔓延,舒服得叹了口气。
祁漠开口,声音不咸不淡:“祁然订婚宴的事,你倒是比他还上心。”
我侧头看他,发现他眸色沉沉,唇角绷得紧紧的。
我忍不住笑:“吃醋了?”
他轻哼一声,别过脸:“我吃什么醋?”
我凑过去,指尖戳了戳祁漠的脸颊:“祁漠,你弟弟的醋也吃?”
祁漠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进怀里,声音低哑:“你最近陪他的时间比陪我还多。”
我趴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忍不住笑出声:“幼稚不幼稚?”
他低头咬了下我的耳垂,语气低沉:“再说一遍?”
我缩了缩脖子,赶紧讨饶:“我错了,祁总最大度了。”
他这才满意,手指轻轻摩挲我的腰侧:“明天不许去了。”
我迟疑了一下:“不行,明天约了摄影师试拍……”
话没说完,祁漠直接翻身将我压进沙发里,黑眸危险地眯起:“凌珂,你确定要为了祁然的事继续冷落我?”
他的呼吸灼热,带着淡淡的红酒香,我心跳加速,手指揪住他的衬衫:“那……你想怎样?”
祁漠唇角微勾,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今晚,你哪儿也别想去。”
第二天早上,我腰酸背痛地爬起来,祁漠倒像个没事人一样,穿戴整齐,站在床边系领带。
“醒了?”他俯身在我唇上亲了一下,“今天我和你一起去。”
我脑子还迷迷糊糊:“去哪儿?”
“祁然的订婚宴筹备。”祁漠语气平静,仿佛昨晚那个醋意大发的人不是他。
我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你这是要去当监工?”
他挑眉:“不行?”
我忍着笑坐起来,“行,当然行。”
“不过你去了可别摆着一张冷脸,吓到人家策划团队。”
祁漠不置可否,伸手把我从被窝里捞出来:“快点,别让祁然等急了。”
我靠在他怀里,忍不住腹诽。
这人醋劲儿大,但嘴硬心软也是真的。
订婚宴定在了京市最顶级的云顶宴会厅,旋转门前,六名身着燕尾服的侍者分立两侧,时刻准备着迎接宾客。
整个大厅以香槟金与象牙白为主色调,每一处细节都透着低调的奢华。
水晶吊灯从二十米高的穹顶垂落,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长桌上铺着法国空运来的真丝桌布,银质餐具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宴会厅中央,巨大的冰雕孔雀栩栩如生,羽翼展开,镶嵌着碎钻与蓝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四周摆放着从H国空运而来的粉白色郁金香,花瓣上还沾着晨露,香气清冽。
宾客陆续入场,男士们西装革履,女士们裙摆摇曳,珠宝在灯光下闪烁。
京市商界名流、政界要员悉数到场,甚至连几位平时极少露面的老一辈掌权者也拄着拐杖,在保镖的簇拥下缓步入场。
我挽着祁漠的手臂踏上红毯,缓步走进宴会厅。
上一次见到祁家的长辈,还是祁然刚刚被找回来的时候。
那时,我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些穿着高定礼服、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贵气的名媛千金们,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和祁漠之间的鸿沟。
而现在,我已经是作为祁家的儿媳出场了。
我心中怅然,颇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祁漠捏了捏我的手:“紧张?”
我摇了摇头,目光投向远处,祁漠的祖母正笑眯眯地朝我招手。
祁老夫人声音威严,待我却十分温和,“小珂,过来。”
我走过去,松开祁漠的手,微微欠身:“奶奶。”
祁老夫人端坐在主桌首位,满头银发盘成复古的圆髻,发间那支翡翠簪子是我曾在拍卖图册上见过的清末宫廷造物。
她满意地点点头,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翡翠镯子,直接套在我手上。
“这是当年我嫁进祁家时,漠儿他爷爷送的,现在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