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前的两天，整个顾家都沉浸在紧张的筹备氛围中。我攥着001提供的预警信息，反复在书房里踱步，檀木书架上的佛经被我翻得哗哗作响。


    “宿主，检测到顾泽已经联系好媒体和医疗专家，伪造的病情报告正在加急印刷。”001的机械音带着少见的急迫，“顾砚尘这两天为了应对危机，已经连续48小时没有休息。”


    我咬了咬牙，端起炖好的药膳汤往主卧走去。推开门时，月光正透过纱帘洒在顾砚尘身上，他倚在床头批阅文件，苍白的脸色在冷光下几乎透明，腕间佛珠随着翻页的动作轻轻摇晃。


    “先喝了这个。”我把汤碗递过去，却在触到他冰凉的指尖时心里一紧，“你脸色比灵犀香的灰烬还难看。”


    他轻笑一声，接过汤碗的动作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迟缓：“在担心我？”话音未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丝染红了佛珠。


    我慌忙去拿纸巾，却被他拽住手腕。他气息灼热地喷洒在我手背上：“芭拉，晚宴结束后......”话未说完，整个人突然向前栽倒。


    “顾砚尘！”我抱住他沉重的身躯，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001疯狂闪烁的警报在脑海炸响：【生命体征急速下降！毒素扩散速度超出预期！】


    我颤抖着摸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香丸盒——里面空空如也。记忆突然闪回三天前，苏雪曾“好心”帮我整理书房，那时她指尖闪过的银白药粉，此刻在我眼前无限放大。


    “不能等救护车了！”我咬咬牙，将顾砚尘平放在床上。他紧闭的睫毛下泛着青黑，冷汗浸透了素白的睡衣。我深吸一口气，按照现代急救知识解开他领口的纽扣，掌心贴着他心口开始做心肺复苏。


    “你说过会保护我，现在换我来守着你！”我一边按压，一边哽咽着说，“顾砚尘，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还没听够你说喜欢我......”


    豆大的汗珠顺着我的额头滑落，在顾砚尘苍白的胸口晕开深色痕迹。他的心跳越来越微弱，连001的警报声都变得断断续续。


    “对了！老中医的药方！”我突然想起木屋里拿到的古籍，跌跌撞撞冲向书房。泛黄的纸页在指尖飞速掠过，终于找到那行用朱砂标注的急救方——需要用灵犀香混合百年人参熬成汤药。


    “001！顾家哪里有百年人参？！”我嘶吼着询问。


    【检测到地下保险库有一株，密码是......】系统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转头望去，苏雪举着手机站在门口，屏幕上赫然是我对顾砚尘施救的画面。


    “大家快来啊！芭拉要谋害顾少！”她尖锐的嗓音在空荡的走廊回荡。我顾不上解释，抄起桌上的镇纸砸向保险柜玻璃，手被划出长长的血痕也浑然不觉。


    拿到人参的瞬间，我撞开阻拦的保镖冲进厨房。火苗窜起的刹那，我突然想起顾砚尘教我用明火煮茶时，那双温柔的眼睛。


    “一定要撑住......”我将磨成粉的灵犀香倒入沸腾的药汤，泪水掉进锅里，泛起细碎的涟漪。等我端着药汤冲回卧室时，顾砚尘的嘴唇已经变成青紫色。


    “张嘴！”我掰开他的牙关，滚烫的药汁顺着嘴角流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我以为要失去他时，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黑血。


    “咳咳......你这汤......比佛经还苦。”他虚弱地睁开眼，染血的手却固执地擦去我脸上的泪痕。我再也控制不住，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却听见他在我头顶轻笑：“哭什么，你的愿望还没提。”


    顾砚尘的手指轻轻梳理着我的头发，尽管气息微弱，却固执地要听我说出愿望。我抬起头，望着他眼底重新亮起的微光，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如谪仙般冷漠的男人。


    “我要当你的贴身助理。”我破涕为笑，“管你吃饭、管你睡觉，还要管你......”话没说完就被他温热的指尖抵住嘴唇。


    “好。”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下唇，腕间佛珠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不过助理要24小时待命。”


    这话带着几分难得的戏谑，却让我红了眼眶。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顾老爷子带着一众医生闯了进来。苏雪躲在人群后，脸色比见了鬼还难看。


    “砚尘！你怎么样？”老爷子颤抖着抓住儿子的手。顾砚尘却将我护在身后，目光扫过苏雪时冷若冰霜：“有人蓄意破坏香丸，调换药材。”


    我适时掏出手机，将001恢复的监控视频播放出来。画面里，苏雪鬼鬼祟祟打开香丸盒的模样清晰可见。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苏家竟敢......”


