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内鬼是谁?
作品:《重生肥圆小福妻,傅大人又宠又撩》 周承礼心头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天际。
他面上却越发冰寒,转身便雷厉风行地调动了府中护卫,整个周府的气氛瞬间变得肃杀起来。
零星阁被暂时封锁,所有进出过的人都被集中看管,逐一排查。
周承礼亲自坐镇,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审视着每个人的神色。
这府里,竟然藏着如此恶毒之人,敢对他的妻子下此毒手!
他几乎不用细想,这事十有八九与那些因新政而利益受损的世家脱不了干系。
但,内鬼是谁?
很快,目标便锁定在了几个负责采买和打理零星阁杂物的下人身上。
尤其是那个负责给姜穗穗屋里添置熏香的粗使丫鬟玉香。
在周承礼冰冷的注视下,还没等用刑,便已是抖如筛糠。
“说!是谁指使你的!”
周承礼的声音不带温度。
玉香跪倒在地,哭喊着。
“太傅饶命!太傅饶命!奴婢也是被逼的!奴婢老娘病重,急需银钱……”
“是谁给你银钱,让你下毒?”
周承礼逼近一步,那强大的气场压得玉香几乎喘不过气来。
玉香颤抖着,终于吐露了。
“是老夫人院里的一个婆子。”
“她说只要奴婢照做,就给奴婢一大笔钱,还说这香只是让人睡得安稳些,绝不会害人性命……”
周老夫人院子里的人?
周承礼眉头紧锁。
祖母待穗穗不薄,怎会……
除非,是有人借着祖母院子做幌子!
他立刻带人前往长生堂,那婆子一见周承礼带着护卫气势汹汹而来,当场就吓瘫了。
不等周承礼发问,便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
“是姜二小姐让老奴这么做的!她说只是想让大少夫人没那么多精力管玲珑阁的闲事……”
姜婉婉!
周承礼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头顶,又是她!
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歹毒至极!
上次是金步摇,这次直接下毒!
他周承礼的妻子,也是她能一而再再而三算计的?!
周承礼怒极反笑,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只有一片森寒。
他当即命人将玉香和那婆子一并捆了,直接押往大理寺,并亲自修书一封,详述案情,要求严查。
莫书文接到案子的时候,看着周承礼那封措辞严厉的信,以及人证物证,头皮都有些发麻。
姜婉婉,他的妻子,竟然对姜穗穗下此毒手!
他心中对姜穗穗的那点念想,此刻被这桩恶行衬得无比讽刺。
他莫书文,竟然娶了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大理寺的差役很快便出现在了莫府。
当着莫书文和莫施源的面,将还在得意自己计谋得逞的姜婉婉铐上带走。
姜婉婉尖叫着,挣扎着,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是刑部侍郎的夫人!你们敢抓我!”
可差役们只认大理寺的令牌和文书,哪里会理会她的叫嚣。
消息传到姜家,姜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婉婉被抓了?
因为给穗穗下毒?
他急匆匆地赶到周府,想找姜穗穗求情。
毕竟,再怎么说,婉婉也是她的亲妹妹。
姜文一见到姜穗穗,老脸便皱成了一团。
“穗穗啊!”
“婉婉她再不是,也是你妹妹啊!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就看在为父的面上,饶了她这一次吧!”
姜穗穗看着眼前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心中一片冰凉。
年纪小?
不懂事?
那红颜枯的歹毒,岂是不懂事三个字能轻轻揭过的?
她淡淡开口。
“父亲,您可知她给我下的是什么毒?”
姜文一愣。
“不就是些让人不舒坦的药?”
在他想来,姐妹间的小打小闹,最多也就是下点巴豆之类的。
“是红颜枯。”
姜穗穗平静地吐出这三个字,清晰地看着姜文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此毒,初期令人容光焕发,实则暗耗精血,待毒发之日,血肉消融,化为枯骨。”
“父亲,您觉得,这还是小孩子不懂事吗?”
姜文踉跄一步,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红颜枯……
这还是他那个平日里娇俏明媚的小女儿吗?
这分明是条毒蛇!
是披着人皮的恶狼!
他竟然还想为这样的孽障求情!
“孽障!真是孽障!”
姜文猛地一甩袖,眼中充满了失望。
“我姜家,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女儿!穗穗,这件事,为父不会再管了!”
“她既然敢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就该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说完,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佝偻着背,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周府。
姜文一回府,就下了死命令,姜婉婉的事,谁都不许再管,姜家就当没她这个人。
莫家那边,莫施源也是气得不轻,立马写了休书,差人送去,跟姜家彻底断了干系。
这么一来,姜婉婉,原先的姜家二小姐、刑部侍郎夫人,一下子就成了别人口中毒妇。
最后判了流放三千里,这辈子都别想回京了,罪名是谋害朝廷命官的家眷,手段也忒狠了。
流放队伍走的那天,天阴沉沉的,下着小雨。
城郊有座破庙,姜穗穗就撑着油纸伞站在庙外头,瞅着姜婉婉。
那丫头瘦得脱了形,身上还戴着枷锁,被差役推推搡搡地往前赶。
姜婉婉也瞧见了她,眼睛里那股恨意,像是要喷出火来。
“姜穗穗!你个贱人!我被你害成这样!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姜穗穗慢慢走到她跟前。
雨水从油纸伞边上滴下来,打在地上,溅起一点点水花。
“姜婉婉,你以为,你害的是谁?”
姜婉婉愣了一下,然后恶狠狠地开口。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这个占了别人位置的肥婆!”
姜穗穗摇摇头,看着她。
“不是。从小被你欺负,姜家也不待见,什么都被你抢了的那个姜穗穗,她早就死了。”
“周家花轿抬进门那天晚上,你们都当她是在新婚夜闹着寻死,其实那时候,她人就已经没了。”
“是我,从别的地方来的,占了她的身子。”
“你一直针对的,恨得牙痒痒的,其实是个早死透了的鬼,还有一个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
“不……不可能……你在胡说!”
姜婉婉尖叫起来,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所有的恨,所有的算计,竟然都用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