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闻家被做局了
作品:《撩完就跑,阴鸷反派是我裙下臣》 禁卫军自玄武街而出,将东昌侯府团团包围,高举的火把映亮了半壁天。
下人慌乱的进去报信,不多时,闻恪远才匆匆从里面出来。
大门拉开,禁卫军一字排开,当中为首一人着紫袍,傲然而立的正是大晟朝丞相,虞仲。
闻恪远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愣,但很快恢复平静,上前揖手道:“虞相,这大半夜的让禁卫军围了我的府邸,不知道是出了何事?”
“你不清楚?”虞仲拧眉盯着他。
闻恪远不明所以:“还请虞相明言。”
虞仲冷哼一声:“大胆东昌侯,竟然敢勾结剑闻道贼匪,扣下贡品,你该当何罪!”
一顶天大的帽子扣下来,闻恪远震惊不已。
剑闻道的事情他知道,可这件事怎么也不应该牵扯到自己头上。
这一定有猫腻!
“凭你三言两语就能定我的罪吗?”
闻恪远一改恭敬的语气,硬起了背脊:“我闻家三代承袭东昌侯爵位,对陛下,对大晟忠心耿耿。”
“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消息,还未经证实就敢带人围我府邸,定我的罪名,就不怕我一状告到陛下面前去吗?”
他坚定自己无罪,一甩袖袍,傲然侧过身。
虞仲冷笑:“禁卫军都出动了,你以为,陛下会不知道?”
闻恪远面色倏变。
虞仲已不与他废话,沉声下令:“东昌侯闻恪远勾结剑闻道贼匪,抢夺贡品,其心必异。本官奉陛下之令搜查东昌侯府,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是。”
禁卫军齐声应喝,举起火把便直冲了进去。
“你敢……”
“拿下!”
闻恪远想要阻止,虞仲却已经下令,让禁卫军将他控制起来。
“虞仲,你这是矫诏,我一定要如实禀报陛下,绝不与你轻易罢休。”
闻恪远双手被反剪背后,挣扎不开,只能破口大骂。
虞仲冷冷瞥他一眼,略过他,径自走进了侯府。
禁卫军的出现彻底打破了夜间的宁静,四处火光攒攒,夹杂着小厮侍女的惊叫声,整个东昌侯府几乎乱成了一团。
三房的人并闻老夫人都被带到了院中,有人正在熟睡,只着单薄里衣就被带了出来。
二夫人惊惶不已:“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二老爷闻慎远稍稍镇定,此刻亦是怒目看着虞仲:“虞相,东昌侯府可不是寻常百姓家,我们皆有官职在身,你怎么能带人强闯?”
虞仲双手负背,早已经没有了什么耐性:“禁卫军出动,难不成是本官一人之令?”
闻慎远被堵得哑口无言,可看着现下的架势,若不是发生了足以覆灭整个闻家的大事,是绝计不会有禁卫军的人出现。
可是,闻家怎么会与剑闻道贡品丢失的事情有关?
忽然想到什么,闻慎远倏然望向大哥。
今日宁儿失踪的事情在府里掀起了不小的轰动,虽然大哥和沅儿都说宁儿并未失踪,可仔细想来,他确实是整日都不见宁儿身影了。
莫非,宁儿真的失踪了?且此事还与今夜闻家被搜家有关?
闻慎远脑子一瞬间乱成了浆糊,可是还不等他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几个禁卫军便带着几口大箱子来到了院子里。
乱糟糟的声音因为箱子的出现,在瞬间偃旗息鼓。
虞仲示意其中一个禁卫军,那人拔出佩刀,手起刀落,箱子上的锁便被劈开了两半。
他走过去,弯腰拿起其中一件玉佛,托在手中,噙着抹深意的笑环视众人。
在见到那金佛的一刹那,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剑闻道丢失的贡品中,其中一件便是金佛。
而东昌侯府,从来就没有过这件东西。
闻恪远目赤欲裂,当下确定自己是被做局了。
他奋力挣扎:“虞仲,你敢陷害我!”
“陷害你?”
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虞仲笑起来:“本官奉陛下的命令调查剑闻道贡品失踪一案,又是得了陛下的准予前来搜查。禁卫军出动,从侯府搜出丢失贡品,一切合情合理合法。”
他将金佛递给身旁一名禁卫军,朝闻恪远走过去:“你说本官陷害你,当心本官治你一个污蔑之罪。”
闻恪远挣扎:“那箱子又是怎么回事?我从未见过,你还说不是你故意陷害。”
虞仲回头睇向那名搜出箱子的禁卫军,那人得了示意,当即开口解释:“箱子是在库房里搜出来的,侯府的下人说,这是大小姐的私物,还来不及归置。”
“我们觉得这箱子有问题,便打开了其中一个,见里面是贡品,便将所有箱子都带了出来。”
那人快速说完一番话,虞仲颔首,轻笑着看向已经愣怔的闻恪远:“如此,你还有何话好说。”
闻恪远已然听不进去虞仲的挑衅,他大脑飞速的运转着,霍然想起,这几口箱子根本不是沅儿的私物,而是今日郑恩聿来侯府时,借口带来的。
所以……
“你们……”
闻恪远瞳孔倏然放大,阴谋的气息弥散开来,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一个局。
郑恩聿,郑家,果然是要反了。
“你勾结郑恩聿陷害我闻家,你们沆瀣一气,陛下……唔……”
闻恪远大声拆穿他们的阴谋,可虞仲哪里会容得了他肆意攀咬,当下示意手下将闻恪远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随后将闻家男子五花大绑,堵上嘴,由禁卫军押解着离开。
闻家女眷及一众仆人则被圈地为劳,禁卫军守门,不许任何人离开一步。
消息传到郑家旧邸的时候,郑恩聿已经全然没有了欢好的兴味,心里满是得意畅快。
他从床上起身,将脱掉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睇了眼床上的人。
“把她给我看好了。”
“是,主子。”
庆和领命,等着主子抽身离开,他便趁着闻岫沅整理衣襟,无暇顾及时,将她和锦绣一并锁在了房里。
闻岫沅扑过去,却晚了一步。
门外上了锁,任凭她如何拉扯都扯不开。
锦绣劝她冷静:“小姐,郑家做局,您现在即便是回去也不过是自投罗网。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但也不能盲目去送死啊。”
“对,对对,父亲和叔父被带走,闻家能用的人,就只有我了。”
闻岫沅快速的冷静下来,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然打乱了她的所有计划。
与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如就此放手一搏,是输是赢,总得拼一把才能知道结果。
可是,整个屋子里里外外都有人看守,她又该如何抽身?
闻岫沅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越到关键时刻,她反而镇定了下来。
余光瞥到桌上跳跃的火光,忽然心生一计。
谁说没有办法的,这不就来了么!