    “先处理晚宴的事。”顾砚尘按住父亲的肩膀，转头看向我时，眼神又变得温柔，“去帮我准备套西装？要你挑的。”


    等我从衣帽间出来，正撞见顾砚尘支开所有人，独自在佛堂换药。绷带下的伤口触目惊心，是今早我用镇纸砸保险柜时，他为了护我留下的。


    “笨手笨脚。”他拉着我的手覆在伤口上，“疼在我身，却疼在你心里，对么？”


    成为顾砚尘的贴身助理后，我才真正见识到豪门斗争的残酷。每天除了监督他按时服药，还要处理各种明枪暗箭。苏雪被赶出顾家后，顾泽的动作越发频繁。


    “宿主，检测到顾泽买通了晚宴的灯光师，准备在顾砚尘上台时播放伪造的病情视频。”001的提示让我捏紧了咖啡杯。此时顾砚尘正在浴室冲澡，哗啦啦的水声混着他哼唱的佛偈，透过门缝传出来。


    我咬着嘴唇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凭借001的帮助黑进晚宴的控制系统。突然，浴室门被打开，顾砚尘只裹着条浴巾走了出来，水珠顺着他精瘦的胸膛滑进腰间的毛巾。


    “在做什么？”他俯身将我困在书桌前，雪松混着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红着脸把屏幕转向他，却听见他轻笑一声：“原来我的小助理，还是个黑客？”


    说话间，他的手指划过我手背上的伤口——那是救他时留下的。气氛突然变得暧昧，就在他要吻下来时，001不合时宜地尖叫：【警告！顾泽的人已经到达别墅外围！】


    顾砚尘瞬间恢复冷冽，披上睡袍就要往外走。我慌忙拉住他：“别去！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真正的目标是......”话没说完，就听见念安的房间传来一声哭喊。


    我们冲进房间时，顾泽正掐着念安的脖子，脸上带着扭曲的笑：“顾砚尘，把继承人位置让出来，我就放了这小杂种！”


    顾砚尘的眼神瞬间变得猩红，佛珠在他手中绷得笔直，仿佛下一秒就要射向顾泽。我死死拽住他的手臂，低声说：“别冲动，他就是要激怒你！”


    念安哭得满脸通红，却还在喊着：“小叔别听他的！我不怕！”这小团子的勇敢让我眼眶发热。001适时提醒：【检测到顾泽口袋里有微型炸弹，倒计时还有3分钟！】


    “顾泽，你真以为这样就能得逞？”我突然轻笑出声，掏出手机晃了晃，“你买凶杀人、垄断药材的证据，我早就交给了警方。”


    这话让他瞳孔骤缩，手上的力道却不减反增。千钧一发之际，我抄起桌上的花瓶砸向他后脑勺。顾泽吃痛松手，念安趁机扑进顾砚尘怀里。


    混乱中，顾泽按下了炸弹遥控器。顾砚尘想也不想就将我和念安护在身下，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灰尘弥漫中，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说：“别怕，我在......”


    等烟雾散去，顾泽已经被赶来的保镖制服。顾砚尘的后背被玻璃划伤，鲜血浸透了衬衫，却还在检查我和念安有没有受伤。


    “你这个傻子！”我哭着捶他的胸口，“下次不准这样了！”


    他却抓住我的手按在心脏位置，声音低沉而坚定：“为了你，我甘愿成魔。”


    001适时播报：【好感度+40！目前进度213%！检测到隐藏任务开启——彻底粉碎顾泽阴谋！】 看着顾砚尘温柔又坚定的眼神，我握紧拳头。这次，我一定要让所有伤害他的人付出代价！


    成为顾砚尘的健康助理后，我彻底化身成了他的“人形闹钟”和“养生警察”。每天清晨五点半，我都会准时端着温好的药汤冲进他的卧室，看着他皱着眉把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


    “顾先生，根据001的检测报告，您最近睡眠质量严重不达标。”我晃着平板上的数据，像个严厉的教导主任，“从今天开始，晚上十点必须关机睡觉！”


    他靠在书房的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转动着佛珠，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如果我不配合，芭拉助理打算怎么惩罚？”


    我眨了眨眼，突然凑近他：“那我就......”故意停顿两秒，在他睫毛轻颤时压低声音，“把您偷偷收藏的奥特曼手办全送给念安！”


    他耳尖瞬间泛红，伸手要抢我手里的平板：“胡闹。”我灵巧地躲开，却在转身时撞进一个带着檀香的怀抱。他温热的呼吸扫过我的耳垂：“下次，不许离我这么近。”


    说是这么说，可当我真的按照现代营养学制定食谱时，他却乖乖吃掉了所有蔬菜沙拉。甚至在我抱怨厨房阿姨总做重油重盐的菜时，第二天整个后厨都换上了低脂低糖的新设备。


    001适时冒出来调侃：【检测到顾砚尘偷偷搜索“营养师最爱的早餐搭配”，宿主魅力值持续飙升中！】


    为了让这位“京圈佛子”接地气，我开始见缝插针地带他体验人间烟火。某个周末，我趁着顾老爷子外出，拉着顾砚尘和念安溜出了顾家别墅。


    “我们真的要吃这个吗？”顾砚尘站在路边摊前，眼神里写满了怀疑。我却已经熟练地接过老板递来的烤红薯，掰开递到他面前：“尝尝看，这可是冬日限定的甜蜜！”


    他犹豫着咬了一口，温热的红薯泥让他微微睁大了眼睛。念安在旁边拍手欢呼：“小叔表情好像吃到猫粮的招财猫！”


    我笑得直不起腰，没注意到身后有醉汉摇摇晃晃地撞过来。顾砚尘眼疾手快地将我护在怀里，后背重重撞上电线杆。


    “你没事吧？”我看着他蹙起的眉头，心疼地伸手去揉。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在醉汉骂骂咧咧走远后，低声说：“以后，别离开我身边。”


    001疯狂提示：【好感度+25！检测到顾砚尘心率超标！】我的脸比烤红薯还烫，却听见他又补了一句：“你太笨了，我不放心。”


    真正让气氛变得微妙的，是那次被困电梯。那天我抱着一堆文件去找顾砚尘，电梯刚升到一半就突然停电。黑暗中，我听见他沉稳的呼吸声，却还是忍不住发抖。


    “别怕。”他的声音带着安抚，指尖轻轻擦过我的手背，终于准确地握住我的手，“有我在。”


    我能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和逐渐升温的体温。001突然说：【检测到顾砚尘肾上腺素分泌激增，建议主动出击！】


    “顾砚尘，你说......”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讨厌我的？”


    黑暗中传来佛珠碰撞的轻响，他沉默良久才说：“大概是你在佛堂偷吃供果，还说佛祖也想尝尝桂花糕的时候。”


    我噗嗤笑出声，却被他突然拉近。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芭拉，你知道吗？你就像......”话没说完，电梯突然恢复照明，我们慌乱分开的样子，像极了偷吃糖果被抓包的小孩。


    顾砚尘的占有欲总是在不经意间显露。这天家族聚会上，顾氏集团新来的海归高管一直在跟我搭讪，从营养学聊到巴黎时装周。


    我礼貌地应付着，突然感觉背后传来一道灼热的视线。回头望去，顾砚尘正坐在角落里，手里的佛珠被捏得紧绷，眼神冷得能结冰。


    “芭拉小姐有没有兴趣......”高管的话被突然出现的顾砚尘打断。他不着痕迹地将我挡在身后，语气平淡：“她是我的助理，工作时间不谈私事。”


    等那男人离开后，我故意逗他：“顾先生这是在吃醋？”他耳尖泛红，却还嘴硬：“只是不想员工被骚扰影响工作。”


    我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那下次，我只跟你一个人聊‘工作’好不好？”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握住我的手腕往书房走去：“正好有些文件，需要你‘深入了解’。”


    001在脑海里疯狂刷屏：【好感度+30！检测到顾砚尘进入“霸道总裁”模式！】


    真正让他彻底失控的，是那次商业晚宴上的意外。苏雪不知从哪混了进来，端着滚烫的咖啡径直朝顾砚尘走去。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冲过去，咖啡泼在我的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顾砚尘脸色骤变，在苏雪尖叫着“不是故意的”时，已经脱下西装外套裹住我。


    “送她去医院。”他的声音冷得可怕，看向苏雪的眼神仿佛能将人千刀万剐，“至于你，我会让你知道，伤害她的代价。”


    在医院处理伤口时，他一直紧紧握着我的另一只手，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我忍着痛开玩笑：“顾先生这是要把我手捏化了？”


    他却突然低头，在我受伤的手臂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疼在你身，却疼在我心。以后，换我来挡在你身前。”


    001的提示音几乎要震破我的耳膜：【好感度+50！目前进度318%！检测到顾砚尘进入“黑化护妻”状态！】 看着他眼底翻涌的心疼与愤怒，我知道，这座名为顾砚尘的冰山，已经彻底为我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